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象她已忘記貝寇克太太的存在,她注視的那種表情就象我說的夏爾特女郎的表情,好象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那詛咒已降臨到她身上?」德默特忙著提醒說。
「是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叫它是夏爾特女郎的表情。」
「邦翠太太,她到底在看什麼東西?」
「喔,真希望我知道。」邦翠太太說。
「你說她在樓梯頂上?」
「她瞧著貝寇克太太的頭頂后——不,我想是肩后。」
「就在樓梯的中央?」
「不剛好是中央,而偏一點點。」
「那時有人正要上樓?」
「哦,是的。我想五、六個吧。」
「她有沒有特別看那一個人?」
「我不清楚,當時我正在看她,背向樓梯,我想也許她正在看某一張圖片。」
「不過假如她住在那房子里一定對那些圖片很清楚。」
「是的,她一定在看某個人,只是我不清楚是哪個人?」
「我們要設法找出來。」德默特說。「你記不得哪裡有那些人?」
「哦,我知道其中有市長和市長夫人。有一個我想是記者,他滿頭紅髮,賈柏斯——什麼的。後來又來了一個高個子的黑人,我意思不是黑種人——而是很黑、線條粗壯的人,有個金髮的明星陪著他。還有一位來自馬奇賓漢的老將軍蒙斯脫,現在已變成又蠢又幼稚的老人了,喔!還有農場的葛雷思。」
「你認為其中有一個是造成瑪麗娜-格雷表情的人?」
「我沒有這麼想。」邦翠太太坦白地說。「我只猜想到底什麼東西讓她有那種表情,當然,也許她突然齒痛或腹痛,象這類的事你雖想隱瞞,但臉色卻無法隱藏。」
德默特笑一笑,德默特告別邦翠太太,不久與同時進行的助手見了面。
「你已經在當地搜集到一些消息了?」他取出香煙遞給法蘭克-可尼思時問道。
「猜對了,」可尼思說。「沒有敵意,沒有爭吵,和她丈夫的關係良好。」
「沒有男女關係介入?」
對方搖頭。「沒有這回事,沒有一點桃色糾紛。她不是那種你所謂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參加了各種委員會或這類的組織,可能在當地樹立了一些敵人,此外有什麼。」
「她丈夫有沒有想另娶女人?他辦公室里是否另有女人?」
「他在『彼德-羅素土地債券公司』工作,有個佛羅莉-衛斯德的女人得了甲狀腺腫,另有一個葛朗蒂至少五十歲了,看來象乾草一樣乏味,這一點引不起男人的興趣。」
德默特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有一位他的鄰居,」可尼思解釋道。「一位寡婦。我和他從調查局回來時,她已在裡面,還幫他泡茶,對他溫柔體貼,他似乎受寵若驚的樣子,假如你問我的話,我敢說她已決定嫁給他。」
「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長得很好看,不年輕了,不過有吉卜賽人的美,叫瑪麗-邦尼,是個寡婦。」
「她丈夫幹什麼的?」
「不清楚,有個兒子在附近工作,她和他住一起。她似乎是個安靜、儼然令人尊敬的女人,我覺得好象在什麼地方看過她。」他看看手上的表。「十一點五十分了。我替你安排了個約會,地點在高士丁庄,時間是十二點。我們最好走了。」
說罷,兩人起身,來到高士丁庄。可尼思帶他來這裡見一位年輕人海利-普列斯頓之後,自己很有技巧地溜走了。當德默特傾聽普列斯頓談話時,他猜想海利-普列斯頓對傑遜-路德來說,是公共關係、私人助理或秘書之類。這是個愉快的年輕人,有好幾次他不斷地說這有多丟人,瑪麗娜是多麼的沮喪,路德先生的優傷實在令人難以形容。後來他又從另一個角度談,說沒有人不急切地想提供協助,同時他還熱切的表示從攝影棚到這裡有多遠,還有傑遜-路德、瑪麗娜-格雷和其他參加的人都會想盡辦法幫忙。德默特利用海利停下來的空檔說:「非常感謝你。」
他口氣里含著打算結束的意味,因此海利-普列斯頓先生立刻站起身來。他說,「怎麼樣——?」
「我可以提出一些問題嗎?」
「當然,當然。儘管問吧。」
「這就是她死的地方嗎?」
「是的,就是這個地方。我還可以帶你去看那把椅子。」
他們站在那大房間,海利-普列斯頓沿著走廊走一小段距離,指著一把類似橡木的扶手椅。
「她就是坐在這裡,過不久她就死了,最近不知道她是否看過醫生?假如醫生警告過她心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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