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巫醫的那些年》 - P20

 我當巫醫的那些年

 守林人 作品,第20頁 / 共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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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趴在廳堂的桌子上睡覺,忽然聽到有腳步聲,我抬頭一看,只見小百合閉著眼睛走出了我的房間,我急忙心裡默念著經咒,樓上洪大爺馬上就感應到了,把窗戶支開一條小縫往下看,胡老頭馬上就從樓上跳了下來,可他落地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直嘬牙花:這胡老頭跟洪大爺年紀差不多,身手卻還這麼敏捷。

胡老頭走到小百合身邊看了看,然後罵了一句:「他乃乃的,這老狐狸倒是挺能耐。」然後就直接進了興國叔的房門,把那個稻草人拿了出來。

胡老頭用劍指輕輕點在小百合的額頭上,小百合全身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嬸子忙過去把她抱起來。胡老頭緊接著對著稻草人憑空划拉了一陣,然後對著門外一指,說了聲「去!」之後把稻草人給燒了,這時候洪大爺背著包袱下來了,詢問胡老頭事情如何。

胡老頭說:「他一定有操控小百合身體的法子,好在已經被我打斷,直接放出小鬼去迷惑他了,應該沒問題。」洪大爺點點頭,然後轉過身來對我說:「這次去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你要替我好好守住法壇,保護好小百合。樓上我屋裡給你留著信,你回頭再看。」我點點頭,興國叔也勸洪大爺有什麼事就趕緊給縣城家裡打電話,實在不行就先回來。

洪大爺用手捋了捋小百合的劉海,然後又看了看我,這時候胡老頭開始催了:「再不出發就讓他走遠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快點!」洪大爺急忙跟著胡老頭出了院子,消失在夜色中。我沒想到洪大爺此次一去是九死一生,而且還廢了他一身的法力,不過這是后話。

嬸子抱著小百合回屋子裡去了,按照胡老頭所說,如無意外小百合天亮就能自然醒來。興國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也早點休息。可我哪裡能睡得著,連忙跑上二樓衝進洪大爺的房間,看到床頭放著兩個信封。

其中一個信封上寫著:先閱此信。我趕緊拆開來看,信上寫著交代給我的事情,首先一條就是叮囑我不要忘記經咒,要背得滾瓜爛熟,再就是讓我多照顧著小百合,留意她有什麼異常,最後就是讓我不要忘記每個星期都要去山洞法壇給五通神加持禁錮,還特別提醒我其中的方法和步驟。

信的最後一段寫著,洪大爺把那個越南法師留下來的經咒都像之前那樣,用音譯的方式標註了漢字,說如果我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但是萬萬不可使用,倘若功夫不到家或者沒學會破解的方法,那會要人命的。最後洪大爺寫道,其實我早已可以出師了,無論是法力還是掌握經咒的種類,我都已經達到了一個巫醫的標準,只是因為我年紀尚小,洪大爺怕我走上歧途,所以一直不讓我私自施法,今後若是誰家有求,我應該盡量的去幫助他們,但若所遇陰靈達到五通神的級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信的最後一行字寫著:切記一定要用心念書,以後出去多見見世面,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凡事小心。若半年之後我仍未回家再看另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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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差點把信上的字跡糊掉,洪大爺教會了我很多,無論是巫術還是做人。洪大爺這信寫得跟遺書似的,可想而知他們此次湖南之行萬分兇險。我把兩封信都收好,寶貝似的藏在了我睡覺的枕頭套里。

過了一個星期也沒見洪大爺和胡老頭回來,興國叔一家三口也去嬸子娘家了。大年初八,我獨自一人進山了。按照洪大爺信中指點的方法和步驟,我給封著五通神的那具小棺材加持禁錮,整個過程完成下來也用了一個小時。看著那具小棺材我又想起洪大爺來,自從外公和舅舅不在了,洪大爺就成了我唯一的親人,可現在他也走了,我很替他擔心。

不過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洪大爺既然認可了我,我就一定不能讓他失望。距離開學還有幾天的時間,我想起之前去找胡老頭時,同桌讓卡跟我提到的事情,我決定去讓卡家幫著看看,像洪大爺說的,今後誰家有求,我都要盡量的去幫助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門了,上次在紅岩上寨遇到讓卡的地方離他家很近,我還有些印象,到時候問問人應該不難找到。進了紅岩上寨村我來到了讓卡家附近,一路上我卻覺得奇怪,因為他們村家家戶戶的大門上,都掛著蚩尤面具,我沒聽說過苗家有這樣的過年風俗。

