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倒是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來著。」
直到這時候,肯才第一次從馬里奧那裡感覺到了微弱的反應。」
「莫名其妙的活?」
「他說什麼要到日本的『奇司米』去。」
「他說的是『奇司米』?」
「我確實是那麼聽的。」
「那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我怎麼可能知道呢?大概是日本人或者日本地方的名稱吧?日本奇怪的名稱多著呢!」
「他對你說的就只有那句話嗎?」
「只有那句活。那傢伙一點兒也不討人喜歡,連句給我買點兒土特產回來之類的話都沒有說。不過,話雖這麼說,既然人都已經死了,哪裡還談得上什麼土特產哪!那麼,他到底是為什麼死了呢?」
「是被殺的!」
「被殺的?」
馬里奧張大了嘴已。
「我們必須給日本警方一個答覆。請讓我看一下約翰尼的房間!」
「他為什麼被殺了呢?是在東京被殺的嗎?看來,東京真是個不大安全的地方啊!」
馬里奧似乎一下子被煽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喋喋不休地在一旁瞎嘮叨。肯並不怎麼搭理她,只是讓她帶自己到霍華德父子住過的房間去。
那是一間同樣黑暗而非常狹窄的房間。窗戶被對面相鄰的公共住宅樓的牆壁嚴嚴實實地擋著,好象要把這邊的眼睛蒙上似的。房間里有:一部電視機、一台電冰箱、一張床、一個衣櫃、兩把椅子,床頭小桌上擺著個小小的書架。上面放著幾本書。就這些東西。
肯打開冰箱一看,裡面什麼也沒有,電源已經關掉了。房間里收拾得乾乾淨淨,大概是因為要去長途旅行,所以大致整理了一下。
但是,肯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冰箱,總感到這房間的主人似乎是不打算回到這裡來了。留下的傢具,全是些不值分毫的破爛貨。
「他們按期付房租嗎?」
「在這一點上,他們倒是規規矩矩的,我連一次也沒催過他們。」
「房租付到了什麼時候?」
「這個月的已經付清了。」
「那麼說,他還有差不多半個月的使用權呢!在未得到警方的許可之前,請不要動這個房間!」
「這個月結束以後怎麼辦呢?」
「行了,行了,在未得到指示之前、不許亂動!」
「哼,警方給我交房租嗎?」
「你別擔心,這種垃圾箱,很難找到什麼新租戶的!」
「是不是垃圾箱,關你屁事!」
肯對馬里奧罵的髒話充耳不聞,邁步走出了那幢公共住宅樓。他吩咐保持原狀,只不過是根據當警察的習慣說的,並非有什麼深思熟慮的想法。他來此處進行調查,本來就只是執行上司的命令而已,由於他出生在哈萊姆,所以才被強加了這份任務,他本人對此根本沒有什麼熱情。
他的想法是,一兩個黑人在其他國家是死是活,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紐約的人口就實在太多了。在這個地方,每天都有屍體從河裡浮起。
肯到這個地方來進行調查,也是出於對日本警方的一種「禮貌」。別國的警方正在熱心地對本案進行搜查。被害人祖國的警方實在難以啟齒請他們適可而止。
「如果是在哈萊姆河浮起了一具死屍,就可以按失足落水淹亡處理了。」
肯粗魯地胡思亂想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產生了一種願望。很想看一看哈萊姆河那陰暗混濁的水面。
在被害人的住處,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於是,他便從政府機關的戶籍中對被害人的親屬進行了查找。他還對護照簽發局發給約翰尼-霍華德的護照進行了追查,了解到了被害人到日本去的目的是旅遊觀光,簽證也是以同樣的名目取得的。
肯探訪了統一管理紐約市民出生、死亡、婚姻申報的市中央註冊中心。他從那裡得知,約翰尼-霍華德於1950年的10月份出生在紐約東139街。
約翰尼的父親威爾遜-霍華德,作為美國陸軍士兵,上過太平洋戰爭的戰場,1949年9月複員離開部隊,同年12月與特蕾莎-諾伍德結婚,第二年10月生下約翰尼。此後的1958年10月,其妻特蕾莎病故。
以上就是約翰尼-霍華德的戶籍關係,約翰尼的親屬已經全部死光了。
紐約中警察局將以上調查結果通知了日本。市警察局認為,這樣一來就算盡到自己的職責了,以後的事情,根據屬地法,日本答方大概將會幹得很出色的,他們也聽說過日本的警察十分優秀。一個黑人死在了異國,在這裡根本算不上一件事。
肯-舒夫但和命令他尋找被害人親屬的第25警察分局的上司,都把這件事當作一件「一件結束了的事情」而忘卻了。可是,日本方面卻又提出了希望再一次協助進行調查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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