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以借你這串項鏈看看嗎?」她淡淡一笑,向我欠了欠身子說:「你看呀。」此時我心中猶如萬馬奔騰,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異性,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動人的女子,她灼熱的眼神快要把我燙傷。我突然失去了理性,把臉直接湊了過去,而她似乎也在猛烈的回應著我,頓時嘴上的酥麻傳遍我全身。
這時候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誰家的崽子!耍流氓都耍到別人家裡來了!」一個聲音喊道。
我驚慌失措。
第二十八章 神符項鏈
讓卡和他父母突然的歸來,讓我措手不及。讓卡的阿爸直接把我揪了起來,給了我兩巴掌,讓卡也很生氣:「初八!你怎麼能對我阿姐耍流氓!」我有口莫辯。
讓卡的母親抱著阿朵,不斷的問道:「他摸你了沒有?他摸你哪了?」可阿朵卻還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我,還伸手向我勾,這到讓我覺得奇怪,自己做了這種事被父母撞見了,怎麼還能如此明目張胆的……
讓卡正在跟他父母解釋我是什麼人,我剛想開口卻又挨了一巴掌,讓我眼冒金星直接昏了過去。睜開眼的時候我被綁在了他們家附近的一棵大樹上,四周圍著好幾個村民,都對著我指指點點。
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敲鑼的聲音,正往我這走來一大幫人,敲鑼的正是讓卡的父親,估計他是要把我遊街示眾了。
村民們把我團團圍住,讓卡的父親站在我旁邊開始說話:「這麼晚把大家都叫起來,是有要緊事告知!今天我帶著我們一家人出去辦事,就我女兒一個在家,結果我們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個臭小子在對我女兒耍流氓!想請大家見證一下,也處處主意,該如何處置這個畜生!」
周圍的村民議論紛紛,有的說把我燒死,有的說直接抓到縣裡的公安局,有的說乾脆招我當個上門女婿,一時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這時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初八!怎麼是你?」我尋著聲音一瞧,發現原來是同學嘎子,就是開學時候講洪大爺如何給他阿爸治邪病的那個瘦高個。
不單止嘎子,還有好幾個同班的同學,都是來看熱鬧的,只是沒想到主角是我。這時候嘎子和那幾個同學趕緊湊到我跟前,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真不知道如何說起,只能說是來給讓卡家看邪病的。
讓卡的父親聽了吼道:「放屁!就你一個半大的小子還會看邪病!編這麼一個借口是不是就沖著我女兒來的!」周圍的村民也跟著瞎起鬨,不過這時候有人說道:「這可不一定啊!說不定是你家閨女勾引的人家呢!你女兒每天晚上這麼叫法,誰不知道啊!」說完引來人們一陣鬨笑,讓卡的父親臉色很難看。
「我不管!這小子對我女兒耍流氓!我一定要活活打死他!」讓卡的父親怒吼著,不過嘎子他們幾個到是把我圍在中間,嘎子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女兒怎麼不出來對質?初八的師傅就是黑石寨的巫醫洪大爺,你動他一下試試,讓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讓卡的父親似乎被這句話震住了,圍觀的村民也開始跟著起鬨:「怎麼不把閨女叫出來對質,成天晚上那麼叫,肯定是想男人想瘋了,九成是你閨女勾引的這小夥子,人家是巫醫的徒弟,能看得上你家這小浪蹄子?肯定是想訛上人家。」我偷著瞄了一下,說這話的正是白天給我指路的那個皮膚黝黑的青年。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我的意料,而讓卡的父親似乎也沒有料到,反倒是騎虎難下了,最後他死活都不讓阿朵出來,所以只好給我鬆綁,人群漸漸散去,只有讓卡和他父親在那憤怒的瞪著我,嘎子和那幾個同學也站在我身邊,我趕緊對嘎子說了聲謝謝,嘎子到對我說:「我爹以前撞過邪,家裡人也跟著不好受,那滋味我知道。如果讓卡家真是有邪性東西,初八你還是幫著給看看吧。」我連連點頭,說這次來主要就是辦這事的。
