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快到雷金茲公園時,他看到了一個公用電話。
「停車,」他說,「我得打個電話。」
雇他的人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另一個公用電話的號碼,限定了三個打電話
時間。第一個打電話的時間就剩幾分鐘了。
貝莉爾。扎布朗斯基從周末的玩樂中回來時已經是早上兩點了。她把自己的米
特羅牌小汽車停到馬路對面,自己進了屋子。她奇怪的是還開著燈。
路易斯。扎布朗斯基的老婆曾經是一位漂亮的猶太姑娘,出身於一個勞動者家
庭。她很早就懂得,希望生活十全十美是愚蠢的和自私的。10年以前,那時她25歲,
在一個毫無前途的合唱隊的第二排唱歌。扎布朗斯基相中了她,並要求她嫁給他。
他曾經告訴她,他干那件事是不行的。但她不在乎,毫無條件地同意了。
奇怪的是,他們的婚姻很美滿。他非常善良,對她像慈父一般。她依賴他,也
像女兒一樣。他盡其所能給予她一切——好房子、漂亮衣服、小件飾物、零花錢、
安全感——她也感到心滿意足。
當然,有一件事,他是滿足不了她的。但他很通情達理,也能忍得下。他所要
求的只是不要讓他知道是誰,也不要讓他跟那人見面。現在,貝莉爾已經35歲了,
有些老練了,在那種事情上就更明顯更大膽了,而且也更有招法了。這就更吸引了
一些年輕人,而她也打心眼裡有求必應。她在西區開了一個小小的工作間,以便作
為幽會地點。每周六晚上都到那裡去,寡廉鮮恥地鬼混一番。
一進到屋內,貝莉爾。扎布朗斯基便哭了起來,並急忙給急救站打電話。6分
鍾后,救護車來了,把這個垂死的人抬到擔架上,一邊搶救一邊向皇家免費醫院疾
馳。貝莉爾也坐救護車一起來了。
在路上,他有一會兒迴光返照,示意她湊到他那血污的嘴邊,她豎起耳朵聽他
講了什麼,眉毛詫異地挑了幾下。這是他最後的話。當到達漢普斯特德時,路易斯。
扎布朗斯基已成了另一個「人院死亡」的患者。
貝莉爾。扎布朗斯基還恍惚地記得吉姆。勞令斯。在她結婚的前7年,她曾與
他有過一點交往。她知道,現在他的婚姻已經破裂了,又一個人住在王茲沃綏區那
個頂層房間里。她常給他打電話,所以,還記得電話號碼。
她打通電話時仍在哭泣,開始時,勞令斯沒弄清是怎麼回事,他還沒睡醒,懵
懵懂懂地不知是誰來的電話。她是從急救站公用電話打出的。她連著投硬幣,但老
是嗡嗡作響。當勞令斯明白是誰時,便越聽越覺得不大對頭。
「他就說了……這麼點兒?好吧,親愛的。你瞧,真遺憾,太遺憾了。事情平
靜后我會來的,看我能幫什麼忙,啊,貝莉爾……謝謝!」
勞令斯放下電話,想了一會兒,馬上打了兩個電話。勞尼先到了,他是從廢品
收購站來的。10分鐘后,希德也來了。按吩咐,他倆都準備好了傢伙。他們來得正
是時候。15分鐘后,那一伙人就順著樓梯爬上了八層。
黃頭髮本不想承諾第二個合同,但電話里的那個聲音答應給那麼多錢,他舍不
得拒絕。他和他的夥伴都是東倫敦人,不願意過河到南邊來。東倫敦幫與南倫敦幫
的仇怨在首都的黑社會是盡人皆知的,幾天幾夜也說不完。如果一個南倫敦人不事
先送個信兒就到東邊的地盤上來,倒過來也如此,那就會惹出許多不愉快。然而,
黃頭髮想,在3點30分這樣的大清早,鴉雀無聲,他幹完事馬上就回自己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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