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冢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他做動作時的樣子配上形銷骨立的體型別提有多滑稽了。他越是顯出認真的樣子,就越像是在扮演著一個意欲入室的盜匪一般令人忍俊不禁。
赤冢保持著這種姿勢,對著二人點頭示意表示屋裡確有動靜。
淺見也學著赤冢的樣子將耳朵湊到門上,他聽到屋內有輕微踩動地板的聲音。並且不是那種來回走動時發出的腳步聲,而像是坐在椅子上用腳尖點地的聲音。
淺見稍稍用力敲了敲房門,馬上腳步聲消失了。可過了一會兒,重新又響起了腳步聲。很明顯是在響應著門外人們的行動。
赤冢似乎失去了耐性,大聲叫道:「加堂!」,卻投有得到任何響應。
「真是不懂規矩!」赤冢小聲罵道。
「怎麼辦?我們也別對他客氣了,乾脆把門撞開算了。」
「這麼做不好吧,是不是有點過火啊!」
谷川慌忙搖頭說。但是,他似乎對此該如何處置也沒什麼好辦法。於是,以詢問的目光回頭看淺見。
淺見看了一下表,發現已經九點多了。
「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將要發生什麼事,如何應對,對此必須靜下心來認真地考慮一下。」
谷川、赤冢也表示同意。一走進餐廳,眾人的目光一齊聚集到三人身上。
「情況如何?」廣野率先問道。自從被堀內由紀拋棄之後,風傳廣野是世上最悲慘的男人。儘管如此,大概因為意識到有谷川令奈坐在旁邊,所以神情姿態表現得氣宇軒昂,讓人不由得想起了中世紀的騎士。
「沒什麼,片岡夫人並無大礙。」淺見說道。他想:如果對大家說立花無意中喝了別人放進果汁里的安眠藥的話,那隻會令人們徒增不安。
但是,沒想到赤冢一張嘴就破壞了淺見的考慮。「死不了,就喝了些安眠藥。」
「安眠藥?為什麼要喝安眠藥呢?她不是一直在工作嗎?」
廣野不滿意地說。
「啊,啊,不是她自己要喝的,而是被人葯倒的。」
「被人葯倒的?這個人是誰呢?」。
「那還用說嘛,一定是罪犯嘍!」
「罪犯……」眾人面面相覷。
「大概罪犯認為立花在場會妨礙他們把車運走,所以才將立花藥倒的吧。」
淺見說。
「只是讓她睡過去而沒有下毒手,也就是說罪犯至少並沒想殺死片岡夫人吧。」
白井美保子說道。
「也許吧。」
「那,罪犯究竟想殺掉誰呀!」京子歇斯底里地喊叫著。
「或許只是永井一個人吧。」赤冢說。
「實在是很難判斷啊。」
淺見歪著頭思索說。
「要是只針對永井先生的話,那就沒必要這樣小題大作了。」
「可是,前年和去年的聚會上不都只死過一個人嗎?」
「前兩次是否是殺人事件我們還不得而知。至少,警察不認為這是謀殺案。這次的聚會聽說較之從前有很大的不同,而且我覺得把我們禁閉在這裡,事情也不會就此而結束。」
「你的意思是說:接下來還會有人被殺嗎?」
「我也不希望再發生那樣的慘劇。」
「嗯……,這麼說,我們當中有人會成為犧牲品嗎?」
赤冢不停地環視餐桌旁的眾人,每次被他的目光撞到的人都會皺起眉頭顯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可是,淺見先生。」谷川說道,「那殺人的目的和動機是什麼呢?如果知道這些,也就明白誰可能會是下一個犧牲者。為此,還可以採取相應的措施。因為不明白加堂先生的目的就無法採取對策啊!」
「如果有人想到了加堂殺自己的理由的話,講出來給大家聽聽不好嗎?」赤冢說。
白井美保子生氣地說:「根本不可能有那種事。即便有,難道當事人自己會講出來嗎?大家以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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