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尼絲-喬治娜-瑪麗-阿倫德爾之墓
公元一九二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實施
「要求你能的的一切吧」
接著,有一排顯然是新刻的字:
埃米莉-哈里特-萊弗頓-阿倫德爾之墓
公元一九三六年五月一日逝世
「你的願望定會實現」
波落站在那而看了一會兒。
他輕聲的嘟噥著說:
「五月一日……而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了。我收到了她的信。黑斯廷斯,你沒有看到,必須把這一事實上解釋清楚嗎?」
我意識到了,必須要把這解釋清楚。
這就是說,我看到波洛下決心要解開這個謎。
八 小綠房子的內部情況
一離開墓地,波洛就邁著輕快的步伐,徑直朝小綠房子方向走去。我想他扮演的角色還是那個要買房子的人。他手裡小心翼翼地拿著察看房子的各種許可證,把那張小綠房子的許可證放在最上面,他推開大門,順著通向房子前門的小路走去。
這次我們沒看見我們那隻狗朋友,可是卻聽到了它在房子里的叫聲,雖然離我們有一頂距離——我猜它在廚房那裡。
我們立刻聽到了穿過客廳的腳步聲,一個年約五、六十歲,面容聽好看的女人打開了門,她的衣著透著古色古香,現今根本看不到這種衣著的僕人了。
波洛遞上證書。
「是的,先生。房產經紀人打電話來了。請這邊走好嗎,先生?」
我們第一次來看這座房子時,我注意到百葉窗都是關著的,而現在全都大開著,準備讓我們察看房子。我看到房內每一樣東西都收拾得非常乾淨、整齊。看來我們這位嚮導是個辦事極為認真的女人。
「這是起居室,先生。」
我讚許地往四周看了看。這是間舒適的房間,臨街有幾扇長窗戶。室內陳設著質地優良、結實的老式傢具,大部分是維多利亞女王時期的樣式,但也有奇彭戴爾派的書櫃和一對很吸引人的海波惠特式的椅子。
波洛和我的舉止與其他來看房子的人的樣子一模一樣,我們一動不動地站著,看上去有點不自然!有時低聲說一些「很好」,「挺舒適的房間」,「你說這是起居室嗎?」之類的話。
女僕帶我們穿過客廳,走進另一邊和他對應的房間里,這邊的房間大多了。
「這是餐室,先生。」
這間屋子肯定是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式樣。一張笨重的菲律賓紅木的餐桌;一個刻著一大簇水果花紋的紫色菲律賓木的大餐具櫃;結實的皮套餐椅。牆上掛著顯然是家裡人的相片。
狗還在不遠的使命地方叫著。突然這聲音越來越大了。隨著吠叫聲的增大,可以聽到它正穿過客廳飛跑過來。
「誰進到房子里來了?我要把他撕裂。」這很象它反覆吠叫時唱的歌詞。
它到了門口,用鼻子使勁地聞著。
「哦,鮑勃,你這隻淘氣的狗。」我們的女嚮導大聲說,「別介意它,先生。它不會傷害你們。」
確實,捌派勃發現了進來的人後,完全改變了態度。它連蹦帶跳地跑進來,好象挺通人性似地向我們做了自我介紹。
「見到你們我真的很高興。」它一邊聞著我們的腳脖子,一邊似乎還在說,「請原諒我的吵嚷吧,這是我應該做的工作。你們知道我要留心看看讓誰進來了。這種生活很單調,但看見來個客人,我心裡也很高興。我想你們自己的狗也是這樣吧?」
這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因為我蹲下來輕輕地拍了拍它。
「挺可愛的東西,」我對那女人說,「可是需要拔拔毛了。」
「是的,先生,它通常是一年拔三次毛。」
「它是只老狗嗎?」
「哦,不是,先生。鮑勃還不到六歲。有時它的舉止就象只小狗。它叼著廚師的拖鞋,神氣活現地四處走著。它非常溫柔,儘管有時候您聽到它叫的聲音后不會相信這一點,其實,它只追咬郵遞員,所以郵遞員怕它怕得要死。」
鮑勃現在正用鼻子不停地嗅著波洛的褲腿。在了解它所能了解的一切后,它用鼻子使勁地長吸了口氣,好象說:「哼,人不太壞,但不是真正的養狗人。」它轉向我,歪著個頭,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
「我真不懂為什麼狗總是追咬郵遞員。」我們的嚮導繼續說。
「這是一種推理,」波洛說,「狗是通理性的。狗很聰明,它根據自己的觀點來推理。它通過觀察很快就了解到——有些人可以進到房子里,而有些人就不可以。那麼,好吧,誰是那個一天兩、三次把門鈴按得丁零丁零響、最堅持要進來的人?——而誰又是從來都不允許進入的人呢?就是郵遞員。很明顯,從房主人的觀點看來,這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人們總是要他在外面做事,但他總堅持要進來,企圖闖入。很清楚,它的責任就是幫助主人把這個不受歡迎的人趕走,假如可能,就咬他一口。這好似個最合乎理性的推理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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