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
「那好,立刻騎上它去船閘通知那兒的憲兵。」
「是科爾貝的憲兵還是塞松的?」
「這無關緊要!」
然後梅格雷以一種厭倦的神色審視著巴索,並撿起那支一小手槍,彈倉里只少一顆子彈。
這是一支女人用的手槍,漂亮得像件首飾。一粒粒小子彈是鍍鎳的。當然,只要一粒就足夠切斷襯衫商的生命之線了。
他幾乎沒怎麼流血。西服上有一塊紅棕色的漬跡。他躺在那兒,像住常一樣穿得整整齊齊。
「瑪多神經質發作了,在屋裡……」一個年青人跑來說道。
瑪多就是凡斯坦夫人,她被人們安置到一張大床上。所有人都在細心觀察著梅格雷。當河邊傳來一個聲音時,大家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咕咕!你們在哪兒?」
這是皮埃羅的聲音,巴索的兒子。他乘一隻小賽艇靠了岸,向人群走來。
「快去!別讓他靠近……」
馬爾賽·巴索恢復了常態。他抬起頭並站了起來,有那麼一會兒,他似乎很為自己的軟弱而羞愧,繼而又好像在重新尋找一個可以與之說話的人。
「我將去投案!」他對梅格雷說道,「您知道,這並不是我……」
「您能跟我來一下嗎?」探長又轉身對醫生說,「我要求您阻止任何人去接觸屍體!而且不要讓別人來打擾我們,巴索先生和我……」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幕蹩腳的戲,燦爛的陽光下卻籠罩著一種沉重的氣氛。※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釣魚的人成列地從纖道上經過,背上背著魚簍。巴索跟在梅格雷的旁邊。
「這事真是太離奇了……」
他顯得萎靡不振,毫無生氣。一轉過那間大庫房,就可以看到河流和對岸的別墅,巴索夫人正在院子里擺放弄亂的柳條椅。
「媽媽要酒窖的鑰匙!」他們的孩子坐在小艇里喊道。
但他的父親沒有回答,他的眼神變得使他活像一隻被遇得走投無路的野獸。
「告訴他鑰匙在哪兒。」
他做了很大的努力才喊道:「在車庫的掛鉤上!」
「什麼?」
「在車庫的掛鉤上!」
四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回聲:「鉤上……」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梅格雷問道,他們走進放著自動鋼琴的那間庫房,屋裡只剩下桌上的一些酒杯。
「我不知道……」
「那支手槍是誰的?」
「不是我的!我那支一直放在車裡……」
「凡斯坦襲擊您了嗎?」
沉默了很長時間,爾後是一聲嘆息:「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沒幹……而且……而且……我發誓我沒殺他……」
「可當時您手裡拿著武器……」
「是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麼搞的……」
「您認為是另一個人開的槍嗎?」
「不……我……您無法想象出這是多麼可怕……」
「凡斯坦是自殺嗎?」
「他……」
他坐到一條長凳上,把頭放在兩手之中轉來轉去。接著,他抓起桌上的一隻杯子,一口吞咽下里一剩餘的酒,厭惡地整了整眉:「會怎麼樣呢?您要逮捕我嗎?」
然後,他直勾勾地盯著梅格雷腦門上折起一道道的皺一紋:「可是……您怎麼會恰巧在場呢?不然您什麼也不會一知道……」
他看上去是想竭力從紛亂的思緒中理出頭緒,他做了個鬼臉:「也許是個圈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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