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臟沒什麼問題,」德默特說。「她一向很健康,那種葯她吃下了六倍的劑量。我不想拼出它的學名,不過一般稱它為Calmo。」
「我知道,」海利-斯頓說。「有時我自己也會服用。」
「真的,這真有趣。你覺得效果很好?」
「太好了,它讓你覺得精神抖擻,而且飄飄然,當然,你必須服適當的藥量。」
「這房子內放有這種東西?」
他明知答案,卻假裝不知道的樣子。海利-普列斯頓答得很坦白:「很多,我敢這麼說。大概有一瓶放在浴室的柜子里。你確信就是這種葯?」
「喔,是的,那是一種很毒的葯,貝寇克太太自己不會吃這類葯。」
海利-普列斯頓搖搖頭說,「這確實給我們一個大問號。確實如此。」
「路德先生和格雷小姐在什麼地方接待客人?」
「就在這裡。」海利-普列斯頓走到樓梯口。
德默特站在他旁邊瞧著對面的牆上,牆上中間掛著一幅聖母、聖嬰的畫像,是張名畫的複製品,頭包藍中的聖母面露微笑,旁邊站著一群人,雙眼含著讚美,這是一張愉悅的聖母畫像,畫像的兩旁是窗戶,看上去非常可愛迷人,絕不可能造成一個女人的那種表情。
「當時有人正上樓嗎?」他問道。
「是的,少部分人。我帶一些人上去,路德先生的秘書伊拉-傑林斯基也帶一些人。我們都想把氣氛弄得親切、愉快。」
「貝寇克太太上樓時你有沒有在那裡?」
「真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我手上有份名單,我出去請他們進來,介紹他們,請他們喝東西,再出去帶另一批人進來。這時我不知道貝寇克太太是否在場。」
「是不是有一位叫邦翠太太的?」
「是的,有。她是這幢房子的前一位主人,市長過一會兒也上來了,他帶了一批人來,我沒有替他們倒飲料,因為我還要下樓帶另一批人。」
「誰替他們倒的?」
「這我不太清楚,那時有三、四個人在幫忙。」
「你是否記得你要下樓時還有誰在樓梯上?」
「吉姆-葛菜畢斯,一位新聞工作人員,正要採訪這次的新聞,另有三、四個人我不認識。還有兩位攝影人員,一位是本地人,另一位是倫敦來的女孩子,她對於特殊角度的取材很專門,她的照相機就放在角落裡。以便隨時可以獵取格雷小姐接見客人的鏡頭。喔,讓我想一想,當阿達韋克-費因到達時我待別感到高興。」
「誰是阿達韋克-費因?」
海利-普列斯頓看起來有些驚訝。「他是個大人物,是影視界的台柱。我們事先都不知道他要來這裡。」
「他來參加令大家吃了一驚。」
「沒錯。」普列斯頓說。「他來參加太好了,也出乎大家預料之外。」
「他是格雷小姐和路德先生的老朋友嗎?」
「好幾年前瑪麗娜嫁給她第二任丈夫時,他就是她的密友。我不知道傑遜了解他多少。」
「總之他到達之後給大家一陣驚喜。」
「當然啦!我們都很高興。」
德默特點點頭,又談到其他問題上,他仔細地問有關飲料的事,它們的成分、怎麼調製的、誰在端飲料、請誰或僱用誰來幫忙。雖然在場的三十個客人都有可能在希特-貝寇克的飲料中下毒,但同樣的三十個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發現這種陰謀。德默特心想從這方面下手是個大好機會。
「謝謝你,」最後他說,「假如可以的話,我想和瑪麗挪-格雷小姐談一談。」
海利-普列斯頓搖搖頭。「很抱歉,這實在是不可能的事。她很沮喪,非常沮喪,還請醫師來照顧她。這是有醫生的證明,我可以給你看看。」
德默特拿過來看了看,那年輕人走開了。德默特-克列達站在樓梯沉思了一會兒。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立刻轉身。海利-普列斯頓回來了,身邊還跟著摩里斯-吉爾克思醫生。吉爾克思醫生外表沒有矯飾,似乎是個實事求是、古道熱腸的人。他穿著斜條紋軟呢布的衣服,一頭棕色頭髮,雙眼敏銳而黝黑。
「吉爾克思醫生嗎?我是德默特-克列達總督察。」
醫生點點頭,推開一扇門,邀請德默特進去,顯然那是醫生自己的卧室,一間很舒適的房間。
德默特說,「瑪麗娜-格雷小姐說是不能會客,醫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吉爾克思微微聳聳肩:「神經問題,假如你去問她問題,她一定陷入歇斯底里狀態,同樣的她不能參加案件調查。」
「這種情況,要繼續多久呢?」
吉爾克思醫生看著他笑一笑,「假如你想知道我的看法,我可以從人的觀點來告訴你,而不是醫學的觀點。在四十八個小時內格雷小姐不但願意,而且還要求見你。她會接受訪問並回答你的問題,就是這樣!」
「這真有趣,」德默特說。「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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