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接受了教訓。」
「顯然是這樣。那裡還有一個仿造的戰俘營,現已由心理訓練學校接管,仍在使用,是個禁區。」
「我明白了。」她想了一會兒接著說,「這塊土地,包括周圍那些地方,一共有10萬英畝,告訴我為什麼安-坎貝爾單單選擇了一個還在使用的步槍射擊場呢?而且50米外的那條路上就有送兵車和憲兵隊經過,一公裡外還有個哨所。」
「嗯,我想到過這一點,還想到了另外三件事。第一,這兒的人一致認為,她值班時是突然離崗的,所以案發地點不是她而是那人選擇的。但我們不同意這種看法。」
「對。如果是安選擇的地點,她一定會找一個她的同伴容易找到的地方。因為除非那人是個優秀的特種兵,不然他一定會因走不出這片密林而失約。」
「沒錯。所以我的第二個想法就是,那個人晚上不熟悉樹林或者他感到這安排不好。」我說,「從這兒拐向喬丹機場。」
「我知道了。」她向有招上了去機場的路,問我:「第三個想法呢?」
「噢,安-坎貝爾選擇了一個近乎公共場所的地方,因為這地方有一定的危險性。她多半是想尋求極度的快感,也許,只是也許,還有這樣一個因素,那就是:『讓大家看看我可以在父親的領地上做這樣的事而沒被發覺。』」我看了看辛西婭,她點了點頭。
辛西婭說:「你可能也做過這樣的事吧,保羅,是為了丟你父親的臉。」
「是的。但是這說明安和她父親的關係很糟糕,都不喜歡對方。」
「我們搜查她房間的時候,你就說過這話。」
「對。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想。我只是覺得做一個有權勢的人的孩子,生活在他的影子里不會是件容易的事。這是一種很普通的社會現象。」
她又點了點頭,說:「我覺得線索搜集得差不多了,我們最好在被聯邦調查局踢出此案或擠到一邊之前把它們歸納起來。」
「你說得對。我再給這個案子兩三天時間。然後我們就開始向那些牢不可破的防禦攻勢發起攻擊。就像坦克指揮官手冊里講的,我們即刻的優勢是:突擊有力、機動靈活、火力集中。我們要猛攻敵人的弱點,打他個措手不及。」
「以最快的行動和最優良的裝備奪取勝利。」
「很精闢。」
我們把車停在了喬丹機場憲兵隊的崗亭前,出示了身份證后,他們招手讓我們開了過去。
辛西婭把車停在法醫實驗室的貨車和卡車中間。我用一條手絹隔著從汽車行李箱里取出盛衣服的塑料袋,辛西婭拿著發刷。她說:「如果是那人拿著袋子,坎貝爾自己脫掉了衣服的話,那她的手槍套、靴子、腰帶扣或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會有其他人的指紋,除非袋上有指紋。」
「過一會兒我們就能搞清了。」
我們向飛機場走去,她說:「你真機敏,布倫納,我開始欽佩你了。」
「你喜歡我嗎?」
「不。」
「你愛我嗎?」
「我不知道。」
「你說過在布魯塞爾時你愛我。」
「是的,是這樣。我們下星期再談這事,或者也許今晚晚些時候。」——
第18章
第3飛機庫沐浴在高處射來的明亮燈光里,來自吉勒姆堡的流動法醫隊正在忙碌著。肯特還沒到,這對我和辛西婭來說正合適。
我把塑料垃圾袋和發刷交給考爾-塞夫爾,沒做任何解釋。他把袋子和發刷交給了一個指紋鑒定員,並讓他在提取了指紋后將東西送到痕迹證據處去。
加上那袋衣服,現在第3飛機庫里已經擺滿了安-坎貝爾上尉的所有我們能找到的東西,包括她的汽車、辦公室和她的家,但不包括她的屍體。另外,我看見安那天晚上用的車也給弄到這兒來了。我們往裡走,看到了滾式公告欄上有剛沖洗出來的犯罪現場的照片、草圖、圖表、厚厚的實驗報告以及附有屍體彩色照片的備忘錄。這些我都一掠而過。我還看到了腳印的石膏模型、玻璃紙袋盛著的證據和法醫的實驗設備。這裡有三十多個正在忙碌著的男男女女。
考爾-塞夫爾給我看了一份當地日報《米德蘭電訊》,大標題是:「將軍的女兒死在哈德雷堡」。
辛西婭和我讀了那篇文章。文章用諷刺的筆調報道了安-坎貝爾赤身裸體被捆在步槍射擊場上給勒死,也許還遭到了強姦的事。報道有一半是準確的,引用了哈德雷堡公共情報員希拉里-巴恩斯上尉的話。她聲言官方沒有對安-坎貝爾的死進行評論,軍隊的犯罪調查處對這一謀殺事件正在進行調查。
報道中還引用了米德蘭警察局長伯特-亞德利的話說:「我已經向哈德雷堡的憲兵司令肯特上校伸出了援助之手,目前我們正保持著密切的聯繫。」
他沒提我們搬走安的房間的事,也沒說要把我盛在大銀盤中當做他的美餐。不過下次我們見面后,他也許就會開始向報界抨擊我了。
考爾問辛西婭:「你腳上穿的運動鞋是你在現場時穿的那雙嗎?」
「是的。你是只要我的鞋還是連腳一起要呢?」
「只要鞋。請脫下來。」
辛西婭坐在一把摺疊椅上,脫下了鞋,遞給考爾。他又問我:「你在現場穿的那雙靴子在哪兒?」
「在我那個基地外的住處。我忘了帶來。」
第49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