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願意。」
跳舞是托妮酷愛的事情之一,當她來到舞池裡,她把一切都拋在腦後。還是個小女孩時,當她跟父親跳舞的時候,她母親便說:「這孩子笨手笨腳的。」
讓·克勞德緊緊地擁著她:「你舞跳得真好。」
「謝謝。」
你聽到了嗎,母親?
托妮想:我希望可以永遠這樣繼續下去。
在回賓館的路上,讓·克勞德說:「親愛的,你願意到我家裡去喝杯睡前酒嗎?」
托妮遲疑了一下。「今晚不行,讓·克勞德。」
「或許,明天行嗎?」
她緊握了一下他的手。「明天行。」
凌晨三點,畢卡爾警官開著警車,沿著蒙特卡勒姆區的林陰大道巡邏,這時他注意到一幢兩層紅磚樓房的大門敞開著。他將車停靠在人行道的路邊,下了車去查看。他走到大門口,喊道:「晚上好。裡面有人嗎?」
沒有回答:他進入門廊,走向大起居室,「是警察。裡面有人嗎?」
沒有回應。整幢房子靜得很不自然。畢卡爾警官解開槍套按鈕,開始檢查樓下的房間。從一個房間移到另一個房間時,他都大聲叫喚一聲。唯一的回應就是一片陰森森的死寂。他回到門廊。有一道雅緻的樓梯通向上面樓層。「喂!」沒什麼聲音。
畢卡爾警官開始上樓梯。當他上到樓梯頂端時,他的槍已拿在手中。他又喊叫了一聲,然後沿著長長的過道往前走。前面,一扇卧室的門半開著,他走過去,把它開大了,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我的上帝!」
那天清晨點鐘,在警察局所在地、斯道里大街一座灰石黃磚建築物里,保羅·加伊爾督察在問:「我們掌握了些什麼?」
古伊·方泰警官回答說:「被害人的姓名是讓·克勞德·派倫特。他被用刀捅了不下十幾次,他的身體還被閹割了。驗屍官說謀殺發生在三四小時之前。我們在派倫特的的上衣口袋裡發現了一張來自『巴維隆』的餐費收據。晚上早些時候他在那兒吃的飯。我們把餐廳老闆從床上叫了出來。」
「還有呢?」
「派倫特先生在『巴維隆』時跟一名叫托妮·普利斯考特的女子在一起,她黑色頭髮、淺黑皮膚,非常迷人,帶著英國口音。派倫特先生的珠寶店經理說,昨天早些時候,派倫特先生帶了一個同樣相貌的女人到店裡去,介紹她時稱她為托妮·普利斯考特。他送給了她一枚價格昂貴的綠寶石戒指,我們還相信派倫特先生死前有過性行為,而兇器就是一把拆信用的鋼製刀片。上面有指紋。我們將指紋送到我們的檢測室和聯邦調查局。我們正等著聽結果。」
「你們抓到托妮·普利斯考特了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
「我們找不到她。我們搜查了本地所有的賓館。我們查閱了我們自己的檔案和聯邦調查局的檔案。她沒有出生證,沒有社會保險號,沒有駕照。」
「不可能!她會不會已經出城了呢?」
方泰警官搖了搖頭。「我不這麼認為,督察。機場午夜就關閉了。出魁北克城的最後一班火車昨天下午五點三十五分就已開走。今天早晨的頭班車是六點三十九分。我們已把她的肖像畫分送到了公共汽車站、兩家計程車公司和中型客車公司。」
「看在上帝的分上,我們有她的姓名、她的肖像和她的指紋。她不可能就這麼消失了。」
一小時之後,從聯邦調查局傳來一份報告。他們不能確認那些指紋。沒有托妮·普利斯考特的檔案。
第八章
艾什蕾從魁北克城回來五天之後,她父親打來了電話:「我剛回來。」
「回來?」艾什蕾愣了一會兒才想了起來,「噢,您在阿根延的病人。他怎麼樣?」
「他會活下去了。」
「我真高興。」
「明天你能上舊金山來跟我一起吃飯嗎?」
一想到要面對他她就害怕,可是,她實在想不出任何借口來。「好吧。」
「我將在『露露餐廳』見你。八點鐘。」
她父親走進來時,艾什蕾正在餐廳里等他。她又一次看到人臉上流露出的跟他相識、對他崇敬的神色。她父親是位名人。他套冒著失去一切的風險而非得去……
他到了餐桌旁。
「見到你真高興,親愛的,很遺憾,我們的聖誕餐沒有吃成。」
她勉強自己說:「我也是。」
她盯著菜單,視而不見,只是想集中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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