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 檢察官點燃著一支煙,看著書記官遞過來的備忘紙。 死因的推定、被害者的姓名、年齡、服務單位、在公司的風評等,和野本在電話中所說的大致相同。 較吸引檢察官注意的是「命案發生的『荷馬』咖啡屋之客人」之項: (1)被害者水戶大助午後七時許來到「荷馬」,當時,店裡有客人A、B、C、D四位。 (2)A為年齡二 十四 五歲的長發男性,比被害者早到約三十分鐘,叫了咖啡。 單身客人,也未和女店員交談。 大約過三十分鐘,他拿起帳單和千元鈔在手中晃動,以眼光向女店員示意,女店員找給他七百元。 被害者抵達時,A正好將找好的錢塞入口袋,站起身,兩人在門前擦身而過,A走出店門時,被害者走向最內側廂座,兩人似乎毫不認識。 (3)B為年齡三 十二 三歲,長發披肩,濃妝艷抹,一看即知是歡場女性。 較被害者早到約二十分鐘,叫了咖啡。 她也是單身客人,很專心地讀著自己帶來的大本雜誌。 被害者坐下約過四、五分鐘,B走出店門。 依女店員的記憶,她是邊看著B打開店門的背影,邊端咖啡至被害者的座位。 (4)C和D是「荷馬」的常客,是附近牙科技術學院的學生。 這兩人在下午六時半左右來到「荷馬」,和女店員及老闆聊天。 A、B及被害者三人,他倆都不認識。 而且,C、D的證詞和店老闆及女店員的證詞完全一致。 (5)女店員送咖啡至被害者座位后,沒有任何客人接近該座位。 「看這份調查要點,當時『荷馬』裡邊應有四位客人。 」檢察官抬起頭。 「可是,昨晚我問女店員之時,她卻說三位……」 「是的。 要點中的A客人是和被害者錯身而出,所以,不算是當時在店內的客人。 但是,負責調查的刑事深入追問,女店員才想起來……」 「這話也對。 」檢察官頷首。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兇手如何下毒呢?」 「問題就在這裡。 依常識而論,毒藥應摻在咖啡內,但,咖啡送上桌之後,並無人接近被害者座位。 」 「如果是店老闆或女店員,就能很輕易地下毒。 但是,應該沒有人會傻到去利用他們才對……」 「疑問還有呢!氰酸系類屬的毒物,會在瞬間產生效果,若摻入咖啡,被害者喝下后馬上會出現痛苦癥狀,當場倒地。 但是,這次案件,被害者卻是付過賬,走出咖啡屋才發作……」 「這也有原因。 依野本的報告,被害者是在臨出咖啡屋之前才喝咖啡。 」 「這麼說,那男人只是面對一杯咖啡呆坐?」 「不,他一到了座位坐下,馬上翻開雜誌,全神貫注地閱讀。 是一本和演藝圈有關的雜誌,叫[開幕],聽說被害者創作的戲劇刊登其上。 」 「嗯……」 「亦即是徵文入選的作品。 雜誌是今年的四月號……」 「死者為何隨身撝帶那麼舊的雜誌?」 「這……反正,他是全神貫注於雜誌上,看也不看咖啡一眼。 過了一段時間,才有女入打電話找他!」 「嗯,這話昨夜就聽過了。 」 「他掛斷電話回座,站著喝咖啡,再將錢置於桌上,立刻踏出「荷馬』門外,就正巧遇到我們了。 」 「如果是這樣,會倒在路上就沒什麼奇怪了。 」書記官說。 「但,這確是令人難懂的案件,兇手如何下毒呢?而且,被害者最後所說的『白色的烏鴉』之意義也無法明白。 剛剛野本刑事就說了,檢察官和書記官兩人都在命案現場,卻無法保持現場!」 「你理他幹嘛!」檢察官笑了,但,突然又凝神靜思,自問似的喃喃低語:「我確實是在屍體陳屍現場,但是,那裡真的是命案行兇現場嗎?」 「……」書記官很不可思議地望向檢察官。 「山岸,」檢察官說。 「『荷馬』確實是希臘盲目詩人的姓名哩!」 「這才糟了。 」山岸回答。 「盲目詩人再加上烏鴉,這案件將是前途暗淡了。 」 「確實是很棘手。 」 「如果我們早一步進別家酒館喝啤酒就好!」 「今夜補喝回來吧?」 「好啊!」兩人相視而笑。 但是,就在檢察官說「事情很棘手」之時,距離一百七十公裡外的另一地點,又發生一件棘手案件了。 -- 長野縣小諸市的私立千曲高等商業學校的校慶是在九月十九日。 這天,全校休假。 二年級的芝田幸一攜帶中型照相機和三腳架,上午十時左右,走下從「懷古園」後方通往「中棚礦泉」的坂道。 蔚藍的天空只有一片浮雲! 他邊吹口哨邊走在狹窄的山徑上。 「中棚礦泉」是臨近千曲川河流的小溫泉旅館,由於島畸藤村曾在此投宿過,目前仍有不少訪客。 在藤村的《千曲川旅情之歌》中有這麼一節: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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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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