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斯頓面帶笑容,說,「那麼,反過來說,假如我們有幾位士兵用艾格炮把守塞子,情況又會怎樣?」
一種茫然的神情慢慢地從弗蘭徹爾的臉上掠過。
巴特勒肥胖的下巴不斷地抖動著。「唔,那麼胸牆就會被徹底地切斷!」他驚叫道。「他們不能沿著峽穀打開一條通路,而我們卻能,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斷糧——」
「並且,更重要的是,他們那些神炮的彈藥也會殆盡。」約翰斯頓說完話,撚著手指打著響。「事情就會那樣,覆水難收。」
巴特勒皺了皺眉。「但是……我們打算怎樣把艾格炮運到塞子小山高地呢?這是不可能的。」
約翰斯頓就像看到一個金絲雀的貓笑了。他彎曲著一個手指,招呼帕克過來。
帕克踱步走到地圖桌旁,在1800年的馬仁溝戰役中,奧地利人原以為法國人是不可能把重炮拖至聖。伯納山隘上,而拿破侖證明他們想錯了。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來證實給摩門教徒看看。他指著地圖,說,「我已向約翰斯頓將軍提過建議:我們應該把艾格炮拉到峽穀南側的高地,因為那裏地勢雖陡,但卻不像北側那樣直立,並且那裏還有幾棵樹可以用作滑車裝置。」
巴特勒看似不太相信。「那麼,你怎樣才能設法把這些大炮拖上峽穀的斜坡呢?」
「同拿破侖的方法一樣。拆卸炮架,把樹幹掏空,把炮筒放入樹幹中,然後像拉雪橇那樣把它們拽上斜坡。彈藥和拆卸下來的炮架用手就可以搬走了。」
他又指著地圖,說,「沿著峽穀山脊的邊緣行進,到陡坡的另一側做好隱蔽,然後,繼續前行到大概這個位置,那裏會有相對的緩坡,它緊靠塞子小山,緊接著就沖下山坡,突襲塞子,支起艾格炮,堅守陣地,火攻胸牆,最後與我們會合。」
約翰斯頓點了點頭,說,「先生們,這是一個典型的紙上談兵。」
巴特勒不服,反駁說,「紙上談兵?怎能阻止摩門教徒采取同樣的策略來對付我們?又怎能阻止摩門教徒正在准備又一次馬仁溝的戰役呢?他們早已把其他的一切意外都計劃好了。」
帕克搖了搖頭,說,「布萊漢姆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一我要讓他知道——不管是不是『先知』,有一樣是他所沒有的,但我們卻有:即西點軍事教育。我要在這周裏,不管是哪一天,用我的法式小計和他的摩門教經比試比試,哪怕星期天跟他戰上兩次。」
「巴特勒說得對。在我看來,他們好像正在等著我們如此對他們側翼包圍,」弗蘭徹爾說。「我覺得他們好像已在小山上設了哨卡或類似的東西。我知道我會采取行動的。」
約翰斯頓深吸了一口煙,又吐了一個煙圈。「或許他們相信我們正計劃著進行另一次的正面進攻,這樣看來,他們就不會在山上下功夫了。」
「我們還沒有蠢到去采取正面進攻的地步。」
「這正是我們准備做的——顯然我們必須有充分的准備,巴特勒,我想讓你來指揮。」
「這簡直是自殺!」巴特勒幾乎尖叫起來,「我告訴你,正面進攻就等於自殺。」
約翰斯頓冷冷地盯著他說,「如果在斷糧之前,我們還沒有通過回音穀進入鹽湖的話,那麼就是自殺——慢性自殺。要麼趁我們現在還能占領胸牆之時就去占領它。要麼就等著只有餓死這一條路。前者才是我們推一可行的方案。」
「如果說這是十分了不起的方案,那麼我們為什麼去年沒有付諸行動?前年也沒那麼做?」
帕克暗自冷哼著,顯然他是說給自己聽呢。兩年前,當他第一次要求用高山榴彈炮的時候,他就已提出了這個相同的方案。然而,約翰斯頓卻仍堅持著他自己的進攻方案:即我們可以像小牛通過斜槽一樣進入糧食儲備場的方式,直沖峽穀。
約翰斯頓拿下嘴裏叼著的煙,注視著餘火未盡的煙火,說,「如果我們沒有這些新式艾格炮,這一方案也就不會輕而易舉地奏效。只用步槍或大炮根本無法把守住『塞於』小山,這是因為火力不足,射程也不夠。如果摩門教徒憑借他們的布朗於大炮和那些五連發步槍來進行抵抗的話,那麼我們早會成為摩門教徒的早餐了。
「也許」,巴特勒喃喃自語道,「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哇。」
約翰斯頓盯著他的煙頭,若有所思地說,「也許吧。」他又叼上煙,「像你所說的那樣,我現在已對強攻死心了。但如果士兵想要吃的東西,他們自己就不得不殺出一條血路來。」
「麥克勒蘭——」巴特勒低聲說。約翰斯頓瞪了他一眼,這目光使他感到自慚形穢,便不作聲了。
威利斯少校在這段時間一直保持沉默,最後終於大聲說話了。「我知道我還沒有按照你們所說的方式去攻打摩門教徒。這個方案從理論上來說應該行得通。」他抬起頭,看著約翰斯頓說,「但是,將軍……它能行嗎?它真的能奏效嗎?」
一絲冷冷的笑意掠過約翰斯頓的臉。「我發誓我的話勿庸置疑。」
一小時過後,帕克才回到士兵的營地。
「拉法斯,我需要你找些斧子來,能找多少,就找多少。
士兵們都有力氣槍斧子吧。「
弗爾格森站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而發出哼哼聲。「那不是什麼好辦法,上尉。斧子好找,但合適的士兵卻難找了。」
他看著艾格說,「起來,艾格,你是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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