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加死等於十》 - P13

 九加死等於十

 約翰 狄克森 卡爾 作品,第13頁 / 共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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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他是律師。但就你的目的來講這應該是一碼事。

馬休斯中校沒在聽他說話。

「我希望你不會說出去,嗯?」

「當然。你要讓多少人攙和到這件事里?」

船長又想了一下。

「越少越好。事務長,嗯。然後是攝影師,因為我們需要拍下這些指紋。還有醫生。」

「你是說阿徹醫生?」

「阿徹醫生?不是,我是說船上的醫生。誰跟你提到阿徹醫生了?為什麼要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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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麥克斯回答說,「昨天晚上有人在練習飛刀——是在阿徹醫生門口瞄準一名婦女的畫像。」他複述了那個故事。

「我不是想給你添堵,佛朗克,」他繼續說,這時船長緊握雙拳坐在角落,表情不是十分愉快。「我知道你腦子的東西已經太多了——」

「胡說八道,我就是干這個的。」

「——但性變態這個說法聽上去並不是很有說服力。你自己也沒把握。昨晚那件神秘的事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不是懷疑你的某位乘客嘛?因為發生了些事。還有,誰是你的第九位乘客?我發誓有九名乘客上船了;而且你也知道,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你把那個人藏起來了。」

馬休斯中校沒有回答。他只是露出輕蔑的表情。

「想想看,佛朗克,這個女人的死不可能是個巧合或者毫不相干的事故。而且,我懷疑這些指紋。」

「可是,媽的,老大,指紋就在那兒。千真萬確,你懷疑什麼呢?」

「我不知道。」

「胡扯,」他哥哥簡短地說。

「好吧,也許。」

「嗯,你為什麼說她是被謀殺的?你不聽我的勸告,和她走在一起。你為什麼認為她是被謀殺的呢?

「我不知道。」

「好吧,那我們就去逮住這個兇手。現在聽好了,我希望你去把拉斯洛普先生馬上找到這裡來。在這期間,我要和船艙乘務員說點話,他可能看到什麼人進出過。還有,也許應該和服侍過吉阿·貝夫人的乘務員談談。不過,這些詢問只是整個策略的一部分,因為我們有這些指紋。不過我在想……」

他的目光仍然盯著船艙右手邊的鋪位。伊絲黛爾·吉阿·貝的白色手提包敞開著,躺在床單上,旁邊是她的皮大衣。麥克斯又一次注意到了他曾經注意到的東西,鋪位上方懸挂著的床單上那兩滴細小的血斑。從距離上看是很難濺上去的。

「她是不是被搶了,」馬休斯中校沉吟道。

「我也是,」麥克斯說,「我也正在想同樣的事。」

「為什麼?」

「整個晚上,她抱著那隻手提包就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麥克斯停住話頭。一組清晰的畫面在他腦海里閃過。「現在想想,我從沒看見她離開過那隻白色的蛇皮手提包。一直把它挎在手上,除了曾經把包放膝上以外,從沒離開過。每一次手提包都顯得很鼓鼓的,好像她在裡面裝了什麼大傢伙。」

他們同時走到鋪位前,馬休斯中校抄起那個手提包,口朝下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兒地抖了出來。一堆化妝品滾落到了床單上:又一支口紅,一個小粉盒,一小串鑰匙,一些記事紙條還有些硬幣,一把梳子和一小版郵票。但引起他們注意的卻是一樣重重地落在床單上的大物件。馬休斯中校叫出聲來,好像肚子讓人打了一拳,麥克斯不禁看了他一眼。現在他們知道了,伊絲黛爾·吉阿·貝帶著什麼東西使她的手提包看上去那麼鼓鼓的。

那是一瓶墨水。


第六章


於是他去找拉斯洛普,叫他來吉阿·貝夫人的船艙。

他在B-37號船艙呆了一段時間,就是想讓自己確定這瓶墨水和墨汁都沒有什麼秘密。那是瓶原裝的藍黑書寫墨水,一個很常見的美國牌子,就像你在哪兒都能看見的十分或者十五分的硬幣一樣。滿滿的一瓶,看上去根本沒開過。他和馬休斯中校把墨汁倒了一點到水池裡觀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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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時間是十點二十五分。海風和海浪都平靜了下來,雖然愛德華迪克號還是有點晃動,但這種緩慢而微弱的晃動幾乎讓人無法察覺。此時的寂靜就像半小時前的喧鬧一樣讓人難以忍受。

不過這種寧靜讓麥克斯很容易地找了拉斯洛普。拉斯洛普正在大廳裡邊彈鋼琴邊唱歌,就唱給他自己一個人聽。

拉斯洛普在鋼琴前顯得風度翩翩、姿態優美。舉手投足間,晚禮服的袖口都給翻了起來。

「噢,月光照在瓦~~~伯什河上,傳來了一陣陣的草香——」(譯註:拉斯洛普彈奏歌曲的詞,瓦伯什河(Wabash)是美國中東部河流。)

拉斯洛普忽然停了下來,雙手卻仍然壓在鋼琴鍵上。他打量著麥克斯。

「坐吧,」他說,「然後跟我還有胡佛來個午夜辯論:法國軍官是不是在屋裡也總戴著他的帽子?我知道偵探們都帶的,猶太人有時也帶。但為什麼法國軍官也這樣呢?我覺得那個叫伯納的傢伙像個幽靈一樣。他——

「沿著瓦伯什河的兩岸,樹林里閃爍點點燭光。」(譯註:還是歌詞。)

拉斯洛普自顧自地彈琴,他高亢的嗓音和鋼琴的叮噹聲,一直傳到大廳昏暗的角落。他聽上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可麥克斯還是把他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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