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因此,被害人應該是在離開善福寺公寓大樓很近的地方。」
「你說什麼?」
「據我想,比如說,在事先停放在公寓大樓後面的汽車背箱里……」
「犯罪現場不在王子嗎?……」
我聲音嘶啞,好象被趕到椅角里的鬥雞發出的聲音。
「是啊,是這樣,如果來回只用五分鐘的話,也只能在這附近。因為方才您說被害者已被繩子捆綁起來,那個女人只要打開背箱蓋把他勒死就行了。當然那種做琺是很殘酷的。」
「……」
我好不容易才迸出一句話來,
「照那麼說,什麼時候裝進背箱里的呢?』
「在去新宿和茶道先生會面之前吧。那個女評論家先到飛鳥山重岡的家裡,把那個搜集海貝專家捆綁起來。您不是說他是體重很輕的男人嗎,所以她可以把他扛上汽車,也可能是用刀子或其它東西威脅他上的車。也就是說,車上除了茶道先生之外,還有一位客人呢。」
「……噢。」
「因此,送茶道先生回家去的時候,和來時一樣,車上還有一個乘客,但是,當時他已成一具屍體了。………」
「噢,那麼說,她把茶道先生送到北馬邊后,又驅車駛向飛鳥山嘍?」
「是啊,為了把屍體送回原來的地方……把海貝搞得四處狼藉,也是那個時候……」
「於是,把值錢的海貝拿來,放到新宿車站的存放箱里。」
「是這樣。後來她又把鑰匙扔進了作家的牛奶箱里。」
的確,是那樣吧。我好象把彈簧上足了勁兒的玩偶似地,不停地獨自點頭,先前估計,從把被害者捆綁起來,把圖冊攤開,把海貝撒得到處都是等等一系列行動看起來,犯罪時間需要將近二十分鐘,現在,這個疑團不是一下子都消除了嗎?
「……」
澤村和子確實是個很能幹的女人,她長得美,辦事果斷,而且善於分析。但是,如果她要結婚,世界上有沒有能夠制服她的男人,倒是個很大的疑問。即使把社會上風雲一時的知名人士都拉來,可能也沒有配作她丈夫的男人。
「……大概是為了想泄私憤,幾天幾夜精心策劃的吧!」
「我有同感,她可是認為自己是多少個才女加在一起也敵不過的超級女性。但被一個寫小說的拋棄了,這使她非常惱恨。而且那個男人最近又成了非常出名的人物。因此,更使她難以容忍。」
「真是個可怕的人呵。」
「也許女人還是笨一點好啊!」
我不知不覺地好象受律師影響了,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拿起第四個杯子。
「那麼,那種有漂白粉味的水又是怎麼回事呢?如果是在善福寺公寓大樓的話,水應該是很好喝的呀……」
「這和威士忌一樣,是事先準備好的,她先用瓶子從北區的自來水管把水裝好。真是個機靈人啊……」
「噢……,但是,她為什麼要暗示還有第二個公寓房間呢?是不是這樣,她把茶道先生領到善福寺公寓大樓自己的房間里,使他更明確地認識那是善福寺,這樣一來,不就能證明自己不在現場了嗎?″
「是的,確實象您說的那樣。但她也很害怕被人發覺轉移屍體的事。如果她用車把被害者帶到菩福寺大樓這件事敗露了,不在現場的證明也就徹底破滅了。因此,為了轉移視線,她讓我們相信飛鳥山附近還有第二座公寓大樓,最後,作個樣子,如果被懷疑,那就象在那五分鐘內就到重岡家去了一個來回。結果,她自己聲揚還有第二個公寓大樓,便會使人感到有些故弄玄虛,所以,她不動聲色地等待著,等別人自然而然地去發現。」
「的確如此,有些刨根問底了。腦袋這機器如不加上點油,就理不透啦。快,還差兩杯呢!」
「算啦,這種女人喜歡喝的,您就不要喝了。還是給您來加冰塊的威士忌酒吧!」
「喂,喂,我還在禁酒呢……」
剛說到這裡,我又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所有疑團既然已經全部解開,這不是與案件已經解決一樣嗎,現在可沒有必要再禁酒了。
「好,麻煩你,就來杯加冰威士忌!」
五個鐘錶
一
朱騖子說過:「請多多照應」這一類的客套話之後,便離開了屋子。猿丸馬上把房門輕輕關上,舒舒服服地坐下來,說道,
「帶著我學生時代的老師寫的介紹信,當然不能不見啊。」
聽猿丸的口氣,是在作解釋。說著,他打開煙盒,取出一支「和平牌」香煙,津津有味地吸了一口。沒一會兒,他又把香煙在煙缸上撳滅,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當然堅信末婚夫是無罪的。假如光是這一點,來頭再大的介紹信也不頂用,我不會來麻煩你,你本來就夠忙的了。老實說,我的看法同她一樣,雖然我沒有在她面前表示過。」
「哦?你是說,二階堂不是兇手羅?」鬼貫臉上顯出詫異和驚愕的神情,「既有動機,又有充分的證據。而且,他連『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都提不出來。」
第16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