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女兒》 - P54

 將軍的女兒

 內爾森 德米勒 作品,第54頁 / 共1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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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憤怒。有的人真愛她,被她迷住了,妒忌得要死,比如那個年輕的埃爾比。她一不理他,他就常常連續幾個星期悶悶不樂。審問一下穆爾,如果認為他沒殺她,那麼向他要一份認定的嫌疑犯名單。那傢伙知道她的一切,假如他不告訴你那些不受法律約束的事,那你就來找我,我把槍插進他嘴裡,告訴他,他可以跟那些事情一起進墳墓。」

「我也許會比你冷靜一點。」我告訴他,「我想查封穆爾的辦公室,等獲得許可就把它搬到這兒來。」

「你該直接給他戴上手銬。」肯特看著我說,「不管怎麼說,你該明白為什麼我不想讓此地的罪犯調查處插手此事。」

「我想我現在明白了。他們中許多人同她有瓜葛嗎?」

他停了一會兒,說:「犯罪調查處的指揮官鮑爾斯少校。」

「你能肯定嗎?」

「你去問他。他是你的同行。」

「你同鮑爾斯合得來嗎?」

「我們儘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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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出在哪兒?」

「我們在各自許可權上有分歧。你為什麼問這個?」

「各自許可權意味著犯罪活動,還是意味著其他什麼?」

他看著我說:「我想……鮑爾斯少校已經變得佔有慾極強。」

「他不喜歡分享。」

肯特點點頭。「她的男友中有幾個這樣的人,那是在她把他們拋棄的時候。」他又說:「結了婚的男人是真正的豬。」他想了一會兒又說:「不要相信這個基地里的任何人,保羅。」

「包括你嗎?」

「包括我。」肯特看了看錶。「就這樣吧。你們想見我還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噢,不管那是什麼事,現在已不重要了。」

「好吧,我要回家了。7點前你可以在家裡找到我。7點以後我會呆在辦公室。如果有事,今晚我能在哪兒找到你們呢?」

辛西婭回答說:「我們都住在軍官招待所。」

「好吧。噢,我妻子也許正不停地從俄亥俄州給我掛電話,她可能認為我在跟女人幽會了。晚安。」他轉身離開了,腳步遠不如他進來時那樣輕快有力。

辛西婭感慨地說:「我真不敢相信。他是不是剛剛告訴了我們安-坎貝爾同基地里的多數高級軍官睡過覺?」

「是的,他是那麼說的。現在我們知道她照片中的那些男人是誰了。」

她點點頭。「現在我們知道這個地方為什麼看上去如此奇怪了。」

「是啊,嫌疑犯的名單一下子變長了。」

那麼,我想,肯特上校,「清廉」先生,「法律」先生和「秩序」先生幾乎違犯了手冊上的每一條規定。這個冷漠乏味的人有性慾,但他把它藏在了月亮的背面。我辛西婭說:「比爾-肯特會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殺人嗎?」

辛西婭回答說:「想象得出。但我想他的話中暗示了他的秘密已眾所周知,而他的命運就是等待坎貝爾將軍找機會開除他了。」

我點點頭。「好吧,就像手冊中說的那樣,如果不是為了逃避丟臉和羞辱,那會不會是因護忌而殺了她呢。」

她想了一會兒才說:「肯特暗示了他同安的關係對他來說只是消遣罷了,只是為了滿足慾望,而沒有感情糾葛。我可以相信這一點。」她看出我想從她那兒知道得多一點,所以停了一會兒,又接著說:「另外,他給鮑爾斯少校加上的動機——佔有慾,說得再寬一點是妒嫉,也許都不是真的,實際上也許這些都是肯特自己的感受。記住,這傢伙是個警察,他和我們讀的是同一本手冊,所以他了解我們的思路。」

「精闢。但是我很難想象他會充滿熱情和妒嫉之心或很動感情地去糾纏任何女子。」

「我知道。他是那種表面冷酷而內心火熱的人。我以前見過他這種類型的人,保羅。這些人獨裁、保守、循規蹈矩。他們做事常常是很機械的,因為他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他們知道自己整齊的服裝下面隱藏著的是什麼。實際上,他們對自己的行為天生缺乏控制能力和平衡能力。一旦失去控制,他們是什麼都能幹得出來的。」

我點點頭。「但也許我們心理分析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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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聳聳肩。「也許。不過還是要對肯特上校留點心。他有一本與我們不同的記事冊。」——


第19章


考爾-塞夫爾說他已結束了在安-坎貝爾書房裡的搜尋檢驗工作,所以我坐在安的沙發上,看她的心理戰術系列講座中的另一盤錄像帶。在我周圍,法醫實驗室的人們正在依據檢驗的證據來推斷可能去過她房間的人。他們掌握的資料都是些人們通常認為骯髒的東西——毛髮、纖維、灰塵、指紋、污點和污跡。

在一個普通的、冗長乏味的謀殺案調查中,如果知道有誰在她的房子里呆過,也許最終會找到殺她的兇手。如果知道有誰曾呆在她地下室的那間房裡,那份嫌疑犯名單就不會那麼長了,除非那些人合謀搞鬼。但到現在,那間房子還被封著。這也許是個錯誤,儘管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般來說,若知道有誰在犯罪現場,一切就深入了一步。我們傾向於斷定查爾斯-穆爾到過現場,至於他是何時到了那兒,在那兒幹了些什麼則有待證實。

威廉-肯特上校目前忽然出現了會被撤職的問題,更不必說他為了婚姻最終還得對他夫人說些好話。感謝上帝,我沒遇到這種問題。

肯特已經承認了包括通姦、玩忽職守和不合軍官身份的行為,但這只是3種軍法署署長辦公室可以列出的罪名。犯罪的人常在謀殺調查中這樣做,就像在公正的上帝的聖壇上獻上一個小小的祭品一樣,希望上帝先接受這個,然後再讓他到別處去找活人當祭品。

顯然正如肯特所說,安-坎貝爾就是在進行一場心理戰爭實驗。假如我相信肯特說的,那安-坎貝爾就是在進行一場計劃周密、道德敗壞的針對敵人——她父親的戰爭。如果她父親值得她反對,她要反對什麼呢?關於殺死她的兇手,穆爾說過些什麼?作為父親,誰都認為自己是正確的。同樣,也許安-坎貝爾認為她對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當的。所以,將軍一定對她做過些什麼,不管是什麼,但已經使她走上了一條復仇之路,最終導致了她的自我毀滅。我想起了一件事,可能會使女兒和父親走到這種地步,那便是性虐待和亂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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