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女兒》 - P50

 將軍的女兒

 內爾森 德米勒 作品,第50頁 / 共1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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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內你能拿給我嗎?」

「當然,過幾天吧。我現在似乎要在基地里給困一陣兒了。」

「又是這樣嗎?上帝啊,布倫納,每次和你辦案,只要有地方警察參與,你總是把他們搞得很惱火。」

「並不是每次都這樣。好啦,考爾,我希望你派幾個人去第5步槍射擊場製作幾個車印的模型。」我把地點告訴了他。他立即就往外走,要去安排。我又叫住他,說:「還有一件事。在那兒幹完后,讓他們去維多利街上的維多利花園,去製作一套福特汽車上的車胎模型。那車也許是灰色的,1985年或1986年製造的,保險杠上貼著軍官的標誌。我沒有車牌號碼,但你可以在39單元附近找。」

他看了我一會兒,說:「如果是輛軍人的車,我們可以等到它在基地露面。」

「這材料我今晚就要。」

「好啦,布倫納,不得到地方上的許可,我不能到基地之外搜集證據。你已經搞得他們暴跳如雷了。」

「對。不要用軍車。死者住的45單元也許正由米德蘭的警察看守著,不過值班警察很可能是呆在室內的。告訴你的人要小心,動作要快。」

「我們可以等那輛車到基地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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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把手放在他肩上,「我很理解。我只是希望天亮時車胎不會從那車上被換掉。天哪,那輛車今晚千萬不要消失才好。不過沒關係,還是等到早晨吧。」

「好吧,維多利花園。你真是貪心不足,還想冒險,你這個自命不凡的傢伙。」他向一群人走過去。他們正在往腳印的石膏模型上貼標籤,在犯罪現場的草圖上做記號。考爾把辛西婭的鞋遞給他們並交待了幾句,大概是關於午夜的任務,因為他不停地用大拇指朝我指指點點,所以那些技術人員也都盯著我看。

我給自己要了一杯咖啡,也給辛西婭要了一杯。她正在翻閱實驗報告。她端著咖啡說:「謝謝。看這兒。」她遞給我一份關於一個腳印的報告。「他們發現了一隻7號平底鞋的鞋印,也許是一隻女式便鞋。它出現在步槍射擊場上很不尋常,對吧?」

「對,是很不尋常。」

「這說明了什麼?」

我仔細看過報告,上面推測這個腳印是不久前才留下的。我說:「有意思。也許是幾天前留下的,我們都知道這兒大約有一周沒下雨了。」

「對。不過這事值得我們注意。」

我們花了大約15分鐘翻閱了所有法醫小組的報告。接著,考爾在他的某個臨時實驗區里叫我們過去,於是我們一起過去坐在一張桌子旁,一個女技術員正在這桌子上觀察顯微鏡。考爾說:「憑著這把發刷你也許有了重要的發現。它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拍拍他的禿頭,說:「反正不是從你這兒。」

聽了這話那個技術員笑得簡直要把臉碰到顯微鏡上去了。

考爾並沒被逗笑,他對辛西婭說:「你們都是有頭腦的人,為什麼不去看看顯微鏡呢?」

那個技術員移到一邊,讓辛西婭坐到顯微鏡旁。那個技術員是一名專業軍士,叫盧畢克。她說:「右邊的那根頭髮是在第6射擊場男廁所的洗手池裡發現的,左邊的則是從發刷上取下來的。」

辛西婭向顯微鏡里望去,盧畢克繼續說:「廁所里發現的那根頭髮沒有髮根,但從發乾上看,我已驗定那人是O型血,發刷上頭髮的主人也是O型血,兩份頭髮樣品都是高加索人的,從質地、顏色、沒有燙染和總的健康情況來看兩份樣品完全一樣。」

辛西婭從顯微鏡上抬起頭來。「是的,它們看上去一模一樣。」

盧畢克總結道:「我覺得這些頭髮全出自同一個人。從洗手池中發現的這根頭髮很短,無法做攝譜分析等項實驗。如果能做,我也許會找到更多的相同之處。任何進一步的實驗都會改變或毀掉這僅有的一根頭髮樣品。」她補充說,「發刷上的頭髮有些有髮根,一小時后我就可以告訴你們那人的性別,並且可以拿一個脫氧核糖核酸的標識給你們。」

我點點頭,「明白了。」

辛西婭站起來對盧畢克說:「請給樣品做上標記。裝起來並附上一份報告。」

「是,長官。」

「謝謝。」

塞夫爾問我:「憑這些證據能逮捕一個人嗎?」

「不行,但是可以讓我們看清一個人。」

「那人是誰?」

我把他拉到離技術人員遠一些的地方,說:「一個叫查爾斯-穆爾的上校。你們要比較的就是他的車印。穆爾的辦公室也在心理訓練學校里。他是被害者的上司。我正打算查封他的辦公室,等獲准后把它搬到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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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婭走過來說:「在此期間,考爾,請比較一下穆爾上校發刷上的指紋和從安的車上發現的指紋,再比較一下垃圾袋和袋內物品上的指紋。」

「好。」他想了一會兒,接著說,「如果這個穆爾上校認識被害者的話,即使指紋吻合,也不能最後認定他在現場。他有足夠的理由說明為什麼他的指紋會在安的手槍套上或者在她的車上。」

我回答說:「我知道,但是對於他在垃圾袋上留下的指紋,或者在第5射擊場留下的車轍印他就很難解釋了。」

考爾點點頭。「還有,你需要去確認一下他在案發那段時間內是否在現場。」

「對。所以我想讓你比較一下發刷上的指紋和你在帳篷樁上找到的殘缺不全的指紋。如果我們有了他的車轍印和足夠的指紋,那麼套在他脖子上的繩索就會更緊了,對吧?」

考爾點點頭。「對,你是偵探,可確定誰是罪犯還是靠我。但你根本不知道我這兩天幹了什麼。」他轉身走向那些正在研究指紋的技術人員。

辛西婭對我說:「如果我們審問穆爾,用這些證據指控他,他很可能會承認這是他乾的。」

「對。但如果他說他沒幹,那麼我們就會被送上軍事法庭。不管法庭判決是一個美國上校勒死了將軍的女兒,還是准尉布倫納和森希爾抓錯了人,放跑了真正的兇手,都是法庭的恥辱和軍隊的恥辱,都會因此而臭名遠揚。所以我們要屏息加以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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