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和地笑了,「我和爸爸的管家瑪喬麗·布里斯托爾很要好,她保留著爸爸開給你的支票的存根。」
我什麼也沒說,心裡不停地抱怨著。
「而且,」她興高采烈地說,「在他的底賬上,記錄了這筆支出,還標出你要價一天三百美元。並且,爸爸還記下了你要求預付這筆錢。一天掙一萬美元。僅僅一天,對吧,黑勒先生?」
我點了點頭,「雖然這樣,但我可以只要那三百美元。」
她聳了聳肩,「那也不錯。可如果你把剩下的日子用工作填滿,我會繼續以同樣的價格付你錢。我想這是你的工作領域內最高的薪金了吧。」
我嘆了口氣說:「你說的很對。」
「那,你什麼時候回拿騷呢?」
她挫敗了我。沒想到,內森·黑勒這樣的惡棍竟被一個十九歲的芭蕾舞女打得落花流水。
「今天下午就行。」我說。
「太好了!」她說著,把手伸進了長袍的口袋。
「這是你的住宿登記票……大英帝國殖民地旅館為你準備了房間。」
我麻木地接過那張登記票。
她繼續喝著橘子汁,驕傲而自信地望著窗外的高爾夫球場。
「德·瑪瑞尼夫人……」
「叫我南希。」馳誠懇地笑著說。
「南希。你叫我內特好了。你是怎麼知道警察把調查弄得一團糟的?是伯爵的津師黑格斯告訴你的嗎?」
她搖了搖頭,「我直接面對過那兩個邁阿密警察。」
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她,「貝克和麥爾岑?這怎麼可能?」
「昨天他們坐飛機到了緬因州,不請自來,參加並擾亂了葬禮。」
他們擾亂了葬禮,而後,跟著南希和她媽媽到了後者的卧室。歐克斯夫人在這巨大不幸的衝擊下,幾乎崩潰了。他們選取了這個時機,告訴她們母女那些可怕的細節,而且,還說德·瑪瑞尼已作為謀殺案的嫌疑犯被逮捕了。
她對我講述這些的時候,十分生氣,褐色的大眼睛淚水盈盈,表情中的憤慨甚至多於悲傷。
「用個相貌英俊,長著乾枯頭髮的高個子……」
「那是貝克。」我說。
她點了點頭,「貝克。他站在媽媽身邊,告訴她,弗來迫從房子外的柵欄上拆下一根木棍,把爸爸打得不省人事……貝克甚至對這個動作進行了示範,在空中使勁地做出打人的姿勢!」
「耶穌呀,那你母親怎麼看這件事?」
「她是個十分堅強的女人,可在這種巨大的打擊下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了。醫生建議他們不要再說下去了,可媽媽卻瘋狂地尖叫著,讓他們繼續講。」
「你當時怎麼樣了?」
她咬牙切齒地說:「這讓我快發瘋了,像魔鬼一樣發瘋了。」
「好姑娘,講下去。」
她堅強地剋制著,一滴眼淚從睫毛間滑落,「貝克說,弗來迪用噴霧槍往奄奄一息的爸爸身上噴殺蟲劑,而後……又在他身上點了火,火灼痛了爸爸,喚醒了他的求生意識,可他只能在那恐怖的煎熬中掙扎。」
我的主呀!
「如果這是真的,」我說,「讓你和你媽媽陷入那樣的痛苦,貝克簡直是個變態狂。」
她激動地搖了搖頭,好像是想把那可怕的故事一同甩去.「他說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我越來越憤怒。他真是一個冷血動物。」
「你說得對。而後,這兩個婊子養的就讓你清靜了嗎?」
「沒有。貝克還有更陰險的一招:他說在爸爸的卧室里發現了弗來迪的四、五個指紋。」
我搖了搖頭,「我必須誠實地跟你說,南希,這很糟糕,真的很糟。」
她沉重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陪審團常常青睞於指紋證據。」我說。
「可是禍不單行,」她皺著眉說,「另外一個偵探,那個帶南方口音的胖子……」
「麥爾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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