我考慮了一下,然後默默地走到讓卡父親跟前,低著頭說:「大叔,之前我聽讓卡說過,嬸子好像撞邪了,我師傅交代我一定要力所能及的幫人驅邪,所以今天我專程過來的,但是等了你們一天也沒回來,本來想先回去的,結果……結果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親了她一下。」讓卡的父親猛地又打了我一巴掌,說:「就親了她一下!那你還想怎麼的?啊?」說完又抬起手來,卻被旁邊的讓卡攔住了。
讓卡問我:「那你有沒有發現我阿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說阿朵身上肯定有陰靈,而那陰靈十有八九是來自那串項鏈。讓卡聽了到沒顯得意外,反而是跟他阿爸相視一瞥,我心想他們肯定有什麼事情沒說出來。
讓卡的父親叫去他家先看看,嘎子怕他們還要打我,非要跟我一起去,不過讓卡他爸卻非不讓他們跟著,說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不想讓外人知道。我早猜到讓卡家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然連讓卡爺爺去世了,也是趁人不知鬼不覺得時候下葬的,沒讓人看到,所以我也勸嘎子和幾個同學先回去,嘎子臨走前叫我有事就大叫,第二天早上來接我。
嘎子的好意我是了解的,他怕讓卡一家對我不利,這讓我很感動,說起來這也是師傅洪大爺種下的福因,我才能得到嘎子的信任。
回到讓卡的家,我們坐在廳堂里,我說:「白天的時候到沒覺得什麼,但是到了晚上我就能感應到阿朵那串項鏈……」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從樓上傳來阿朵的嬌喘聲,聽得我臉刷的紅了。
讓卡的父親一臉苦澀,低頭不語。我問讓卡到底是怎麼回事,讓卡才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講了一遍。
讓卡的父親是做工藝品生意的,自己有個工作坊,雇了二十多個人手工製造木質工藝品,主要就是一些苗族特色的面具和雕像之類的,旅遊景點的工藝品商鋪賣的東西多數來自他家。大概在半年前,他家的生意卻突然大不如從前,這可急壞了讓卡的父親,手裡屯了一大批貨卻賣不出去。
病急亂投醫,讓卡一家本來就非常迷信鬼神,無奈之下讓卡的父親就想藉助鬼神的力量讓自己的生意好轉起來。經人介紹,他認識了一個法師,那個法師居住在縣城的某個公寓里,凡是去找過那個法師的人都心想事成。讓卡的父親也去了,他從法師那求來一道神符,就是掛在脖子上的一塊小牌牌,按法師所教,只要每天晚上對其許願就會慢慢的心想事成。開始的時候讓開父親並不太相信,可是逐漸他的生意有了好轉,甚至比以前更好,許多零售商都上門送禮求著他供貨,從那之後他把這串小牌牌當做寶貝一樣戴著。
讓卡的母親覺得挺奇怪,就問自己的丈夫怎麼回事,結果聽讓卡父親一說,於是自己也想要求一道神符,最後也去找到了那個法師,求回來一道神符。讓卡的母親平時也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嚼舌頭說別人家長短,結果戴上神符沒多久就開始說夢話,說誰家的豬是偷來的,誰家的女人偷漢子,都是一些是非八卦。至於阿朵脖子上戴的那串神符,完全是讓卡的父親辦的「好事」,他覺得自己女兒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想給女兒催旺桃花,想招有錢人家的子弟當女婿,於是又去求了道神符給女兒戴上了。
結果,讓卡父親的生意紅火了三個月,過完年好多商家找上門來,說他們的工藝品大不如從前,偷工減料而且質量極差,好多都賣不出去,紛紛要求退款。而讓卡的母親上個月開始變本加厲,不單止說夢話而且還夢遊,恨不得到每戶人家的門口,把全村人的是非長短都講一遍。至於阿朵就像我現在聽到的這樣,晚上都叫個不停,像是想男人想瘋了。
我說這很明顯就是這所謂神符的作用,先是讓你嘗一點甜頭,然後就開始折騰人了,為什麼不把神符摘下來?
