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喝點什麼?」梅格雷立刻打斷他,然後小聲說:
「往外邊看!」
呂卡盯著門外那個身影,審視了一會兒,突然臉上一亮,說道:
「好樣的!您已經把他……」
「什麼也沒有!……夥計,來杯好酒!」
俄國女人帶著濃重的口音叫侍者:
「夥計!請給我一份《畫報》,還有,把《職業年鑒號》也拿來……」
「呂卡,老朋友,把酒喝了,然後出去盯上他,可以吧?」
「你不覺得最好把他……」
警長的手放在口袋裡,可以看得出來,他擦著一副手銬,
「不,還不到時侯。你去吧。」
為了維持表面的平靜,梅格雷的神經承受著極大的壓力,以至於喝酒的時候,他那大手差點兒把酒杯捏碎。
紅髮人還不象要走的樣子。他什麼也不讀,什麼也不寫,而且什麼都不看。外面,約瑟夫·厄爾丹一直在等待著!
直到午後四點,情況還一直是這樣,不同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桑德的這個逃犯已坐在路旁的條椅上·兩眼卻一直盯著咖啡店的大門。
梅格雷吃了一份三明治,一點兒胃口也沒有。那個黑衣俄國女人用了好長時間梳妝打扮,最後也走了。
酒吧間里只剩吃酸奶的一個人了。雖然路燈還沒亮,但咖啡店已經點上了燈。厄爾丹看見那個少婦出去,卻一動也不動。
一個夥計在重整酒櫃,另一個在匆匆打掃。
從紅髮人呆著的角落裡,傳來一陣調羹敲擊托碟的聲音,使侍者和梅格雷都吃了一驚。
「一罐酸奶,一杯加奶咖啡,三法郎加上一法郎五十生丁,一共四法郎五十生了……」酒吧間的夥計一邊干著活,一邊報帳,毫不掩飾對這個下作顧客的鄙視。
「對不起,我還要夾魚子醬的三明治。」
話音很平靜。探長從鏡子里看見那顧客半眯縫的眼睛含著笑意。
侍者走去掀開小窗,向裡面喊道:
「一份夾魚子醬三明治?一份呀!」
「三份!」那個怪人糾正他說。
「三份魚子醬的,三份啊!」
侍者滿臉狐疑看著顧客,不無譏諷地問道:
「再來杯伏特加?」
「對,來杯伏特加!」
梅格雷頗費心思地琢磨著他的用意。那人一反常態,從獃滯中擺脫出來。
「還要香煙!」他喊道。
「馬里蘭牌嗎?」
「阿杜拉牌!」
在等著侍者送三明治來的時侯,他點上了一支煙,並且用鉛筆在盒上畫著玩。三明治端上來了,他吃得非常快,當夥計剛剛回到位子上的時候,他已經吃完,站起身了。
「三明治三十法郎,伏特加六法郎,阿卜杜拉煙二十二法郎,加上剛才的帳……」
「我明天再來付錢。」
梅格雷隨時都在注視著坐在條凳上的厄爾丹,此時見到這怪人的所為,不免皺起眉頭。
「等一會兒,請您跟經理說去吧!」
紅髮人躬了躬身子,重新入座,等在那裡。經理身穿一件常禮服走過來:
「什麼事啊?」
「這位先生說要明天付錢,他要了三份魚子醬三明治,阿k杜拉煙,還有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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