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然後一直在忙。我相信你在這兒一定過得很愉快——哦,我忘記了,有關丹·溫特斯利普的可怕的消息——」
「是的。」約翰。昆西冷冷地說。
從在舊金山俱樂部的談話來看,那打擊對科普船長來說並不很嚴重。傭人回來了。
「很抱歉我得趕路了,」船長繼續說,「我必須馬上離開。這活兒不可慢怠。問你姑姑好。祝你運氣好,年經人。」
他穿過寬敞的大門離開了,後面跟著他的傭人。約翰·昆西來到街上時,正好看見他坐著一輛大汽車朝碼頭駛去。
發現旁邊有一電報局,約翰·昆西走了進去,發了兩份電報,一份給母親,另一份給阿加莎·帕克。他把地址寫成美國(U.S.A.)、麻省、波士頓。當年輕的女發報員劃掉那三個字母(U.S.A.)時,她的表情使約翰·昆西發窘。每封電報只有兩個詞,但當他回到大街上時,卻如釋重負。他以為近斯內他該寫的信已寫完了。
過了一會兒,他來到全美飯店,走了進去。他發現他自己是這兒唯一的美國人。陳查理獨自一人坐在桌旁。當約翰·昆西走過來時,他站起身並鞠躬致意。
「非常榮幸,」中國人說,「我可不可以請您在這兒用餐?」
「不用了,謝謝,」約翰·昆西答道,「我過會兒在家用餐。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在這兒坐一會兒。」
「太好了,」查理行了一個屈膝禮。他重新坐下來,皺著眉頭看了看面前盤子里的東西。「服務員,麻煩你把飯店的老闆請來。」他說。
飯店老闆,一個態度溫和的小個子日本人很快走過來。他深深鞠了一躬。
「你們這兒是提供不衛生食物的嗎?」陳問道。
「敬請您申訴您的不滿之由。」日本人說。
「這塊餅上面有手印,」陳指責道,「這看上去令人作嘔。請把它拿走,換一份更衛生的來。」
日本人把那塊令人不悅的餅拿起來,走了。
「日本人!」陳以一種動人的姿勢攤開雙手,然後他說道,「我可否推斷你來這兒是來談有關殺人案這一公事的?」約翰·昆西笑了。
「是的。」他從口袋裡拿出報紙,指著日期與那失蹤的一角。「我姑姑認為這也許很重要。」他解釋道。
「我非常高興。你來自最有教養的城市波士頓,在那兒英語單詞比在這兒應用得多得多。當你說話時,我興奮不已。我想這對我來說真是不勝榮幸。」
「你對此案有什麼結論了嗎?」約翰·昆西問。陳搖搖頭。
「現在還太早。」
「你講過你沒有得到用來破案的手印。」陳聳聳肩。
「沒關係。手印與其他方法在書里是好東西,但在現實生活中並非如此。我的經驗告訴我,真正要考慮的是人,人的感情。謀殺的背後,究竟是些什麼原因呢?憎恨、報仇是需要結束某人的生命的。也許是因為貪圖金錢。在任何時候真正要研究的都是人。」
「聽起來有道理。」約翰·昆西表示同意。
「大部分情況是這樣,」陳斷言道,「讓我列舉一下我們必須考慮的線索吧:缺少一頁的客人登記冊;一隻手套上的扣子;電報上的話;有關伊根的事,但部分是聽說的;科西坎香煙的殘留部分;這份也許是因為氣憤才被撕壞的報紙;戴在活人手腕上的表,數字2不清楚。」
「收集了不少了。」約翰·昆西說。
「大部分都很有趣,」中國人說,「我們必須一件件進行調查。有些可能會令我們一無所獲,但一件,也許兩件會對我們有好處。我相信蘇格蘭場的方法——跟蹤那些實質性線索。但在這兒,這種方法行不通。我必須跟蹤所有的。」
「所有主要的?」約翰·昆西重複道。
「當然。」陳不悅地看著服務員,因為他的更衛生的食物還沒送來。「現在定論還太早。但我喜歡那失去一頁的客人登記冊。那塊表同樣引起了我的注意。真奇怪,當今早我們總結線索時,漏掉了手錶。愚蠢。多麼漂亮的線索。一個大失誤,我們沒利用它。然而,我的眼睛很厲害,能捉住它。」
約翰·昆西說:「我知道,作為偵探,你是非常成功的。」
陳開心地笑了。他說:「你是受過教育的,也許你知道,中國人是世界上最有靈感的人。像照相機的膠捲一樣,很敏感。一個眼神,一個笑聲,也許一個手勢。」
約翰·昆西意識到飯店門口處突然騷動起來。鮑克——船上的那個服務員——喝得大醉,正在門口處吵鬧著。他衝進大廳,後面跟著一黑膚色、看上去很著急的年輕人。太難堪了,約翰·昆西扭過臉去,但毫無用處,鮑克正擺著手,向他奔來。
他大喊道:「啊、啊!啊、啊!我的大學生朋友,從窗外看見你了。」他使勁倚在桌旁。「你過得怎樣,朋友?」
「謝謝,我還行。」約翰·昆西說。
那黑膚色年輕人走過來。從衣著來判斷,他是鮑克船上的老相識。
「聽著,特德,你得走了。」他說。
「再等一會兒,」鮑克喊著,「我想會會波士頓的昆西先生,上帝創造的最優秀人物之一。蒂姆的朋友。你聽我說過蒂姆。」
「是的,走吧。」年輕人催促著。
「等等,得給這男孩買點喝的。你在喝什麼,昆西,老朋友?」
「什麼也沒喝,你告誡過我別碰這島上的飲料。」約翰·昆西笑著說。
「誰,我嗎?」鮑克傷心了,「你搞錯了,老朋友。別搞錯,那一定是別人。不是我,我從沒說過那樣的話。」那年輕人抓住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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