讓卡的父親這時苦笑一聲,說道:「我也想摘下來,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又掛在了我脖子上,她們母女倆也一樣。」我聽了琢磨了一下,給他解釋這陰靈一旦纏上你了,想要弄走它可就難了,不是有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么,就是這個道理。
讓卡驚呼道:「陰靈?你是說……」我點點頭,說:「我今天感應到阿朵的項鏈上散發出不小的陰氣,裡面肯定依附著陰靈。」讓卡的父親趕緊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讓我幫著看看。
我接過項鏈,仔細看起了那個小牌牌,摸上去像是石頭,但是又很輕,可能是用什麼土石燒成的,牌牌正面刻著一個打坐的和尚,只是這個和尚的法相我從沒見過。那塊小牌牌透過我的手傳來一絲陰氣,但是很弱,我趕緊閉目靜心,念起了通靈咒,果然有一個陰靈依附在這牌牌裡面,但它的怨氣並不算大,我只是感覺到它在不停的抱怨,說自己已經儘力了,為什麼還不能走。
我發現這個陰靈已經被禁錮在牌牌里了,而且禁錮的經咒我有些熟悉,好像跟之前看過的越南法師的那些邪術有些相像,看來出售這些神符的人跟越南法師有著一定的關聯。
我把神符又放到了讓卡父親的面前,他馬上像見到寶貝似的把神符又戴在脖子上,這把讓卡也看得一臉詫異。我對他們父子倆說道:「神符里確實有一個陰靈,而且怨氣越來越大,因為它認為自己已經幫忙了,卻還被禁錮著,這讓它很生氣。」
第二十九章 讓卡一家
讓卡的父親趕忙問我,那是不是把陰靈請走就可以了,我說沒那麼容易的,這陰靈是以巫術禁錮在牌牌上,如果不使用相同的法門是很難破解的,最好還是去找那個給你們神符的人,他應該可以辦到。
一聽這話讓卡的父親就愁眉苦臉的說:「我們也想到了,今天就是去找那個法師了,可是到了他的居所發現已經人去鏤空了,後來我們一打聽才知道,那個房子是他租來的,房東說他上個星期就退租了,人不知道去哪裡了。」讓卡也皺著眉頭應和著說:「聽房東說那個法師有時候也去市集擺攤,不過擺攤的地點都不固定,有時候在城西的市集擺,有的時候就在馬路旁邊擺,摸不著規律,我們分頭找了一天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我想了想覺得很奇怪,這個法師如果是為了求財,大可以等神符出問題了讓顧客再回去找他,然後坐地起價,可是他卻玩起了失蹤。我問讓卡:「請這三串神符花了多少錢?」讓卡的父親說他自己戴著這串花了500塊錢,讓卡母親那串就200塊錢,阿朵戴的那個是送的沒要錢,應為當時讓卡的父親覺得神符效果顯著,所以非常高興,還想請那法師吃飯,可是對方拒絕了。
聽讓卡父親這麼說,我覺得這個法師並不是求財,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尋仇,或者是替人辦事。於是我便問他們父子倆,在請神符之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讓卡的父親左思右想也沒覺得自己得罪過誰,這讓我覺得事情很棘手。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便問:「拿到這神符的時候,那個法師有沒有交代什麼?還是直接戴著就可以了?」讓卡的父親馬上說:「主要就是要給神符開光,就是把自己的血滴上去,法師說這樣可以建立神靈與佩戴者的聯繫,這樣才能有求必應。」我心想難怪呢,這等於直接用血供奉陰靈,這樣無論是神符里的陰靈還是佩戴者,都牢牢地拴在了一起,想打破這個連接就難了,我趕緊把這個道理說給讓卡的父親聽。
讓卡父親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每次想丟掉神符都會覺得捨不得,而且即便我丟掉了它還是會回到我脖子上,你看!剛剛我明明摘下來給你看的,現在又戴在我身上了。」聽了這話,我跟讓卡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盯著讓卡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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