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以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於民者也。及前哲令德之人,所以為明質
也;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澤,
所以出財用也。非是不在祀典。
「今海鳥至,己不知而祀之,以為國典,難以為仁且智矣。夫仁者講功,而
智者處物。無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能問,非智也。今茲海其有災乎?夫
廣川之鳥獸,恒知避其災也。」
是歲也,海多大風,冬暖。文仲聞柳下季之言,曰:「信吾過也,季之之言
不可不法也。」使書以為三‧。
文公欲弛孟文子之宅,使謂之曰:「吾欲利子於外之寬者。」對曰:「夫位,
政之建也;署,位之表也;車服,表之章也;宅章之次也;祿,次之食也。君議
五者以建政,為不易之故也。今有司來命易臣之署與其車服,而曰:『將易而次,
為寬利也。』夫署,所以朝夕虔君命也。臣立先臣之署,服其車服,為利故而易
其次,是辱君命也。不敢聞命。若罪也,則請納祿與車服而違署,唯裏人所命次。」
公弗取。臧文仲聞之曰:「孟孫善守矣,其可以蓋穆伯而守其後於魯乎!」
公欲弛‧敬子之宅,亦如之。對曰:「先臣惠伯以命於司裏,嘗、‧、蒸、
享之所致君胙者有數矣。出入受事之幣以致君命者,亦有數矣。今命臣更次於外,
為有司之以班命事也,無乃違乎!請從司徒以班徙次。」公亦不取。
夏父弗忌為宗,蒸將躋僖公。宗有司曰:「非昭穆也。」曰:「我為宗伯,
明者為昭,其次為穆,何常之有!」有司曰:「夫宗廟之有昭穆也,以次世之長
幼,而等胄之親疏也。夫祀,昭孝也。各致齊敬於其皇祖,昭孝之至也。故工史
書世,宗祝書昭穆,猶恐其逾也。今將先明而後祖,自玄王以及主癸莫如湯,自
稷以及王季莫如文、武,商、周之蒸也,未嘗躋湯與文、武,為不逾也。魯未若
商、周而改其常,無乃不可乎?」弗聽,遂躋之。
展禽曰:「夏父弗忌必有殃。夫宗有司之言順矣,僖又未有明焉。犯順不祥,
以逆訓民亦不祥,易神之班亦不祥,不明而躋之亦不祥,犯鬼道二,犯人道二,
能無殃乎?」侍者曰:「若有殃焉在?抑刑戮也,其夭劄也!」曰:「未可知也。
若血氣強固,將壽寵得沒,雖壽而沒,不為無殃。」既其葬也,焚,煙徹於上。
莒天子仆弑紀公,以其寶來奔。宣公使仆人以書命季文子曰:「夫莒太子不
憚以吾故殺其君,而以其寶來,其愛我甚矣。為我予之邑。今日必授,無逆命矣。」
裏革遇之,而更其書曰:「夫莒太子殺其君而竊其寶來,不識強固又求自邇,為
我流之於夷。今日必通,無逆命矣」明日,有司複命,公詰之。仆人以裏革對。
公執之,曰:「違君命者,女亦聞之乎?」對曰:「臣以死奮筆,奚啻其聞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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