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他,明天下午一點鐘她會在製片廠,然後歡快地道了聲再見,身影隨即消失在科羅拉多燈火通明的街道上。伊登走進飯店,度過了一個寧靜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伊登記起他在校友報上曾讀到過有個名叫斯柏克·布里斯托爾的大學時期的朋友現在就住在帕薩德那。從電話簿上查到布里斯托爾的地址后,他動身去找他。原來他的朋友是在一家裝修華麗的證券公司上班。
「是在賣證券嗎?」寒暄過後伊登問道。
「是的,不是做證券就是做房地產。」布里斯托爾答道,「有段時間我一直在兩者之間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選擇了證券。」
「當然了,」伊登笑起來,「你看看校友報就知道了,男人們都喜歡玩兒證券。做的怎麼樣?」
「還不錯,我的老朋友全都到我這兒來買證券。」
「啊,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高興見到我了。」
「當然,我們有一些相當棒的一類抵押債券——」
「我相信——你還是留著吧,我到這兒來是辦事的,斯柏克,是件私事,一定不要在帽子底下把我說的話告訴別人。」
「我從來就不戴帽子,」斯柏克興高采烈地答道,「這就是我們這兒的氣候的可愛之處——」
「別跟我談什麼氣候了。斯柏克,你認不認識匹·傑·邁登?」
「哦,我跟他不是很熟,他從來沒請我吃過晚飯。當然嘍,我們這些搞金融的彼此之間都認識,至於邁登嗎,我幾天前還幫他做過事呢。」
「能不能說明白些。」
「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千萬別說出去。星期三上午邁登拿來價值十一萬美元的流通債券——大部分是自由公債。我們當天就幫他賣出去了,付給他的全是現金。」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斯柏克,我想找人談談星期三邁登在銀行的活動。」
「你是誰?福爾摩斯嗎?」
「這個嗎——」伊登想起了陳警官,「我和警方有些聯繫,是暫時的。」斯柏克吹了聲口哨。「現在我總算可以說——看在上帝的份上千萬別告訴別人——邁登遇到麻煩了。自打我一踏上他在沙漠中的莊園,我就有理由相信,有人正在對他進行敲詐。」
斯柏克望著他說:「是又怎樣?那是他的事。」
「是又不是。我父親跟他有些生意上的關係。你在加菲爾德銀行里有熟人嗎?」
「我的一位好朋友在那兒做出納,你知道那些在銀行里做事的人,全都是些廁所的磚頭。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去試試吧。」
他們一起來到加菲爾德銀行門前的大理石廣場上,斯柏克和他的朋友進行了一次長時間的認真的談話。然後,斯柏克把伊登叫過來,把他引見給他的朋友。「你好,」銀行職員說,「你要知道斯柏克在這兒所說的是完全不符合常規的,但是既然他替你擔保,我想——你想了解什麼?」
「邁登星期三到這兒來過,我想問問當時的情況。」
「是的,邁登先生星期三是來過這裡,我們已經有二年時間沒見過他了。他的到來在這裡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他到放保險柜的地下室轉了一圈,花了很長時間來查看他的保險箱。」
「他當時是一個人嗎?」
「不,不是的。」銀行職員答道,「他的秘書桑恩也和他在一起,桑恩我們大家也都認識。另外還有一個個子不高的中年人,我記不太清了。」
「哦,是這樣。他查看過保險箱,就這些嗎?」
銀行職員有些猶豫不決。「不。他給他在紐約的辦公室發了份電報,讓他們把他在聯邦儲備銀行的一大筆款子撥到我們這裡。我真的不能再說了。」
「是你把這筆款子付給他的嗎?」
「我可沒這麼說。我想我說得已經太多了。」
「您的話對我很有幫助,」伊登回答,「我保證您不會為此感到後悔的。非常感謝。」
他和布里斯托爾回到大街上。「多謝你的幫助,斯柏克,」伊登說,「我們就在這兒分手吧。」
「就這麼把我當作舊衣服一樣甩掉了?」布里斯托爾說,「一起吃午飯怎麼樣?」
「對不起,以後找個時間再說吧。我得趕快走了,車站在那頭兒,對吧?」
「回去干你的事吧,」斯柏克酸溜溜地回了一句,「可別在大霧裡迷了路,找不著家門,再見。」
十一點的火車到了,查理從車上走了下來。他今天換了身裝束,穿著那套伊登在舊金山見到他時所穿的衣服。
「你好,衣冠楚楚的先生。」年輕人說。
陳笑了笑。「我又感到受人尊敬了。」他說,「到巴爾斯托來,我的體面衣服總算派上了用場。今天不用做飯,這樣的日子真是太美了。」
「你走的時候邁登沒刁難你吧?」年輕人說。
「怎麼會呢?他還沒醒我就出來了,在他門上留了張字條。不用說他現在的心情一定很沉重,還以為我一去不復返了呢。當阿康重回舊地時,他一定會感到十分驚訝的。」
「好了,查理,我可一直沒閑著。」伊登說。他把當天上午的情況講了一遍。「那天晚上,那個老傢伙回到莊園后,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冒錢。我跟你說,霍利是對的,有人確實是在敲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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