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您為什麼需要知道這個。他提醒我說,在他的國家,可不是這樣……他沒有馬上回憶起來……前天,他喝了許多酒……今夜打烊時,他也會和前天一樣……他們去了帝國式沙龍,繼續他們的牌局……」
「這個,我知道……」
「他輸了一萬美元,不過他正在贏回來……」
「阿爾諾贏了嗎了」
「我沒有問他。他認為記得他們是在帝國式沙龍門口握手告別的……他對我說,他認識阿爾諾只有幾天功夫,以為他住在喬治五世賓館。」
梅格雷不動聲色,面對著酒杯,茫然地觀察著玩撲克的人,足足觀察了一刻鐘。他認出的妓女已經走了。但又來了一個,獨自待著,對牌局感興趣。
梅格雷朝她盯了一眼,問侍應生,
「我以為你們不允這些人……」
「原則上是這樣。有兩、三個,大家認識,而且又知道規矩行事的,就是例外了……這幾乎是一種必不可少的事……不然,住客在外邊隨便撿上一個,你想象不到他們帶回的是些什麼貨……」
有一會兒,梅格雷想到……不對!……首先,沒有人偷土校的東西……此外,這不合他的性格……
「您走嗎?」
「我也許等一會兒再來……」
他打算等到凌晨蘭點,因此有時間。他不知上哪兒去為好,便又溜達起來,一會兒到顧客中間坐坐,一會兒到賓館的職工中聊聊。夜晚漸漸變深,這種來回走動也漸漸變少。他看見兩三對男女看戲歸來,聽見幾聲鈴響,碰見一個侍應生托著幾瓶啤酒,另一個則去送客飯。
在某個時刻,他從走廊里走回來,幾乎撞上了接待處的領班。
「警長,不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
領班假裝來這兒為他效力,但梅格雷確信,他是來了解他的行為與活動的。
「大部分住客在凌晨三點前不會回來……」
「我知道,謝謝。」
「不管什麼東西,只要您需要……」
「我會向您提出的……」
另一個仍回到老問題。
「我把鑰匙給您,好嗎?」
警長待在賓館里,顯然使他不舒服。梅格雷並不因此就不四處走。他走迸地下室,這裡積大教堂安放死屍的地下室一般巨大。只見一些穿藍工作服的人在鍋爐房裡幹活。這鍋爐房象是一條船上的鍋爐艙。
這裡的人也都注意著他。有一個職員在一間玻璃房裡清點從酒窖里取出的酒瓶。廚房裡,一些女人在用水沖洗瓷磚。
又有一道樓梯。樓梯頂上有一盞燈,用金屬網罩著。一張雙向開的彈簧門。又一間玻璃房。裡面沒有人。空氣比較清新。梅格雷推開一張側門,意外地發現來到了街上。街那邊人行道上的小酒吧間外面,一個穿襯衣的男人正在上門板。剛才在屋頂上,他注意到了這酒吧間。
這是瑪熱朗街。右邊,巴沙諾街盡頭,是香榭里舍。鄰近的那張門邊,有一對男女摟抱著。男的大概就是玻璃房裡的職員?
這個出口是否日夜有人看守?職工的上下班,是否在這裡考察?剛才梅格雷不是看見一個穿白上衣的侍應生過街進了對面的酒吧間?
他把這些細節都本能地記了下來。當他回到酒吧廳時,燈熄了一半,玩撲克的人也都走了,侍應生正忙著抹桌子。在帝國式沙龍,他也沒有發現那四個美國人。沙龍里空空如也,象停屍房一樣靜謐。
當梅格雷再見酒吧廳侍應生時,他已經換下了工作服,穿上了普通服裝。梅格雷差點認不出他來了。
「玩撲克的人走了嗎?」
「我想他們上了馬克·瓊斯的套間。他們會玩個通宵……您還待在這兒嗎?……晚安……」
還只有一點一刻鐘。梅格雷走進死去的大衛的套間。一切東西都在原位,包括散亂的衣物和浴池裡的水。
他沒有檢查房間,只是在一張扶手椅上坐下,點燃煙斗,昏昏欲睡。
也許,他奔奧利機場,飛尼斯,去蒙特卡洛和洛桑都錯了。在這個時候,小伯爵夫人大概在她的卧鋪上睡著了。她會和乎常一樣,在喬治五世賓館下榻嗎?她還希望瑪爾柯再娶她嗎?
她什麼也不是,既非瓦爾的妻子和遺孀,又非瑪爾柯的妻了。她承認自己沒有錢。靠她的首飾和毛皮衣物,她能生活多久呢?
上校是否預見到,他會死於和繆利埃·阿利岡離婚,娶下伯爵夫人之前呢?
這不可能。※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她甚至沒有辦法去洛桑,在單身女人俱樂部謀個一席之地。那些單身婦女在飯店裡,要求菜里不放鹽,不放黃油。但每頓飯之前,她們卻要喝四五杯雞尾酒。
她不符合馮,默倫說出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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