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的烏鴉》 - P19

 盲目的烏鴉

 土屋隆夫 作品,第19頁 / 共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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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也好。」

檢察官點燃著一支煙,看著書記官遞過來的備忘紙。死因的推定、被害者的姓名、年齡、服務單位、在公司的風評等,和野本在電話中所說的大致相同。較吸引檢察官注意的是「命案發生的『荷馬』咖啡屋之客人」之項:

(1)被害者水戶大助午後七時許來到「荷馬」,當時,店裡有客人A、B、C、D四位。

(2)A為年齡二

十四 五歲的長發男性,比被害者早到約三十分鐘,叫了咖啡。單身客人,也未和女店員交談。大約過三十分鐘,他拿起帳單和千元鈔在手中晃動,以眼光向女店員示意,女店員找給他七百元。被害者抵達時,A正好將找好的錢塞入口袋,站起身,兩人在門前擦身而過,A走出店門時,被害者走向最內側廂座,兩人似乎毫不認識。


(3)B為年齡三

十二 三歲,長發披肩,濃妝艷抹,一看即知是歡場女性。較被害者早到約二十分鐘,叫了咖啡。她也是單身客人,很專心地讀著自己帶來的大本雜誌。被害者坐下約過四、五分鐘,B走出店門。依女店員的記憶,她是邊看著B打開店門的背影,邊端咖啡至被害者的座位。


(4)C和D是「荷馬」的常客,是附近牙科技術學院的學生。這兩人在下午六時半左右來到「荷馬」,和女店員及老闆聊天。A、B及被害者三人,他倆都不認識。而且,C、D的證詞和店老闆及女店員的證詞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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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女店員送咖啡至被害者座位后,沒有任何客人接近該座位。

「看這份調查要點,當時『荷馬』裡邊應有四位客人。」檢察官抬起頭。「可是,昨晚我問女店員之時,她卻說三位……」

「是的。要點中的A客人是和被害者錯身而出,所以,不算是當時在店內的客人。但是,負責調查的刑事深入追問,女店員才想起來……」

「這話也對。」檢察官頷首。「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兇手如何下毒呢?」

「問題就在這裡。依常識而論,毒藥應摻在咖啡內,但,咖啡送上桌之後,並無人接近被害者座位。」

「如果是店老闆或女店員,就能很輕易地下毒。但是,應該沒有人會傻到去利用他們才對……」

「疑問還有呢!氰酸系類屬的毒物,會在瞬間產生效果,若摻入咖啡,被害者喝下后馬上會出現痛苦癥狀,當場倒地。但是,這次案件,被害者卻是付過賬,走出咖啡屋才發作……」

「這也有原因。依野本的報告,被害者是在臨出咖啡屋之前才喝咖啡。」

「這麼說,那男人只是面對一杯咖啡呆坐?」

「不,他一到了座位坐下,馬上翻開雜誌,全神貫注地閱讀。是一本和演藝圈有關的雜誌,叫[開幕],聽說被害者創作的戲劇刊登其上。」

「嗯……」

「亦即是徵文入選的作品。雜誌是今年的四月號……」

「死者為何隨身撝帶那麼舊的雜誌?」

「這……反正,他是全神貫注於雜誌上,看也不看咖啡一眼。過了一段時間,才有女入打電話找他!」

「嗯,這話昨夜就聽過了。」

「他掛斷電話回座,站著喝咖啡,再將錢置於桌上,立刻踏出「荷馬』門外,就正巧遇到我們了。」

「如果是這樣,會倒在路上就沒什麼奇怪了。」書記官說。「但,這確是令人難懂的案件,兇手如何下毒呢?而且,被害者最後所說的『白色的烏鴉』之意義也無法明白。剛剛野本刑事就說了,檢察官和書記官兩人都在命案現場,卻無法保持現場!」

「你理他幹嘛!」檢察官笑了,但,突然又凝神靜思,自問似的喃喃低語:「我確實是在屍體陳屍現場,但是,那裡真的是命案行兇現場嗎?」

「……」書記官很不可思議地望向檢察官。

「山岸,」檢察官說。「『荷馬』確實是希臘盲目詩人的姓名哩!」

「這才糟了。」山岸回答。「盲目詩人再加上烏鴉,這案件將是前途暗淡了。」

「確實是很棘手。」

「如果我們早一步進別家酒館喝啤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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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補喝回來吧?」

「好啊!」兩人相視而笑。

但是,就在檢察官說「事情很棘手」之時,距離一百七十公裡外的另一地點,又發生一件棘手案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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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縣小諸市的私立千曲高等商業學校的校慶是在九月十九日。

這天,全校休假。二年級的芝田幸一攜帶中型照相機和三腳架,上午十時左右,走下從「懷古園」後方通往「中棚礦泉」的坂道。蔚藍的天空只有一片浮雲!

他邊吹口哨邊走在狹窄的山徑上。

「中棚礦泉」是臨近千曲川河流的小溫泉旅館,由於島畸藤村曾在此投宿過,目前仍有不少訪客。在藤村的《千曲川旅情之歌》中有這麼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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