「有的,六哩外還有個高爾夫球場,而且離海濱只有十四哩路。尤其是,我們會有鄰居。我想,到有認識的人的地方去總是比放聰明。」.「什麼鄰居?」艾琳絲突然發問。
喬治避開她的很光。
「法雷地夫婦。」他說,「他們就住在公園對面一哩半路外。」
艾瑞絲注視著他。她立即了解到,購買、裝修那幢房子這件經過精心安排的事,完全只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好讓喬治接近史提芬和仙蒂拉-法雷地。鄉下的近鄰、社會地位相當!兩家人必然是會親近。多麼冷靜、巧妙的安排!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老是反覆談到法雷地夫婦?為什麼要用這種花錢的方法,來達到令人不解的目的?
是不是喬治懷疑羅斯瑪麗和史提芬-法雷地之間有超過友誼的關係?這是不是表示一種奇特的「身後妒怕」心理?那真是一種言語所難以捕捉的想法!
但是,喬難想從法雷地夫婦那裡得到什麼?他不斷向艾瑞絲髮出的那些怪異問題目的何在?喬治近來的言行不是很怪誕嗎?
那天晚上他那怪異、恍惚的神情,露希拉認為是因為他多喝了幾杯,露希拉當然是會這樣想!
不錯,喬治近來是很不對勁。他似乎一直在一種混雜著興奮,以及當他神志恍惚到極點時所表現出來的冷漠情緒之下,默默進行著某件工作。
八月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鄉下的那幢「小官府」里度過。恐怖的房子,艾瑞絲想到還不禁戰慄起來。她痛恨那幢房子。一幢建造堂皇、布置得典雅和諧的房子!(露絲-萊辛從來會犯錯!)但是卻出奇且令人恐懼的空虛。他們不是住在那裡,而是「佔據」那裡。就像戰時的兵士,佔據著某個瞭望據點一樣。
在鄉下的日子裡,令人生厭的是過著一般規律化的夏日生活,和到那裡度假的人們交往、網球聚會,和法雷地夫婦的非正式聚餐等等。仙帶拉-法雷地對他們很和善——對持原已認識的鄰居的最佳態度。她帶他們四處去參觀,教喬治和艾瑞絲有關馬匹的知識,而且對年長的露希拉相當恭敬。
然而沒有人知道,在那蒼白微笑的面具之後,她到底心裡想些什麼,一個有如「人面獅身獸」的女人。
他們很少見到史提芬。他非常忙,經常因政事而出門不在家。在艾瑞絲看來,他只是儘可能巧妙地安排,以避免跟住在「小官府」里的這家人碰同。
八月、九月就如此地過去了,十月是他們決定返回倫敦住所的月份。
艾瑞絲鬆了一大口氣。也許他們一回到倫敦之後,喬治便會恢復正常,她想。
再來是,昨天晚上,她被輕輕的敲門聲驚醒。她扭亮檯燈,看了看錶,才凌晨一點鐘。她十點半就上床。因此感覺上好像已睡了很久。
她披上長袍走去開門。這多少總比僅僅收一聲「進來!」來得自然。
喬治站在門口。他還沒有上床,仍然穿著整齊。他的呼吸不太均衡,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他說:
「艾瑞絲,跟我到書房去,我必須跟你談談,我不得不找個人談談。」
她似醒未醒,迷迷糊糊地順從了他。
一進書房之後,他把門關上,要她在他對面坐下來。他以顫抖的手將煙盒推向她,同時取出一根煙,點了幾次才點燃。
她說:「出了什麼事嗎?喬治?」
現在她已清醒過來。他面色慘白。
喬治有如剛跑完步,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
「我無法再自己一個人繼續下去。我無法再隱瞞下去。你必須告訴我你的想法——那是否真的——那是否可能——」
「你在說些什麼呀,喬治?」
「你一定注意到、了解到某些事情。她一定說了些什麼。一定有某個原因——」
她注視著他。
他摸摸額頭。
「你不知道我說什麼,我看得出來。不要一副害怕的樣子,小女孩。你必須幫助我。你必須儘可能地回想。現在,現在,我知道我有點語無倫次,但是過一會兒你就會了解——在我把信拿給你看之後。」
他打開書桌的一個抽屜,拿出了兩張活頁紙。
那是淡藍色的紙,上面印著些小正體字。
「你看看,」喬治說。
艾瑞絲低頭看著第一張。上面所印的文字簡單明了、直截了當:
「你以為你太太是自殺而死的,其實不是,她是被謀殺的。」
第二張印著:
「你太太羅斯瑪麗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艾瑞絲看著信的時候,喬治接著說:
「我大約在三個月以前收到。起初我以為是開玩笑——一個殘酷的玩笑。後來我開始仔細思考,為什麼羅斯瑪麗要自殺?」
第9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