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看到了一點點。德拉卡曾經聽到他母親的驚叫聲呢1但是夫人一直否認她曾叫過。所以我們猜測她應該看到什麼,只是極力地向我們隱瞞。我突然想到,教授您和她比較熟,講話比較方便,能否請您下次和她見面時,替我們打聽一下這件事?」
「不行!」迪拉特教授的語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當他的手碰到了馬卡姆后,馬上又恢復鎮定。「你們委託我這件事,有好也有壞。你們最好還是親自去問那個可憐的女士吧!我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要想探查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應該還有許多的方法吧!」教授直接看著馬卡姆。「她絕不是你們所想象的女子。」
「我們一定要找出一點線索來。」馬卡姆斬釘截鐵地回答,但仍舊不失體貼。「這個城市裡有個惡魔橫行。為了防止有人再受傷害,我們必須把他繩之以法——即使有任何的困難,我們都要抓到他。不過,請放心,我是不會波及無辜的。」
「我希望你們能夠有個心理準備。」迪拉特教授從容地說:「你們所追查的真相,也許比犯罪行業的本身還要可怕!」
「是的,我們早已經有了這種覺悟了。但是,雖然明白了這一點,我們還是勇往直前,毫無退縮之意!」
「是的。不過,馬卡姆,我比你們的年紀大,你們還是乳臭未乾的毛躁小子,我已經半頭白髮了。人一上了年紀,自然就會了解宇宙的奧秘。我對以前興趣濃厚的許多事情已經失去了耐心,對人生的價值觀也有了新的解釋。」
「人並不光只是靠著價值觀生活的。」馬卡姆理直氣壯的說:「支持我們的是人該盡的義務,它導引我們走向正確的方向。」
「你說的很對。」教授突然嘆了口氣說;「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倒希望你們不要向我求援。當你們了解真相的同時,也要發揮慈悲的愛心。會幹下這種事的人,在身體和精神上一定是有病的。所以,希望你們將兇手送上電刑椅之前,多去關心那個人的心態。」
當我們再度回到客廳時,班斯小心翼翼地點起他的香煙。
「教授對史普力格的死好像很感傷。」班斯說:「雖然他沒講,但當他看了坦索爾的公式后就好像確定這是與史普力格和羅賓的死有關。而且,很容易就相信了這個事實——除此之外,教授並不避諱認識這個人。可見教授一定在懷疑什麼,或者在害怕什麼——真的很奇怪,教授的態度不尋常了。你堅持的法律正義在教授的觀念里是無關緊要的一種東西。馬卡姆,教授似乎很護著德拉卡夫人,這背後到底有著什麼內情呢?我並不認為教授是個容易感傷的人。而教授對於精神和肉體的病態又有什麼看法呢?現在,我們還是先把派因和他女兒叫過來再問一次。」
馬卡姆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抽著煙。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檢察官這麼沮喪。
「我不曉得你現在再詢問他們會有什麼用?」馬卡姆嘮叨著。「組長,你還是把派因叫過來吧!」
西斯一走出去后,班斯就盯著馬卡姆說:「喂,你不要發牢騷嘛!這雖然是個難纏的案子……」他突然恢復了認真的態度。「我們現在面臨的是個未知的情況。一定要有鬥志才能迎接這場戰爭。這件事乍見之下非常巧妙!但我們不知巧妙的原因何在。不過,我們倒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與這棟房子有些地緣關係。我想,我們的周圍事實上潛伏著肉眼看不見的惡魔,正在那裡竊竊暗笑。所以,你們應該不會訝異我為什麼還要再和派因談談了吧?我們一定要在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的地方,重新搜索……」
當我們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時,馬上就見到西斯帶著派因站在面前了。
11、失竊的手槍
4月11日星期一下午3點
「請坐,派因。」班斯非常禮貌地說:「我們特別得到教授的許可才來請教你的,請你清楚地回答我所提出來的問題。」
「好的!」對方答著。「我沒有理由隱瞞任何事情。」
「當然!」班斯緩緩地靠向椅背。「首先,我想問的是:這裡早上幾點吃飯?」
「大概8點30分左右——幾乎每天都是這樣。」
「全家人都在吧?」
「是的。」
「今天早上是誰通知全家人吃飯的?是在幾點的時候?」
「是我通知的——大概在7點30分吧!我一個個敲門通知他們——」
「你有等他們回答嗎?」
「是的,每次都如此。」
「請你再仔細想想,派因,今天早上每個人都有回答嗎?」
派因用力地點點頭。
「是的,大家都回話了!」
「那麼,有沒有人晚了一點才下來呢?」
「大家都很準時——就像以前一樣。」
班斯把煙灰彈到煙灰缸上。
「在今天吃早飯之前,你有沒有看到誰出門或回家來?」
這個問題聽起來沒有什麼,但我卻發現派因的臉孔因顫慄而扭曲。
「沒有,什麼也沒看見!」
「你真的沒有看到任何人嗎?」班斯追問著。「會不會有人趁著你沒注意的時候,出去又回來了呢?」
派因在這次面談中,第一次出現了猶豫的神色,沒有馬上回答。
「應該也有這個可能。」管家不安地說:「事實上,當我在餐廳準備餐具的時候,是可能有人從大門進出的。而且,射箭室的那個門也是可以使用的。因為我女兒在廚房忙著弄早飯時,都會把廚房的門鎖上的。」
班斯沉思了一下,慢慢地吐了一口煙。然後以高揚的聲音說:「府上有沒有人有手槍?」
派因的眼睛瞪的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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