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邊門,迎面走來兩個化了妝的姑娘。里奧波德和她們打了招呼,並介紹了尼克。
「真是倒霉的一天,」其中一個高個子、黑頭髮的姑娘說,「我一生中從未碰到過這種事。」
尼克對她笑了笑,「你不是遭到小偷襲擊的那一位吧?」
「不是,那是麗塔。」
另一個姑娘說:「我就是麗塔。我還得回答更多的問題嗎?」
「只需要你把發生的一切簡單地說一遍。」
「她一拳擊在我的下巴上,當我醒來時她已經把我捆住了,捆得很緊。她把我拖進了道具間扔在地上,又把我的衣服和包也扔在那兒。」
尼克點了點頭:桑德拉疾陳述是真實的。「後來我聽見了火警聲,害怕極了。我拚命用腳踢東西,想弄出些響聲來。陶特找到了我,替我鬆了綁。」
導演點點頭。「這時候畫已經被毀了,另外兩幅畫也被盜了,停車場又有一個人被殺。」他取出汽車鑰匙,「請原諒,探長,我得去取一些新的演出服。」
尼克一直望著陶特和兩個姑娘走到停車場邊的一輛藍色貨車前。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桑德拉是怎麼從這兒去機場的?」他問里奧波德。
「租了一輛車子。我們在她的手提包里發現了租車的票據。」他聽到尼克哼了一聲。
「什麼意思?」
「你不是推斷死者是幫她逃跑的司機嗎?但看來她並不需要別的司機。」
「我們還在查他倆的關係,」里奧波德說,「但偷警徽這事……你打算放棄這個念頭嗎?」
「不。帶我去看看兩幅畫被盜的地方吧。」
他跟著探長走在掛滿油畫的長廊里。他注意到弗萊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他。在一個空畫框前,里奧波德停了下來。
「這是一幅,另一幅在那兒。」
尼克仔細打量了一番畫框。上面沒有什麼損壞的痕迹,只留有幾根油畫布的纖維。
「你在桑德拉那裡找到的那幅畫也是這樣用刀片割下的嗎?」
「似乎是的。但所有的證人都一口咬定這是不可能的。他們親眼看見畫被燒毀了。」
「好吧,我來重複一下桑德拉的雕蟲小技。」尼克從扁扁的紙包里取出一張硬紙。
「我途中在美術用品商店停了一下,把這張紙裁成了這個尺寸——8乘13英寸。」他用膠布把紙固定在畫框上。「請把你的警徽釘在紙的正中央。」
里奧波德和弗萊徹交換了一個眼光。然後探長很不情願地從口袋裡掏出警徽,把它別在了白紙的正中。
「你們得稍稍靠後些,」尼克對他們說。「我將重複桑德拉使用照明彈的舉動。弗萊徹副探長,請你準備好滅火器。我相信火是不會蔓延開的,但以防萬一。」
里奧波德朝弗萊徹點點頭,弗萊徹便走過去從牆角處取來了滅火器。尼克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枚照明彈。
「你從哪兒弄來的?」里奧波德問。
「從車裡。汽車應急箱里都配有這玩意兒。」
他們站到離畫框25英尺遠的地方,里奧波德的警徽清晰地掛在白紙的中央。尼克拔掉了照明彈的后蓋,點燃了導火線,然後對準警徽投擲過去。
畫框上頓時一片火光。弗萊徹不由自主地提起了滅火器。「等等!」里奧波德舉手阻止了他。只見照明彈毫無危險地掉落在地上。
火焰很快燒毀了紙,但畫框幾乎還沒有熏黑。里奧波德的警徽不見了。它既不在火焰里,也沒有掉落到地上。警徽神秘地消失了。
「出手不凡啊,維爾維特先生;」里奧波德稱讚道,「它在哪兒?」
尼克一笑,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了那枚警徽還給探長。「你現在對桑德拉做的一切相信了吧?」
里奧波德看了一下警徽號碼——946,沒錯,是他的。他不得不佩服對方居然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幹得如此利落。
「他玩的什麼把戲,深長?」弗萊徹問。
「他唯一的一次接觸警徽的機會是在你去取滅火器的時候。他走到畫框前擺弄警徽的時候掉了包。他的身體正好擋住了我的視線。」
「掉包?」弗萊徹一愣,『「難道他換上了另一枚警徽?可換上的那個警徽又到哪兒去了呢?」
里奧波德轉向尼克。
「我會解釋的,但我們還是先就桑德拉的事達成一個協議。」
「我們還是坐下談吧,」里奧波德建議道。「這不是立時三刻能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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