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雄山威力

 斯蒂夫 特納 作品,第8頁 / 共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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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拼命地拉著炮架,艱難地跋涉著。現在,他們又丟下了兩個人,但他們卻前行著,試圖趕上落伍的縱隊士兵。

「這些大炮對約翰斯頓同等重要。」弗爾格森抱怨道,「你看,他應給我們派更多的人——哎呀!——推!」

不久,山坡變得更陡了,炮架滑落是可以避免的,這倒不需要費多大勁兒,但大炮卻隨時有掉丁吉的危險。

弗爾格森仍在心有餘悸地望著幽深峽壁。艾格長歎說,「我們也許會意外地遇上摩門教徒,我敢說他們至少希望在燒掉我們的馬車之後,便等著好讓約翰斯頓率兵沖下回音穀,作一次瘋狂的報複。」

弗爾格森歎氣說,「也許這是真的。」他的嘴角一邊輕輕地翹了起來。「我知道他們會出其不意地抓住我。我們的拿破侖二世總是費力蠻幹。冷糖蜜是對付他的最好辦法。」他憤怒的說道,「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快的一次急行軍。我發誓,要不是為了這些炮和車,我們會拼死命地一路飛奔,甚至比我們在上次夜幕降臨之前,跑回到回音穀上時的速度還要快得多。」他望著幽穀,臉色暗淡下來。「要麼行動,要麼死去。告訴你問,我不會再跑,我將站在這裏,像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那樣死去!然後讓摩門教徒在這裏度過一個布萊奇橋頭陣地的冬天。」

帕克抬起頭,朝著前面的峽穀底處看了看,便指著界標說,「拉法斯,你很快有機會的,以這樣的速度,我們兩天後就能到達胸牆。」

「時間長了點,我和我的痛背會挺不住的。」車輪向前滾動,輾出一道道車轍。這時,弗多格森牢騷滿腹地說,「艾格」,他吼道,「下次你叔叔造大炮時,告訴他造輕點,呃?」

天大亮時,約翰斯頓把部隊停在胸牆木遠的轉彎處。在1859年,當阻擊開始之前,摩門教徒就加固了那個細窄綿延的峽脊。他們又用了三年的時間,完善了防禦工事。兩次約翰斯頓奮戰到回音穀,兩次他們對摩門教徒在防禦工事背後進行抵抗而感到無能為力。如果他們能勝利地通過回音穀的山口處,那麼他們就能跋涉到那看似寬廣的溪穀,並沿韋伯河,直入大鹽湖。然而回音穀的山口就在胸牆之後,近在咫尺,卻又是那樣使人感到可望而不可及!

仍舊不見摩門教徒的蹤影。

帕克令其人馬露營紮寨,他們這樣做也毫無意義。因為他們不敢生火,害怕驚動峽穀山腰上的摩門教徒的哨兵,即使他們敢,也找不到一塊可用來生火的木頭。土兵們只好打開鋪蓋,情緒低落地幹嚼著他們胞制過的馬肉條,把傷痕累累的雙腳浸泡在冰冷的回音穀的溪流中。

帕克把士兵們留在了他們整體的地方,便朝著為約翰斯頓搭起的帆布帳篷走去。帳篷的門簾開著,約翰斯頓正彎腰伏在折疊桌上,仔細地研究著這個峽穀的地圖。他的密友們——巴特勒,弗蘭徹爾和威力斯留了下來,站在桌旁,面色嚴峻。關於只有一半的口糧和明天的進攻計劃等這些問題使他們坐如針氈——急得直跟將軍爭論不休。「這是不可能的」,本。巴特勒邊說邊用手絹擦掉禿頭上的汗珠。「我們現有的士兵們和大炮都比上次進攻時還要少,上次的結果如何?」

看見帕克站在那兒,約翰斯頓招呼他進到帳篷裏來。

巴特勒伸出短粗胖的手指,指著帕克說,「為什麼不讓帕克用他的新式神炮來代替我的步兵進行突破防線呢?」

「他們三個人都是這樣想的嗎?」帕克問道。「它們對我們具有惟一真正的價值就是它們令人吃驚的價值——這就要看我們是否能利用大炮讓摩門教徒感到吃驚這一點而論。驅車把它們開到胸牆面前,暴露在曠野處,這並不算什麼出其不意吧。」


