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量血壓,降到了105/58o聽佐佐木的勸,我吃了兩塊咸餅乾加一點乳酪,喝了一杯紅茶。二十分鐘后又量了一遍,又上到了158/92。這麼一會兒工夫,血壓變化這麼大,可不太妙。
「請不要寫得時間太長,又痛起來可怎麼辦?」
見我總是寫日記,佐佐木勸阻道。
「稍微有點疼的時候,寫寫東西就忘了。疼得厲害了就不寫了。忙你的去吧。」
下午1點開始午睡。迷糊了一個小時,醒來后渾身都是殲。
「這樣會感冒的。」
佐佐木又進來給我換下了汗濕的內衣。我的額頭、脖子都粘乎乎的。
「一吃這葯就出汗,有沒有別的葯啊?」
5點杉田來出診時,我問道。
「不好辦哪,沒有太合適的葯了。如果不願意吃藥的話,就打腮腺激素針試試吧。」
注射之後感覺疼痛減輕多了。
10月1日。手疼還在繼續。小指和無名指疼得最厲害,直疼到手腕。手腕麻痹得不能轉動,也分不清是疼痛還是麻痹了。下午和夜間又打了兩針。
2日。疼痛不見好。佐佐木和杉田商量,注射了鎮靜劑。
4日。又實驗了坐葯,沒什麼效果。
9日。從四日到今天幾乎一直手疼,沒精神寫日記,整天躺在床上。佐佐木不離左右地看護我。今天感覺好一些,想寫一點。
過去的五天,服用、注射了各種各樣的藥物,我根本記不住它們的名字。我本來睡眠很好,現在卻難受得睡不著,還得吃各種安眠藥。老伴和凈吉經常來看我。
5日下午,是疼痛最厲害的一天,老伴來看我時,對我說:
「是不是讓颯子來看看你呀?」
「讓她來比較好吧。你不是對她說過,疼的時候一看見她的臉,不管多疼都忘了嗎?」
「胡說廣
我突然吼道。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激動。也許是不想讓她看到我這現在副模樣,那太難為情了。其實,心裡確實希望見到她。
「怎麼,不想讓颯子來看你嗎?」
「不光是颯子,陸子也最好不要來。」
「上次你把陸子轟走了,陸子都哭了。」
「有什麼好哭的。」
「可是颯子來有什麼不好呢,為什麼討厭起颯子了?」
「混蛋,混蛋,混蛋。誰說討厭她了,是太喜歡了。因為太喜歡了,才不願意見的。」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呀,我真的不知道,別發火,對身體不好。」
老伴像哄小孩似地說完,趕緊走掉了。我被老伴戳到了痛處而惱羞成怒。老伴走了以後,一個人靜下心來想一想,也用不著發那麼大的火。颯子要是聽說了,會怎麼想呢……
「對,還是見見她為好。……」
下午我忽然這樣想。今天夜裡手肯定還會疼的。——我打算在最疼的時候,像小孩一樣哭叫起來,「颯子,颯子,我太疼了,救救我吧!」颯子就會吃驚地跑進來。
「我只要颯子來,別人不用進來。」
我再把佐佐木轟出去,只剩下我們兩人時,我就說:
「太疼了,救救我吧。」
「好的,好的。爺爺,您打算讓我幹什麼呀。什麼都可以,您儘管說。」
「和我接吻我就能忘了疼。吻腳不行,吻脖子也不行,必須是真的接吻才行。」
我就這樣拚命耍賴,放聲大哭,會怎麼樣呢?即便是颯子也會屈服吧。近兩三天內實行一次試試看。雖說要找個「最疼的時候」,但是並不一定非要等最疼的時候,裝疼就行。鬍子必須刮掉,亂蓬蓬的不便於接吻。假牙也要摘掉,還要清潔口腔……
就在我寫日記的時候,手又疼了起來,什麼也寫不下去了。……
我扔下筆喊起佐佐木來。……
10日。打了0SC。的易爾加比林,感到頭暈,天花板直打轉,柱子也成了雙影。五分鐘后恢復了正常。頸部感到沉重,吃了安眠藥后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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