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爺爺穿著最普通的、非常樸素的襯衣。可有一點警方倒是注意到了。」
優子好像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如果說行李,爺爺只拿了一個舊旅行袋,可是包里放了懸場賬。懸場賬就像是賣葯人的財產一樣……」
「啊,懸場賬,我知道的。去富山的時候,看見不動產商做中介,聽說都是一千萬日元左右成交的啊。你爺爺的確帶著懸場賬嗎?」
淺見對此也頗感興趣。
「可是,一般人是不會知道包里是不是放了懸場賬的。
如果是知道而且又了解懸場賬價值的人乾的,那很有可能是你爺爺的熟人。例如生意夥伴什麼的。」
「是的,警察也說有這種可能,但是仔細想想,在一個與工作沒有任何關係的旅行的地方,怎麼會有人知道我爺爺帶著懸場賬呢?」
「是啊,那是怎麼回事呢?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例如,在路上你爺爺偶然碰到了生意場上的夥伴,那些人當中,可能會有人知道你爺爺出門總是帶著懸場賬的。即使不是那樣,也許你爺爺向在旅途中認識的什麼人吹噓懸場賬……如果是那樣的話,兇手或者得到你爺爺懸場賬的人早晚要在這一帶出現,開始經營活動的吧。」
「警方也這麼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警方也許已經在這一帶展開調查了。」
說著,兩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移向了外面的大街。馬路上灑滿了初夏的陽光,車輛和行人都是來去匆匆。這條馬路是穿過本鄉、東大前,到達神田和銀座的幹線道路之一。
「那麼,兇手好像能很快抓到吧。」
優子把視線又轉向了淺見,目光中滿含著期待。
『嗯,那怎麼說呢?」
淺見不像優子想問題那麼簡單,把頭搖了搖。
「如果兇手非常愚蠢的話,那暫且不說,可他會不會立刻露出馬腳呢……連偷寶石的小偷,都不會那麼簡單把偷來的東西拿到當鋪里去的。他也許要等事件平息后再出來活動,或者把懸場賬拿到地下贓物市場去交易。」
「但是,懸場賬,換句話說,就是情報,如果舊了、過時了,就會失去價值,所以不儘早使用的話,連一分錢都賺不到。」
「不錯,這是很重要的一點。」淺見佩服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順便問一句,剛才你說有懸場賬的副本。如果想賣它的副本,也不是不行吧。」
「是的,當然是那樣的。可是副本終歸是副本,不像原件那樣,上面寫的都是最新的情報信息。爺爺在懸場賬上非常仔細地記錄了每一位客戶的情況。」
「可是,如果利用那副本的話,應該能夠掌握以往的顧客信息吧。要是這樣的話,目前要確保你爺爺開拓的市場,該怎麼做呢?」
「我想當然是千壽堂方面來照料生意。」
「啊?為什麼你不繼承你爺爺開拓的事業呢?」
「因為即使我想繼承,我也沒有賣葯資格呀。」
「必須要有那個資格嗎?」
「那是當然。不管怎麼樣,那可是葯啊。賣葯人分為持甲照和持乙照的兩種,像爺爺那樣獨立經營的必須要有甲照。乙照很簡單。當持有甲照的賣葯人生病時,為了應急,持乙照的賣葯人也可以代替甲照方做些推銷業務。我也是遵照爺爺的命令,大學畢業后,沒有立刻找工作,先取得了乙照。去年秋天,跟隨爺爺,在這一帶稍微轉了一圈,僅此一次。」
「哦,那你對這一帶很熟悉吧。」
「不行,不行,我一點也不熟悉。在這隻轉了兩天,只知道走過的一些地方。」
優子急得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拚命地搖手。
「要取得甲照相當困難嗎?」
「是的,必須要有五年以上從事賣葯的經驗,或者在葯業公司工作過,只有這樣才能拿到甲照。」
「你應該沒問題吧?從小就一直跟著爺爺,而且已經拿到了乙照,難道還沒有資格取得甲照嗎?」
「不行的,就我那點水平,你簡直是在開玩笑嘛。」
優子吃驚得又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淺見的問話一點也不好笑。
「我雖然一直和爺爺在一起,可一般都是在家裡幫幫忙,整理一下商品,往藥盒里裝葯,或計算置高表上的金額和數量等。」
「可是,你對藥品種類和功效是很了解的吧。」
「那倒是,天天看也看會了,大體上都記得。」
「這就行了,也許你申請,就可以拿到甲照喲。千壽堂也會幫你爭取的吧。」
「也許是那樣,可是賣葯人不是誰都能幹得來的。不僅僅是知識和經驗,還必須要有很好的體力。」
「體力的話,好像不用擔心吧。你開摩托車的樣子很棒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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