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電熱爐,為什麼又要用煤油爐呢?」承辦警官對這一點提出質疑。
「因為我丈夫感冒了,他怕冷,所以要用煤油爐。」
「可是,那麼熱會受不了吧!何況窗戶還是密閉的,很快就會因為缺氧而造成燃燒不完全,然後會冒出油灰,當房間里到處是油灰時,就會燃燒起來。」
「可是,我把窗戶打開了一點呢!」
「那麼是誰關窗戶的?」
「我想大概是我丈夫。你可以問主治大夫石野醫生,那一天中午來看病……」
「原來如此。可是,當煤油爐燃燒不完全時,即使獃子也會發現,而你的丈夫似乎並沒有想逃走。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是無法待在房裡的。」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那麼回事,因為我3點鐘左右就出門了。」
一切原因都在丈夫身上。佐世充分利用了一個條件,就是死無對證。
警察當然也問過主治醫師和計程車司機,還有淺田經理和「壽司政」等一切可能有關係的人事。
在各種人、事、物的證明下,證實在下午5點30分左右,佐世是在濱松町的公司里,同時也證實在她離家時,丈夫的精神還很好。
因此,判斷火災是在佐世離家之後才發生的。
也就是說,不論從哪個角度看,佐世都是完完全全脫離嫌疑的。
而且,丈夫沒有投保巨額壽險,他死了,佐世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大概是意外或不小心引起的吧?」
「大概是一般常見的失火吧?」
在出殯埋葬之後,一切疑惑都宣告結束。佐世終於成為她期盼已久的未亡人。
似魔王般可恨的丈夫池本義高,躺在火焰做成的棺材里,很輕易地就被燒成灰。
她回到婚前住的伯父家,安靜地服喪。
「佐世,公司方面已經決定由他弟弟義信繼承,義高的遺產中要有4000萬元左右給你。」
「伯父,多少都沒有關係。」
「你真是沒有慾望的人。能不能借給我2000萬元,我店裡需要周轉,利息照給。」
「請便。我只要能有一棟小房子就夠了。」
「好吧,我會安排的。光是利息就夠你平日的生活開支了。」
「能那樣就太好了。」對佐世而言,這是求之不得的平安生活。
「你以後會再婚吧?」
「不,我不要再婚了,我要一輩子獨身。」
「其實你又何必為死去的人那樣守節呢?」
伯父認為她是這個時代難得一見的貞節烈女。
可是,有一個人在調查佐世的男性交友關係時,對這種情況感到困惑。
那是一位姓下活的刑警,雖然還很年輕,但對工作十分認真,任何事都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就怪不舒服的。總之,他是個有這種麻煩性格的人。
他親自體驗過,所以知道燃燒不完全是怎麼回事。
那是在晉級考試的前一天,在他租的一間房裡點著煤油爐,門窗緊閉著,結果他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他在睡夢中感到空氣很悶,就醒過來了。當然嚇了一大跳,房裡煙霧瀰漫,什麼也看不見,酷熱使全身都烤出一層油光。
這樣不行。
他想快一點打開窗戶,可是稀薄的空氣使得他瀕於窒息,身體動彈不得。但是求生意識使得他終於起來開了窗戶。
所以,因缺氧而窒息死亡是有可能發生的事。
而且,鼻子和嘴上都沾著油臭味的煙灰,很久不能消除那味道。
可是,池本會就那樣躺在床上不動地等死嗎?
照一般的推斷,他應該會起來打開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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