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好的假設。 不過如果他們跑掉了,也可能只是為了避火。 」 「你在睜眼說瞎話!」 她的話聽來像是她已經跨過另一個人生的分水嶺,而她的未來將不可能再發生任何好事。 我把貨車停在車道上我的汽車後面。 喬-凱西下了車,伸手去扶卜賀太太,她一把將他推開。 可是她下車的樣子,已彷彿是個驟然老去的女人。 「你可以把車停在車棚里,」她對我說道。 「我不喜歡把貨車停在太陽底下曬。 」 「對不起,我插一下嘴,」喬-凱西說,「我想您最好把貨車停在這兒。 火正從峽谷上頭燒下來,可能會燒到您的房子。 如果您願意,我可以幫您把東西搬出來,也可以幫您開一部車。 」 卜賀太太對著那棟房子和四周的景物緩緩睃巡了一遍。 「從我出生到現在為止,這個峽谷從來沒有起過火。 」 「這表示這場火的時機到了,」他說。 「山上那些樹都有 十五 二十尺那麼高,全都幹得像脆谷片。 這是五十年才碰上一次的大火,很可能會把您的房子燒掉,除非風向又變了。 」 「那就讓它燒吧!」 珍走到門口來迎接我們,她的腳步略帶遲疑,彷彿害怕聽到我們即將宣布的消息。 我告訴她,她丈夫死了,兒子不見了。 那兩個女人交換了一個質問的眼神,好像都想在對方身上找出這些苦難的根源來。 然後她們一塊兒站在門口,擁抱對方。 我們站在陽台上,喬-凱西從我後面走過來。 他碰了碰帽檐,對那個靠在卜賀太太肩上。 面對著他的年輕女士開口說道: 「請問你是史丹-卜賀的太太嗎?」 「我是。 」 「我想請你跟我描述一下,跟你先生在一起那個女孩的長相?」 「我盡量。 」 她離開另外那個女人的懷抱,那女人進屋去了。 珍靠在欄杆上,離蜂鳥給水器很近,一隻蜂鳥不停的吵她。 她走到陽台另一邊,在一張帆布椅上坐下,用一種緊張的姿態傾身向前,將那個有奇怪眼神的藍眼金髮女孩向喬-凱西重新形容了一遍。 「你說她大概是十八歲左右?」 珍點點頭,她的反應迅速而機械化,好似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 「卜賀太太,你——你先生對那個女孩是不是很有興趣?」 「他顯然很有興趣,」她的聲音又酸又苦。 「不過我想她對我兒子的興趣更大。 」 「怎麼個有興趣法?」 「我不知道。 」 喬-凱西換了一些比較不敏感的問題。 「她穿什麼樣的衣服?」 「昨天晚上穿的是一件無袖的黃色洋裝;今天早上我沒看到她。 」 「我看到了。 」我打了岔。 「她還是穿著那件黃色洋裝。 我想你會把這些資料都傳給警方吧?」 「是的,我一定會。 現在,我想跟園丁談一談,他也許能夠告訴我們,鏟子和鋤頭是怎麼跑到山上去的。 他叫什麼名字?」 「佛茲-史諾,我們都叫他佛茲。 」珍說。 「他現在不在。 」 「他去哪裡了?」 「半個鐘頭以前風向變了的時候,他騎著史丹的舊單車下山去了。 他本來要開凱迪拉克走的,我叫他不要開。 」 「他自己沒有車嗎?」 「我相信他有部破車。 」 「車在哪裡?」 她微微聳聳肩。 「我不知道。 」 「佛茲今天早上在哪裡?」 「我不清楚,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幾乎整個早上都待在這裡。 」 喬-凱西的臉色變得沉重。 第1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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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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