遠處一棵樹下,圍著幾個漢子在抽煙聊天,我趕緊走上前去問路,不料他們都齊刷刷的看著我,像是看什麼怪物似的,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問道:「你去他們家幹什麼?他們一家都是禍害!」


第二十七章 情竇初開


聽這些人說讓卡一家都是禍害,我忙問此話怎講,那個膚色黝黑的青年解釋說,一個月以前開始,讓卡的母親就像撞了邪似的,晚上一個人在村子里瞎逛游,還在別人家門口站著也不吭聲,趕都趕不走,天快亮時自己才回家。

本來村裡人都議論說讓卡母親是撞邪了,可他們家人根本不信,說別人眼紅他們家的買賣賺錢,見不得他們家好。直到村裡有個獨居的老頭起夜的時候,活生生的被讓卡他媽給嚇死了,他們家人這才開始沒了底氣。

「這還沒完呢!還有讓卡的姐姐,今年也就18歲,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神靈,每天晚上都在房子里嗯啊哈的叫個沒完,把我們這幾個住在周圍的單身漢給叫得是火燒火燎的!」說完一群人哈哈大笑。

我心想竟然還有這麼倒霉的事,一家子有兩個人都被陰靈附體了,除非她們做了什麼得罪陰靈的事情,不然不可能家裡兩個人同時撞邪。

謝過這群漢子之後我正要往讓卡家走,卻被那個膚色黝黑的青年叫住了,他說:「還有一件事,我們大家都覺得挺怪的。」我連忙請教他是什麼事,他接著說:「讓卡的爺爺死了,就是前幾天晚上的事,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他們家人誰也不說,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瞞的,後來他們連夜就把他爺爺給下葬了,具體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葬的。」我聽了覺得很反常,沒聽說過苗家有這習俗,不過自己瞎猜也沒用,還是直接去問問讓卡吧。

來到讓卡家的門前,我發現屋子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像是裡面沒人似的。我敲了敲門屋裡也確實沒人應我,我繼續敲,喊道:「讓卡?」過了五分鐘才聽見裡面傳來腳步聲,門一打開,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只見這個女子婀娜多姿,唇紅齒白,一雙水靈的大眸子一眨一眨的,我頓時就看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找那個?」我才回過神來。我耳朵紅的發燙,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趕緊說明自己是讓卡的高中同學,而且是同桌,之前聽讓卡說過家裡人可能撞邪了,所以我師傅派我來幫著看看。

女孩聽我如此說道,便打開家門請我進去,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我聞到了一縷幽香,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那一瞬間我似乎緊張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女孩子把我帶到廳堂讓我先坐一會兒,她隨後又端來了一杯清茶,然後笑著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像做了壞事的小男孩一樣,低著頭不敢看她,支支吾吾的說:「我……我叫八、殷初八。」她笑了笑說:「我是讓卡的姐姐,你叫我阿朵就行了,這會兒讓卡跟著我阿爸阿媽請神符去了,等會就回來的,你先等一下。」我連連點頭,阿朵笑了笑便轉手回房間了。

我獨自坐在廳堂,雙手緊握著茶杯,腦海里阿朵的身影卻揮之不去,心還在小鹿亂撞似的跳著,久久不能平復。我想這種感覺可能就是別人說的戀愛吧,而且我第一次見到阿朵就產生了這種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可是阿朵是讓卡的姐姐,讓卡是我的同學,如果我跟阿朵好了,讓卡豈不是要叫我姐夫?

我正在胡思亂想著,這時阿朵又出來了,我感覺自己就像赤身裸體坐在她面前一樣,讓我無地自容。

阿朵對我說:「沒想到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要不然你改天再來吧?不然可能還要等很久的。」我急忙說沒關係的,反正家裡也只有我一個人,我之前答應過讓卡的,不能走。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不巧改天再來就行了,為什麼不能走?可能我只是想多留一會多看一眼阿朵。

阿朵此時在我旁邊坐下,我不自然的直了直腰板,她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說是你師傅派你來的?你師傅是誰啊?」我還是不敢看她,只能盯著面前的茶杯說道:「我師傅是黑石寨有名的巫醫,叫耶怒洪,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阿朵一聽顯得非常興奮,拽著我的袖子說:「洪大爺?當然聽說過了!前兩年我伯父喝醉了走夜路回家,不小心衝撞了鬼神,還是請洪大爺去給看好的!你真是他的徒弟?」我連忙說是,洪大爺就這麼一個徒弟,就是我,而且我也出師了,也是個能治邪病的巫醫。

