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爺。」
「這都是真的嗎,吳?」
「是的,老爺,我騙你幹嗎?」
「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走了,老爺。」
當這個穿著絲絨拖鞋的老頭兒靜悄悄地走了出去之後,查理轉過身與特納弗羅銳利的目光對視著。「真有意思,」占卜師冷冷地說,「我明白了,剛才我對你說表的事情時,只不過是在說廢話,你早就知道希拉·芬不是在八點二分被殺死的。」
查理勸慰地把手放在特納弗羅的肩膀上說:「千萬別生氣。是的,我知道有人在比那更晚的時間見過芬小姐,但我仍不能確定表是怎麼回事兒。我一開始是好奇,然後是著迷地聽著你合乎邏輯的分析,難道我能在最後粗魯他說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嗎?紳士總是彬彬有禮的,我更應該對你大加讚揚,這樣你才會信心百倍,精力充沛地幫我幹下去。」
「真是這樣么?」特納弗羅說著走到一邊去了。
查理走到流浪漢面前說:「史密斯先生。」
「在,警官,」史密斯回答說,「我正擔心你把我給忘了。你現在要我做什麼?」
「剛才你正要開始重述你聽到的這個襯衫上佩緞帶的男人與今晚在避暑屋遇見的女人之間的有趣的對話,但在重要關頭卻被粗魯地打斷了。我現在非常希望你馬上重新開始。」
菲佛站了起未,狠狠地盯著這個穿絲絨上衣的流浪漢。史密斯氣他對視著,眼中閃過思索的、狡黠的目光。
「哦,是的,」他慢慢地說,「我是被打斷,但對這我已經習慣了。當然——當然,我告訴你我聽到了他們說話,可是,現在,沒必要講下去了,對這位先生對你們講的話我沒有什麼可以補充的了。」菲佛轉開了身子。「他請求她回到他身邊——說他愛她等等,她根本不聽他的話,我為他感到難過——我本人就有類似的經歷。我聽到她說:『哦,鮑勃——何必呢?』他繼續堅持,不時地看著他的表。『我沒有時間了,』他最後說,『我必須得走了,我們稍後再解決這個問題。』然後,我聽到了關門聲——」
「那女人自己留在房間里——還活著,你能肯定這一點嗎?」
「是的——窗帘翻動著——他走後我還看見她,她一個人在那兒——來回走動。」
查理迷惑地皺了皺眉,瞧了一眼羅伯特·菲佛說:「你有了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據還不滿意,現在又有了第二個。我真不理解你,菲佛先生。」
演員聳聳肩說:「我自己也覺得難以理解自己,探長。可能是一時激動,我們演劇的人容易激動。」
「那麼你收回你剛才的認罪嗎?」
「我還能做什麼別的呢?」陳並沒有忽視演員和破衣爛衫的流浪漢之間交換的表面上看來毫無可疑之處的眼神。「別人已經為我把話收回了,我沒有殺希拉·芬,這是真的,但我認為這樣更好,如果——」
「如果什麼?」
「沒什麼。」
「你認為如果我的調查不深入下去會更好。」
「哦,根本不是這樣。」
「你擔心這個人聽到了你同你前妻說的某些話,你想把它壓下去。」。
「您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探長先生。」
「我還有挖掘別人想掩蓋的事實的習慣。到目前為止,你的手法還是成功的——但是你我之間還不算完,菲佛先生。」
「我願意隨時幫忙,先生。」
「非常感謝,但我希望下次我們見面時,你的幫忙會對我更有用些。」他看著史密斯說:「至於你,雖然我不願對你說這麼難聽的話,但我相信你所說的事實中攙了大量的假。」
流浪漢聳著肩膀說:「你又來了——以貌取人。」
「這並非是從你不會說話的衣服而是從你會講話的舌頭聽出來的,」查理對他說,「斯潘塞先生,請你把這人帶回警局並錄下他的指紋。」
「呵,這麼重視我,」史密斯說道,「希望我不要被沖昏頭腦。」
完事之後,陳繼續說,「你可以放他走——暫時的。」
「好吧,查理。」斯潘塞說。
「還有一件事,你稍等一下,我把這屋中的人向你介紹一下。」他嚴肅地完成了這個有點冗長的儀式。「你已經見過了管家和廚子,還有一個女僕,我建議你出去時順便去認識她一下。到警局之後,你立刻趕往七號碼頭,『大洋號』半夜時將從那兒離港,不要讓這屋中的任何一個人乘那條船走,你明白嗎?」
「當然,查理——我會辦好的。」斯潘塞點頭說。
傑伊斯走上前來說:「我想提醒你,我的行李還在船上——有一部分在貨艙——」
查理點頭說:「你提到了這一點真幸運。斯潘塞先生,請你把傑伊斯先生包房中的所有財物都運到岸上由你看管,安排一下讓舊金山方面照看一下貨艙中的行李,向他們解釋一下,由於重要的事情,傑伊斯先生將在檀香山滯留一段時間。這令你滿意嗎,傑伊斯先生?」
「見鬼,我太不滿意了,」英國佬吼道,「但是我看我也只能將就了。」
「也只能這樣了,」查理點頭說,「卡西莫,你陪斯潘塞先生去城裡,你在這個房子里的熱情工作今晚就告一段落了。你算光榮退休——但如果你再從哪扇窗戶突然鑽進來,你就真的永遠退休了,記住這一點。」
見習偵探點了點頭,跟在斯潘塞和流浪漢後面走了出去。羅伯特·菲佛走上前來問道:「我還有必要再呆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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