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船長說。
沃納茨基檢查了伽馬射線的氦流量,終於到了終止沖洗進去修理的時候了。工作很吃力,然而沃納茨基中間卻只停頓了一次,喝了點咖啡,更換了呼吸器。
他微笑中滿含天真,說:「你曉得我怎麼看待那個東西嗎,船長?它生活在岩石裏,一生居住在某個小行星上,也許居住了好幾百年。是***個大家夥,也許比普通矽石錐體人更加靈巧。現在您搞到了它,它發現宇宙並不是石頭做的。它還發現了億萬件永遠想象不到的事物。所以,它對天文學發生了興趣。它對這個新天地,對那本書裏的以及人類頭腦中的新思想感到興趣。難道您不這麼想嗎?」
他竭力想從船長嘴裏套出消息,得到一些具體情況,以便借以進行推論。出於這個原因,他竟然說出了有一半肯定是事實的事情,當然,僅僅一少半是真實的。
然而,船長倚著艙壁,雙臂交叉,只是說:「你什麼時候修完?」
這是他最後的評論,沃納茨基不得不就此了事。發動機終於調整得沃納茨基心裏感到滿意。船長用現金付了一筆合理的費用,接過收據,在飛船一聲超能的起爆中飛去。
沃納波基幾乎懷著難以忍耐的興奮心情,眼看飛船飛走。他趕忙去到低以太送話器旁邊。
「我必須搞准確,」他喃喃地說,「必須搞准確。」
值巡員米爾特-霍金斯在七十二號值巡站小行星上的基地星際站,秘密地接到呼叫。他正侍弄蓄了兩天的胡茬,撫摸著一罐冰鎮啤酒和一架縮微膠卷觀察器。紅潤闊寬的臉膛上,深藏著沮喪的表情,正如沃納茨基眼中勉強做作出來的神色一樣,這是由於孤獨所造成的結果。
值巡員霍金斯瞅著那雙眼睛,心中一陣高興。雖說只有沃納茨基,然而伴侶終久是伴侶。他沖他大聲招呼一聲,然後舒心地聽著傳來的聲音,可並不太注意聽講話的內容。
驀地,他那興沖沖的神色消失了,兩只耳朵諦聽著。他說:「別掛斷,別掛——斷。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你難道沒有聽我講話嗎,你這個蠢貨?我把心裏的話都說給你聽啦。」
「噢,一點一點地講好嗎?什麼?關於矽石錐體人?」
「那家夥弄到飛船上去一個。他告訴我是他的玩物,用油滑的岩石喂它。」
「嗯?我敢起誓,一個在小行星航線上的礦工,會用一塊奶酪做玩物的,只要能讓它跟他說話。」
「不僅僅是個矽石錐體人,不是那些小不點兒的東西。有一英尺寬。你聽到嗎?老天哪,你以為一個人遠住在這裏,就能了解這些小行星的事情嗎?」
「那麼好吧。你就告訴我吧。」
「你瞧,油滑的岩石可以造出組織,不過那麼大的矽石錐體人從哪裏得到活力呢?」
「這我說不上。」
「是直接從——眼下你身邊有人嗎?」
「眼下沒有。我倒希望有人哩。」
「這會兒可別盼著有人。矽石錐體人通過直接吸收伽馬射線獲得活力。」
「誰說的?」
「是一個叫溫代爾-俄思的人說的。他是個偉大的球外學家。另外。他還說矽石錐體人就是幹這個用的。」沃納茨基把兩根食指靠在太陽穴上晃動著。「壓根兒不是心靈感應。它們覺察伽馬射線的程度,是人類的儀器所無法監測到的。」
「好的。這會兒該怎麼辦?」霍金斯問。不過,他越來越陷入沉思了。
「現在這麼辦。俄思說,無論在哪一顆小行星上存在的伽馬射線,都不足以養活一兩英寸寬的矽石錐體人。因為沒有足夠放射性。可是我們有一個寬一英尺長的,足足有十五英寸。」
「唔——」
「所以說它必定是從一顆充滿伽馬射線的小行星上來的。那裏遍地是鐳,到處都有伽馬射線。一顆放射性很強,接觸或離開其正常軌道模式都是很危險的小行星,因此,沒有人遇到它過。只能假定,有某個機靈的小夥子,因了偶然的機緣在那顆小行星上著過陸,發現了它的危險性,使他腦筋開了竅。羅伯特-q號船長絕不是那種在岩石中作短途旅行的笨伯。他是個狡黠的家夥。」
「說下去吧。」
「假定他起爆起飛去尋找大塊的化驗品,卻找到了一個龐大的矽石錐體人。他便曉得他碰上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運氣。於是,他不需要化驗品了。矽石錐體人會讓他找到富礦脈的。」
「為什麼會呢?」
「因為矽石錐體人想要了解宇宙。也許它在岩石下面度過一千年。它剛剛發現了星星。它可以測度人類的思想,學會說活。它可以做交易。聽我說,船長把它搶了去。而采掘鐳礦是國家壟斷的。非經特許的礦工,甚至連計數器也不允許攜帶。矽石錐體人對船長來說,是一架極為完美的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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