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去ら化」不也是這麼回事么,說到底還是這個大時代的禮儀道德問題。老師喊起立的時候如果不把背脊挺直就會被呵斥,上課時候用手支著下巴就會被掌嘴,把腳擱在桌子上的傢伙更是罪該萬死,在你眼裡大概說一個「去ら化」的單詞,大概會萬劫不復吧。這種老年人特有的神經質,是過去軍事化教育的遺毒,你心裡應該很明白。你字裡行間竟是些想要復古的老話,難道要回到那種右翼份子在街上看到情侶不爽就上去痛打一頓的年代你才開心?我看只有那種年輕的時候被右翼的混蛋打過,現如今看到情侶覺得不甘心的人才會氣得咬牙切齒。這種小孩才有的嫉妒以及發牢騷的特權還是留給老人吧,這不是像你這樣有文化的女人應該做的事。
還有,如果按照你的理想寫一本小說,裡面的人物行事一板一眼就像個機器人似的,這樣的小說會有人看嗎?登場人物帶有各自的說話風格,而不是規規矩矩符合語法規則,我認為這才是小說有趣的要素之一啦~。至少應該允許「去ら化」的存在。
話也說了不少,希望你能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好好檢查下自己的思想。
失禮。
笹森恭子小姐
因幡沼耕作
這封信要給小谷看看,吉敷把信件收進懷裡。看來笹森恭子給這個叫因幡沼耕作的作家寫過信,她在信中傾吐了自己的不滿,然後因幡沼耕作又寫了一封回信給笹森恭子,就是這封信。
南田賢一的那張明信片也是同樣的情況。不過南田直接回以「知道了,下次改」了事,不像因幡沼耕作這樣還大張旗鼓地笹森恭子展開了一番辯論。
沒有發現死者留下的遺書是警方懷疑死者並非自殺的主要原因。不過現在發現了因幡沼耕作寫給死者的回信和南田賢一的明信片,以及那些划紅線的小說,吉敷覺得這些東西或許是破案的關鍵。現場除了這幾樣東西外,沒有任何能夠引起吉敷注意的線索。
吉敷將信封和明信片以及因幡沼耕作與南田賢一寫的書各取一本放進包里。調查這幾樣證物的工作稍後再說,先去聽聽附近住戶們會說些什麼吧
第二章
房東北村如是說。
「笹森小姐這個人呀,做事真是一板一眼,什麼都要搞得一本正經。她好像對法律條規很熟悉,比如浴室的煤氣灶壞了,她就和我說,法律上規定我有義務把煤氣灶修好。她那口氣兇巴巴的真是嚇死我了。
「總之正經得有些讓人討厭了。做事這麼一本正經,頭腦又這麼好的人會自殺……唔,我看她不像是那種會感情用事的人……我也不是太清楚,別人的事我懶得管。」
吉敷問房東笹森恭子在這裡住了多久。
「有十多年了吧,她以前好像住在關西,聽說是在神戶出生的。」
吉敷想看一下笹森恭子的戶口本複印件,房東拿給他,上面寫著神戶市垂水區水澤。吉敷記在筆記上抄下這個地址,接著他又問笹森恭子是什麼學歷。
「據我所知,她在神戶的高中畢業后就來東京讀音樂大學。畢業后她回老家工作了一段時間,但不知是不是工作不順心,沒多久又回東京來了。我知道的就這些,再詳細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我老婆平日里和笹森小姐也沒什麼交情。」
「女性自殺的動機大多是和男人有關。當然也有第三者是被想要結束關係的男人殺死,或者是被三角關係中的女方殺死的案例。」
「唔,房客的私生活我是不怎麼過問。怎麼說呢,這個男女關係……」
房東低著腦袋挽著手,露出稀薄的頭頂。
「有沒有男人經常來找她?」
「據我所知是沒有,反正有我也沒見過。我印象里她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笹森小姐她買東西是一個人,散步也是一個人。她一個人走在路上的樣子我倒是見過幾次。」
「那朋友呢……」
「朋友應該也不多吧……怎麼說呢,就她那個性格……」
「兇巴巴的,是這麼說吧?」
「對,總之說話好像帶刺兒似的,我好像從來沒見她笑過。和人理論的時候到從來沒認輸過,總之就是這麼個人。」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今死了,如果不是男性問題的話,難道和錢有關?
「那經濟問題呢?」
「你說錢是吧?她也規矩得很,從來沒有拖欠過房租。現在收房租都是直接打款到銀行賬戶上,但她說不喜歡這樣,每個月二十五號準時來交房租,交完后讓我給她蓋章。」
「也就是說她從未缺過錢是吧?」
「他好像有不少存款。」
吉敷和小谷接著又去走訪笹森恭子的鄰居,她家隔壁住著兩個學生哥。
「那女人很煩吶。」兩個學生哥異口同聲道。
「我們稍微回來晚點,她就要跑過來抱怨,說什麼我們吵得她睡不著了。打麻將要被她煩,開音響也要被她煩,這小子都建議我是不是搬家算了。」那學生哥指指他的室友說。
「總之啰里八嗦的,煩也煩死了。但我們可沒和她當面這麼說,但她最後連我們開個空調都要說吵。你想想么,本來開個音響什麼的,她說吵我們還能理解,但居然連開空調都要說吵,這還讓不讓我們過啊?」
聽兩個學生哥這麼說,笹森恭子是怎樣一個女人吉敷大體上是明白了。
「昨天晚上隔壁的笹森小姐家有沒有來過客人?零點前後。」
吉敷問道。笹森恭子的死亡推定時間為昨晚十一點到半夜一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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