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塔納先生輕笑幾聲。
他說:"毒藥是女人的武器。一定有很多女人偷偷下過毒--始終沒被人發現。"
奧利佛太太欣然說:"當然有。"說著大嚼一客肝油雪泡冰淇淋。
夏塔納先生又沉思道:"醫生也有機會。"
羅勃茲醫生嚷道:"我抗議。我們毒死病人,完全是意外。"他笑得好開心。
夏塔納先生繼續說:"不過,我若要犯罪……"他停下來,這一停引起大家的注意。
所有的面孔轉向他。
"我想我會把事情弄得很單純。意外常發生嘛--例如槍支走火--或者家居型的意外。"
接著他聳聳肩,拿起酒杯。"其實我哪有資格發言--在場的專家這麼多。"
他喝一口酒。燭火將酒杯射出的紅光映在他臉上,照見他上蠟的茈須、小小的皇帝須和古怪的眉毛。
現場一時沉默下來。
奧利佛太太說:"差二十分還是過二十分?有天使經過。我兩腳交叉--來的一定是黑天使!"
第三章 橋牌
賓主回到客廳,橋牌桌已經擺好了。大家傳飲咖啡。
夏塔納先生問道:"誰愛打橋牌?洛瑞瑪太太,我知道。還有羅勃茲醫生。梅瑞迪斯小姐,你打不打?"
"打,只是技術不太好。"
"棒極了。德斯帕少校呢?好,你們四位在這邊打吧。"
洛瑞瑪太太側向白羅說:"幸虧有橋牌。我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橋牌迷。我愛上橋牌了。現在晚宴若沒有牌局,我根本不去赴宴!我會睡著。真慚愧,可惜就是如此。"
她們切牌選同伴。洛瑞瑪老太太跟安妮·梅瑞迪斯一組,對抗德斯帕少校和羅勃茲醫生。
洛瑞瑪太太坐下來,以專家的手法洗牌說:"女性對抗男性。藍牌,你看如何,夥伴?我是抬價的2。"(某一種橋牌叫牌制規定由"2"叫起。)
奧利佛太太的女權主義情操抬頭了,她說:"你們千萬要贏喔。讓男士們瞧瞧,他們不可能事事如願。"
羅勃茲醫生開始洗另一副牌,他興高采烈說:"可憐的寶貝,她們一點希望都沒有。洛瑞瑪太太,我看你來分牌吧。"
德斯帕少校慢慢坐下。他望著安妮·梅瑞迪斯,似乎剛剛才發現她美得出奇。
洛瑞瑪太太不耐煩地說:"請切牌吧。"他歉然切一切她遞上來的紙牌。
洛瑞瑪太太發牌十分熟練。
夏塔納先生說:"另外一個房間還有一張橋牌桌。"
他走想另一道門,另外四個人跟他踏進一個布置很舒服的小吸煙室,那邊擺著另一張橋牌桌。
瑞斯上校說:"我們得切牌分組。"
夏塔納先生搖搖頭。他說:"我不打。橋牌不是我喜歡的遊戲。"
客人都申辯說他們也不想打,但是他再三堅持,他們終於坐下了--白羅和奧利佛太太對抗巴特和瑞斯。
夏塔納先生旁觀了一會,看到奧利佛太太以什麼牌來叫"無王2",不禁露出惡魔般的笑容,然後無聲無息轉往另一個房間。
那邊的人打牌打得出神,表情嚴肅,叫牌的速度快極了。"紅心1"。"放棄"。"梅花3"。"黑桃3"。"方塊4"。"加倍"。"紅心4"。
夏塔納先生站著看了一會兒,自顧微笑。接著他橫越房間,坐在壁爐邊的一張大椅子上。侍者以托盤端來飲料,放在鄰近的一張桌子上。火光照亮了水晶瓶塞。
夏塔納先生一向是照明藝術家,他仿製出僅用火光照明的室內效果。他若想看書,肘邊一盞加了燈罩的小燈可以給他光源。審慎的釩光燈使室內發出柔和的紅光。另有一盞稍微強一點的電燈照在橋牌桌上,那兒繼續傳來叫牌聲。
"無王1"--清晰果斷--是洛瑞瑪太太。
"紅心3"--語氣很積極--是羅勃茲醫生。
"不叫"--聲音平平靜靜--是安妮·梅瑞迪斯。
德斯帕說話之前總要躊躇片刻,與其說是思路緩慢,不如說他喜歡確定一下才開口。
"紅心4"。
"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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