  

巴特勒的瞼漲得通紅,說,「你只不過是一個懦夫。」

「噢?那麼是誰去年同拿破侖的部隊決一死戰,並且堵住其後路?又是誰第一個迅速趕回峽穀?」

「摩門教徒的同情者!」巴特勒吐出這幾個字。「就像你家人一樣!」

「夠了,」約翰斯頓說道。他直起腰,揉了揉酸痛的腰部。

「盡管承認這一點讓我很難受,但帕克在艾格炮這一點上恰好是對的。把它們暴露在胸牆面前,就像往爐子裏填雪一樣自取滅亡。」

巴特勒不服地哼了一聲。「那麼我要問:它們究竟有何用途?」

約翰斯頓沒有回答。反而他卻指向峽穀地圖。「先生們,為什麼我們在穿過峽穀這個問題上會有這麼大的困難呢?」有人哼著,有人咳著。「」先生們,我問,你們答。我們有兩個半團的正規軍,有個訓練有術的炮兵連,甚至也有不少數量的騎兵,而抵禦我們的只不過是一支未經訓練的摩門教徒的雜牌軍。為什麼我們不能穿過峽穀呢?「

「如果我的回答能令將軍滿意的話,」巴特勒挖苦道,「那就是因為這該死的峽穀太窄了。」

約翰斯頓點了點頭。「完全正確。我們可能有精兵強將,而且在質量和數量上都勝過對手。但是,他們只憑幾個手持自動連發步槍的人都能擋住我們整個大軍。」


  

臉色陰沉的密蘇裏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將軍,你難道沒什麼新玩意說給我門聽嗎?」

「啊,弗蘭徹爾,不過我正要說。如果摩門教徒能用峽穀與我們抗衡,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用它來對付摩門教徒了」

弗蘭徹爾對此付之一笑。「他們並不著急穿過峽穀——可我們急。」

約翰斯頓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雪茄,把它點燃。「要是他們著急又會怎樣?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要讓他們『著急』,他們會采取什麼行動呢?」地吐了一個煙圈。「先生們,摩門教也是人,回音穀不但對我們來說狹窄,而且對他們來說也是同樣狹窄。現在正是我們來利用這個自然狀況的時候了。」

他指著地圖,並把手指劃向他的營地附近的一個轉彎處。

「這狹長的穀地就有一道胸牆,在胸牆之後有座被稱之為『塞子』的小山,因為它位於峽穀中間的細長處,就像軟水塞一樣塞住瓶口這塊穀地。」

弗蘭徹爾用大拇指鉤著他的褲背帶,然後,朝地上又啐了一口,「假如我們不知道我們現已知道的東西,我指的是我和我的士兵們為你測繪的那份地圖,那你現在肯定會讓我來描述一下那裏的地形吧。」他用又厚又硬的手指猛戳一下那張地圖。「好,我現在就講解一下這個寨子地圖。在它不遠處,就是峽穀的盡頭。因為我們可以根據在此聽到韋伯河穀的回聲來斷定這一點。我們在三年前就知道了這個地方。他們摩門教徒曾在塞子附近建滿了整個軍營:馬房、廚房、軍火庫,以及所有的家庭設施——一每一件東西都可以用來保護他們的胸牆,並派來人來抵抗我們的進攻。現在,也許除了摩門教徒在塞子周圍建起更多的外圍防禦工事和挖了些較為堅固的戰壕之外,其餘的沒有任何變化。即使我們得以成功地通過這座胸牆,那麼這個塞子仍然會徹底地阻擋我們,對此,我們還是束手無策。」

「所以,只要幾個摩門教徒用布朗寧大炮把守塞子,便能抵抗我們的進攻,這是你要說的嗎?」

弗蘭徹爾拉了拉他的褲背帶,發出啪的一聲。「那正是我要說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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