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洗耳恭聽。」
「他會不會只走到水中,然後沿著湖岸在淺灘上跑一段?這兒的湖灘很淺。」
「哎呀,說得對!」霍特恍然大悟地說。「他很可能在淺水中走上一段,等到他覺得安全再上岸來。可惜,這樣,時間將耽擱得太長了。」
查禮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會有機會的,別失望,獵物會被抓獲的」兩人當即進行了精心的設計和巧妙的安排。為了防止兇手消屍滅跡,查禮留下來守候,霍特去叫法醫。
郡長走後,疲憊引起的懶惰很快征服了查禮。當他驚醒過來時,郡長正彎腰對著他。黎明已溜進屋內,但雨點還在無情的抽打著玻璃窗。法醫站在多恩·霍特的身後。
「很抱歉把你吵醒,」霍特說。「我們剛迸屋。」
查禮輕快地跳起來,在前面為法醫帶路。法醫的另外兩位助手並不那麼輕快地在後面跟著。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躺著的斯旺屍體,還是查禮和郡長昨夜見到時的姿態。
「光線不太好,」查禮說罷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拉起了百葉窗。
「這就好多了。」他把頭伸到窗外看了一小會兒,接著,霍特驚奇地發現,查禮正在往窗外爬。
「你要幹什麼?」郡長問。
「小規模的北極遠征,」說著查禮已跳到了窗下約兩英尺的陽台上。
陽台上堆積的數時厚的積雪已在雨水中漸漸溶化,在靠房牆的一邊,有一處的雪已化成一個小洞。查禮捲起一隻衣袖,將手伸進了雪洞,屋內的人看到,他面露微笑,從雪洞里掏出了一支自動手槍。
「把這件珍寶埋進積雪的人忘了,」查禮說,「春天已經來臨。」
他將手槍交給郡長后,極為笨拙地爬進了窗戶。
「保存好吧,」他說,「可能會有用——誰知道?看看打了幾發子彈?」
「幹嗎?當然只有一發。」霍特說。
這時法醫普賴斯大夫站起來,「好啦,」他說,「現在能做的,就是把這人抬回去。」
「你有什麼看法?」查禮問他。
「他是在近處被開槍的打死的,死前沒有搏鬥,」法醫回答說。
「很可能,」查禮點頭說,「因此也不必再檢查這房屋了。」
「我認為這可憐的傢伙在死前並沒有預感到什麼,」普賴斯大夫繼續說。「這當然只是猜測。子彈從他身側射進,看來是一個離他很近的人開的槍——也說不定那人緊跟在他身後。實際情況可能永遠也不會大白於天下。」
正說著房后響起了汽車喇叭聲。「這是加士·埃爾金斯,我讓他開救護車來。」在普賴斯大夫和埃爾金斯搬運斯旺屍體時,霍特傻笑起來。他說:「剛才在回飯店的路上我在想,下一步該處么辦。某人手中有這房子的後門鑰匙,因此我就給住在舊金山的房東發了封電報,問他鑰匙給了誰。」
「對極了!」查禮讚賞地說,「這也正是我要做的,看來在這崎嶇不平的路上你已走到了我前面。」兩人邊說邊爬進了汽車,他們把車停在路邊,走上台階進了松景宅後門。走過客廳,他們見到了正在看書的蕾斯麗·比頓。「你好,起得這麼早,」雷特主動問好。
「你也夠早的,」她回答說。「至於陳先生——我相信你一夜未睡,我昨晚看到房后大路上的那人就是你吧?」
「可能是,」查禮說,「也可能不是,請說得詳細些。」
「晚上我睡不著,」姑娘接著說,「其他人大概早進入夢鄉。我的房間在後面,離大路很近。我無目的走到窗前,正好看見一個急急忙忙走在台階上的模糊人影,這人走上前面大路就開始跑了起來。」
霍特笑著說。「這是什麼時候?」
「十一點五十分,當時我看了下表。」
查禮熱切地說:「說說這人的模樣。」
「說不出來,」姑娘說,「當時外面正下雪,看不清是啥模樣——說不準還是個女人。我有些害怕,就進了我弟弟的房間——他就在我隔壁——我叫醒了他,但他讓我回去睡覺,別管這事。」
哈格·比頓此時正在下樓梯,「告訴我,」查禮問他,「你姐姐是什麼時候叫醒你的……」
「什麼時——噢,我記不起來了,那是怎麼回事?」
「你不記起了,哈格,」姑娘說。「我告訴你看到有人走了。」
「哦,是的——有人跑了嗎?誰?」
「有人走了,」查禮說,「但又回來了,只是在大路那一頭的一所空房裡開槍殺死了斯旺大夫之後。」
隨之是一片沉默。
「太不幸了,」查禮站了起來,「現在,我得回房去把這付邋塌相梳洗打扮一番,很快就回來,」他對霍特說。
查禮匆匆洗了手,連鬍子也沒刮就下樓去敲羅馬諾的房門,樂隊指揮讓他進去后,他問「昨晚你聽到什麼聲響沒有?是否看到了有人從後門出去?」
「我是個睡覺很死的人,巡官。」
查禮扼要地將昨晚的事敘述了一遍,查禮打量著他臉色,從第一次交鋒開始,他就感到這位義大利人難以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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