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個名字聽起來耳生,那麼,順便說,你如果是西蒙女士,能否為我介紹一下這位公子哥兒吉米?」他向「影子」點點頭。
「他是我們的一個朋友,非常可靠。」
「不是我的朋友。朋友不會用手槍捅你的肋骨。」
「我親愛的邦德,我必須引起你的注意。」離得這麼近,「影子」就像一個灰色的人,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衣服的緣故。「那是個危險的時刻,必須儘快把你弄進車裡,讓你靠近普莉克希。只有這種方法是我有把握的。你要我道歉嗎?」他說的也是那種太標準的、幾乎像是雅皮士用的英語,其實是歪曲了的語言。老軍校出身的不帶任何口音——無論是法國、德國、義大利或甚至印地語。他會用『妞』代替『姑娘』,用『成』代替『可以』,用『呀』代替『是的』
「用不著道歉,……怎麼稱呼?」
「叫我斯普萊特。」
「窮人還有不吃肉的?」
「非常有趣,邦德上校。」
「用不著那麼小心謹慎。」姑娘向他擠了擠,邦德感覺到一個吊襪帶上的硬扣子硌著他的大腿。扣子周圍都是厚厚的肉。如果在其他的情況下,他會認為這事挺性感。
「我確實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他發現司機正拉著他們瞎轉。他或者漫無目的地隨便開,或者是在走反監視的常規。「請問,我們去哪兒?」
「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她探過身子貼得更近。「只不過在車裡談話更安全。」
「真的?你們的車裝了天線?」
她發出一些讓人厭惡的聲音。「你是令人眼花繚亂的極限,邦德上校,確實是令人眼花繚亂的極限。」這種措辭,甚至那些出身高貴,對於英語極有造詣的姑娘現在也不用了。也許,邦德想,這兩個會不會是老牌克格勃,一對莫斯科的松鼠。他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克格勃的人只願意在露天場合談話,就算他們的車內裝有天線,尤其是在形勢變化了之後,他們不會給新老闆任何口實。克格勃的新任主席,最近從內部事務部中清除了一大批他們的同事。
「你是否情願在外面談?」斯普萊特問道。
「我只是情願出去,到目前為止,我看我們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
接下來是一段暫短的沉默,一個光點好像在車裡跳躍:一個不大的光斑,在姑娘和斯普萊克之間閃爍。
「你是乘坐東-西快車從柏林過來的,你不否認這個吧?」
「當然不,雖說我也可能是從莫斯科上的車。」
「不,是柏林。動物園車站。」
「是的。」
「有兩個死了的人在亞琛被抬下車?」
「我怎麼會知道。」
「你是說,對於那兩個被謀殺的人,由當地救護車從亞琛車站抬走的,你一點也不知情嗎?」
「一點線索也沒有。」
「真的?你和一個女人一同旅行,是嗎?」
「不,我獨自旅行。火車上有不少女人,但我實際上沒有和任何一個一起旅行。真有你們說的那種機會,會是件有意思的事。」
「你就是和一個女人一同旅行。她是誰,邦德上校?」
「我實在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你到巴黎來,」斯普萊特,不管他真的叫什麼,加緊了攻勢,「是來見普莉克希,你從英國飛往柏林,又乘火車來巴黎,目的就是要見普莉克希。」
「你扯得太遠了,老兄。我不認識普莉克希。你說對了一點,倫敦-柏林-巴黎這條路線。」
「好的,如果你不是來巴黎見普莉克希……」她意識到走了嘴,可惜晚了,於是馬上改口。「來見我。你為什麼要來巴黎?」
「要聽真話?」
「真話。」
「好的,我去柏林看兩個老朋友。我來巴黎嚴格地說,就是觀光。」
「真的?」
「是的,是真的。看,我並不十分在乎這次審問。我甚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斯普萊特不高興地冷笑了一聲。「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到底為什麼來巴黎?」
「聽著,我有幾天假期。我計劃兜一圈。我有朋友在這邊,而且我也想過要去一趟羅浮宮,也許,麗都。只不過為了找回以前的時光。」
「沒有別的了?」
「也許在富凱吃午飯,還可能去馬克西姆玩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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