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姆從折頁器里拉出一捲紙頭,然後把它攤開在桌子上。「這能幫助你了解那傢伙的行動。最近幾天里,他一直在買東西。看這兒,美國運通信用卡。這是在莫德斯托的謝爾·奧艾爾,星期六。星期天在貝恩鮑的契龍。同一天又是在倫巴德街的謝爾。」
倫巴德街是汽車旅館街區。「有住宿記賬嗎?」
「有一家:莫德斯托的紅獅旅館,星期五晚上。從待付的賬單上看,我想他也是在這兒吃的飯。星期六,他在克洛維德爾吃過飯;星期天,在佩特洛馬吃過飯。」
佩特洛馬,克洛維德爾,貝恩鮑:都在這個城市北部的101公路上。
凱姆又說:「天哪,他買日用品也是記賬的。星期天在石鎮的佩特林尼商店。同一天,在同一個購物中心,在一個大型運動器具陳列室內他用了威世信用卡。」
運動器具?他到底在幹什麼?在我忙於追蹤他的時候,他卻在打高爾夫球?「他在那兒買了什麼?」
「不知道,如果你需要知道的話,我可以把賬單拉出來,不過要等中飯之後,我現在有件事要辦。」
我謝過她后便下了樓。我想我的道德界線又向錯誤推進了幾英尺。
我坐在停在汽車房內的車子上,打開了該州的公路地圖。沿著101公路向北到佩特洛馬,穿過索諾馬縣來到克洛維德爾,再穿過門多西諾縣,沿著這路線進入洪堡。就在加白維爾南面不遠的地方,前一天休特在那兒買過汽油。我拿起車上的電話聽筒,給休特的公寓打電話。
喬希接的電話,昨天不歡而散,現在這麼快就接到我的電話,他感到吃驚。
我問:「在加白維爾辦了個毒品農場的那人叫什麼?」
「格里·巴特勒。」
「還住在那兒嗎?」
「是的,可那兒不再是毒品農場了,政府查封農場后,格里就洗手不幹了。他現在是個鄉紳,靠休特給他的錢過活。」他虛偽地哈哈笑道。
「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這兒肯定有的。」他翻找之後,就讀給我聽。「你為什麼要找格里談話?」
「為了一件小事。」不等喬希多問,我就掛掉了電話。
當我向格里·巴特勒報上自己的姓名時,他想了起來,說:「星期六,休特到我這兒來時說起過你,你曾為他工作過一段時間。」
「看來,他去看過你了。」
「嗯,是順路,就像他以前來時一樣。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還沒起床他就離開了。」
「他來幹什麼?」
「只是逗留吧,我想。我們閑坐著,回憶著往事,談論安娜和喬希,還有諾厄。」
「他看上去怎麼樣?」
「一開始很緊張。要是我不認識休特,我一定認為他出了什麼事。抽過幾根煙后,他放鬆了一些,在我安排他去睡覺時,他已是完全放鬆了。他認為安娜的死是他的責任。得罪了那麼多人,才會發生那樣的不幸。」
「他有沒有說知道是誰5!爆炸藥的?」
「沒有。」
「他是不是說到要報復?」
「呃,說了。可當時我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我勸告他報復不能使安娜復活,還是算了吧。」
「他被你說服了嗎?」
「難說。不過,第二天早晨他的情緒好多了,因為他留下一張紙條,感謝我為他解決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要知道就好了。」巴特勒遲疑著說,「既然安娜死了,你不覺得你和休特可以和好如初了嗎?」
「什麼?」
聽到我嚴厲的口氣,巴特勒吃了一驚。「是這樣的,在安娜之前,你就是他生活中的愛。我只是想——」
「我永遠不會是他生活中的愛。」我告訴他說。
當我來到米蘭達碼頭餐館時,吃飯的人已經不多了。我在櫃檯旁坐下,向女服務員要了一塊牛肉餅和一杯咖啡。我碰到了卡門的眼光,他正在把肉餅放在烤架上。「你好,」他說,「這一陣你到哪兒去了?」
「一會這兒,一會那兒。有空嗎?」
他向我打了個手勢,要我到他已擦乾淨的車廂座那兒去。我坐下時,問他:「你見到T.J.了嗎?」
「星期五下午見到過他。大約4點半他來了,吃他常吃的菜。」
「有沒有說他在幹什麼,住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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