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奧思先生聰明地說。
「我想想,他來你這兒肯定是星期三。」
「不錯。六點半不到。我們六點半關門。因為就是那天發生了悲慘事件,所以我記得特清楚。有個男子從懸崖上摔了下來。巴辛頓一弗倫奇在警察來之前實際一直待在死者身邊。他進屋時看上去非常不安。事情太慘了,對那條路早該採取措施了。我可以告訴你,弗朗西絲小姐,鎮議會遭到了不客氣的指責。太危險了。我想不出為什麼沒出更多的意外事故。」
「說很大對了。」弗蘭基說。
她思緒重重地離開了辦公室。正如博比先前說過的那樣,巴辛頓一弗倫奇先生的所有行為似乎清白無疑、光明正大。他是漢普郡巴辛頓一弗倫奇家族的成員之一,留下了正確的地址,還向房地產商提到自己在懸崖慘案中的角色。難道巴辛頓一弗倫奇可能是個完全清白的人嗎?
弗蘭基產生了懷疑,接著她又擯棄了這種懷疑。
「不對,」她自言自語地說,「一個想買住房的人當天會早一點到這兒來,要不也會逗留到第二天。他不會在傍晚六點半跨進房地產商的門,而且第二天就上倫敦去。到底為什麼作這次旅行?為什麼不寫封信呢?」
不是這麼回事,她斷定巴辛頓一弗倫奇是有罪的一方。
接著,她走訪了警察局。
威廉斯警督是位老熟人,他曾經成功地追捕了一個偽裝女僕席捲弗蘭基的珠寶潛逃的竊賊。
「下午好,普督。」
「下午好,小姐閣下。但願沒出什麼事吧。」
「還沒有,但我正考慮不久去搶劫一家銀行,因為我太缺錢用。」
警督被這句俏皮話引發一陣大笑。
「其實,我是出於好奇心來問點事。」
「是這樣嗎,弗朗西絲小姐?」
「請告訴我一件事,警督,那個摔下懸崖的人,他的名字叫普里查德或者叫……」
「對,就叫普里查德。」
「他身上只有一張照片,是不是?有人告訴我他身上有三張!」www.99cswcom
「一張是對的。」警督說,「那是她姐姐的照片,她來證實了他的身份。」
「說有三張照片簡直太荒唐!」
「唉:很好解釋,小姐閣下。那些新聞記者對誇大其辭毫不在乎,往往把整個事情弄糟。」
「我明白,」弗蘭基說,「我還聽說最荒唐的傳說。」她停了片刻,然後憑想象力隨意說起來,「我聽說他的口袋裡塞滿了證實他是布爾什維克間諜的證件,另一種說法說他口袋裡滿是毒品,又一種說法說他口袋裡全是偽鈔。」
警督開心地大笑起來。
「真有意思。」
「我想,他口袋裡果真是一些普通的東西吧?」
「而且很少。一塊沒有標記的手帕、一些零錢、一包香煙、兩張債券,全是零零星星的,沒裝在夾子里。沒有證件。如果沒有那張照片,我們還得進行證實他的身份的工作。你也許可以稱為天意。」
「我不相信。」弗蘭基說。
出於她個人的體驗,她認為「天意」是極其不適當的一個詞。她就改變了話題。
「我昨天去探望了瓊斯先生,就是牧師的兒子。他中了毒,這事真叫人難以想象。」
「噢!」警督說,「如果你要那麼想,這真是難以想象的了。以前從沒有聽說這類事發生。或許你會說,他是個在世間沒有仇人的好小夥子。你要明白,弗朗西絲小姐,現在有些個怪人在遊盪。然而,我從來沒聽說過以這種方式行事的殺人狂。」
「誰幹的,有什麼線索嗎?」弗蘭基睜大雙眼問道。接著又說,「把這件事全聽聽太有趣了。」
警督充滿喜悅之情,他樂於同伯爵的女兒進行親密的交談。弗朗西絲小姐一點沒架子,又不勢利。
「現場附近有人看到了一輛車,」警督說,「一輛深藍色的塔爾博特轎車。『洛克角』的人報告說,那輛牌號為GG8282的深藍色塔爾博特車朝聖·博托爾夫方向而去。」
「你看呢?」
「GG8282是博托爾夫的大主教的車牌號。」
一個殺人成性的主教拿牧師的兒子作為祭品,弗蘭基品味了這種念頭一兩分鐘,但又以一聲嘆息否定這種想法。
「我看你沒懷疑主教大人吧?」
「我們已經弄清主教的車那天下午沒離開邸宅的車房。」
「這麼說是個假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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