就這樣,阿朵問一句,我答一句,我們有說有笑的一直聊到了下午,可是讓卡和他父母還是沒有回來。正午一過,我感覺到讓卡家房子里好似瀰漫著一絲陰氣,不過也可能是這陰氣一直都有,只不過我心思都在阿朵身上,後知後覺。

這時候我才想起正事來,問阿朵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阿朵說:「大概一個月前,阿媽開始有說夢話的習慣,而且越來越頻繁,幾乎每天晚上都說,但是我們又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後來就沒聽見他說夢話了,一時以為她已經好了,可是我阿爸有一天晚上起夜,卻發現阿媽不見了,家裡大門也開著,後來我們才在村子里找到阿媽,但她好像一直在夢遊,快天亮的時候自己就回家了,等她睡醒后問她什麼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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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就知道,讓卡的阿媽十有八九是被陰靈附身了,哪裡有那麼多人有夢遊症。陰靈在晚上最能鬧,被陰靈纏著的人會在自己夢裡見到陰靈。通常情況下被纏的人是在有意或者無意的情況下招惹到陰靈了,遇到脾氣好的就會在夢中告訴他,要怎麼做才能原諒他。若是遇見脾氣不好的則直接把人纏到死。

我忙問阿朵,是不是你阿媽之前不小心做了得罪陰靈的事情,或者說了什麼冒犯陰靈的話,阿朵卻一口否認,她解釋道:「我們家其實挺迷信鬼神的,逢年過節都敬神祭祖,一次也沒落下,對這些事情是很小心的,不會做出什麼得罪鬼神的事情。」

這時我的目光不小心從阿朵的領口掃過,發現她戴著一條類似佛珠的項鏈,而吊墜是個小方牌子,但我沒看清牌子上面是什麼,到很像之前洪大爺給我護身用的阿須羅牌,但是又不太一樣。我正盯著那吊墜看,阿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急忙把領口往上拽了拽,我的視線這才放到了阿朵胸前的那一條深溝上。我急忙解釋是在看那個吊墜,阿朵紅著臉笑了笑沒說什麼,拿起我的茶杯起身給我添水去了。

我心想壞了,阿朵一定是認為我在偷窺她的胸口,雖然我已經解釋過了,可是換了是我也不相信。這時阿朵過來把茶水放下,說讓卡他們可能要晚上才回來了,不如在這裡吃點東西得了。我心想不等也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乾脆接著等吧,於是就點頭同意了。阿朵笑著說去給我蒸點糯米腸再煮碗米線,就急匆匆走進廚房了。我心裡暖洋洋的,誰要是娶了阿朵這麼好的女孩子可真是有福氣了。

阿朵的手藝很好,一大碗的米線外加一根糯米腸被我吃的一乾二淨,連湯都喝掉了,我直誇阿朵廚藝精湛,自己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米線,阿朵笑笑說我喜歡吃就好,以後再來還做給我吃,我傻笑著合不攏嘴。

晚飯過後,阿朵說先去洗澡了,我獨自在坐在廳堂喝著茶水,繼續等著讓卡和他父母回來,不過我心裡已經開始覺得奇怪了,阿朵說的求神符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也不知道這是道家的還是佛家的東西,而方圓一百里內不會再有比洪大爺更厲害的苗家巫醫,真不知道他們是去搞什麼名堂。

眼看已經晚上九點鐘了,讓卡和他父母還沒回來,我覺得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人家會說阿朵的閑話,更何況今天聽他們村裡的漢子還說過阿朵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先告辭比較好。

我起身正想給樓上阿朵喊一聲,說先回去了,但是「阿」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到她正在緩緩的下樓,而且只穿著一件非常貼身的裙子,長發飄飄的非常動人,我就像屁股上沾了膠水一樣,又坐了下來。

她端了一盤糕點放在我面前,說是怕我晚飯不夠吃,讓我墊著點肚子,可此時我的注意力卻完全集中在她的胸口上。雖然她胸前風光無限好,但是我指的是她脖子上戴的那串項鏈,我已經很清楚的感應到那串項鏈散發出來的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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