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大概是上午11點30分左右吧。對了,是那個女人來電話以後的事。」
「宿舍里還有其他人在嗎?」
「您的意思是說,有沒有人能證明命案發生時,我不在現場?」
池田第一次笑了。野上這時才發現,池田看起來像四十歲左右的人,其實實際年齡與自己差不了多少,說不定還更年輕。
「如果是那樣的話,至少有三人能證明。那天,高中棒球賽里有本地的球隊比賽,大家都聚集在宿舍的起居室里,剛好是三點到五點半吧。
當地隊的成績一直不好,中途有些人走了。我因為要等電話,所以從頭看到底。」
「您的宿舍在哪裡?」
「學校旁邊的上原。」
從上原到車站大約有一公里。
(這個人是清白的。)
野上只能這樣斷定。
「那麼,打電話來的女人沒有說為什麼想見您嗎?」
「啊,沒有。」
池田連連眨著眼(他在說謊——),野上立刻感覺到了。
「您是知道《藝備地方風土記的研究》這本書了?」
「是埃」
「她是從尾道的譚海堂書店買的。賣給譚海堂的是您吧?」
「是啊,是我賣的書吧。」
「她好像是為了這本書而要見您的。她沒有說嗎?」
「沒有。」
「連想見您的目的都沒有說嗎?」
「是埃」
「那不是很奇怪嗎?一個陌生女性打來的電話,您怎麼會不知道為什麼就同意見面?」
「可是不管怎樣,那是事實。」
「那麼,為什麼出事後,您沒有向警察通報呢?您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可能會是條重大線索呢?」
對野上不停的追問,池田有些難於應付。
「確實,如您所說,現在想起來確實不對。可是,當時只希望不要被牽連進去。也正是因此,又引發了以後的案件……」「以後的案件?」
野上受到了意外的衝擊。富永的案件是他準備的第二張王牌,現在卻被對方先打了出來。
「其實,庄原的七墳原,一個男子被殺的案件……」似乎野上的思維總是趕不上節拍,池田又直截了當地提到了那樁案件。
「那個人打電話來,也是說要見我。」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九月二號和八號兩次。他二號打電話來是確認我是否方便。當時我告訴他,八號傍晚有空。那天是我當值,因此很閑。八號中午他又打來了電話,說是晚上8點左右來。可左等右等,最後還是沒來……可是第二天,報紙報道了一名叫富永的人被殺時,我嚇了一跳。當時我想也許是別人吧,可是年齡相符,而且以後他一直沒有電話,那麼應該是同一個人了。我好像被死神跟著似的,到處都充滿著恐怖。」
「也沒有向警察通報吧。」
「是啊,對不起。如果我向警察通報的話,那麼前面的案件又會被扯進來,總之我不想有任何牽連。而且,誰也不會想到我與此事有什麼瓜葛……對了,警察先生,這些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正如電話里所說,是從尾道的譚海堂那裡聽來的。」
「啊,果然如此。」
看到池田嘆著氣沮喪的神態,野上終於明白了,這個人知道是從譚海堂泄漏了風聲,知道不能再瞞了。不然,肯定還會隱瞞下去。
「那麼,富永先生沒有說他要見你的理由嗎?」
「啊,沒有。說是見面后自然會知道。而且,我也沒想到富永先生和正法寺小姐會有什麼關聯。可是,富永也連著被殺,我才注意到……怎麼,這兩件事有關聯嗎?」
「這個答案,您應該比我更清楚。怎麼說吧,這一切都是因你將《藝備地方風土記的研究》的書賣給譚海堂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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