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們驚奇地望了他一會兒,但是沒有做任何評論。
「那麼夫人呢?」班長又問道。
「帕特里希婭·約翰斯頓小姐,美國記者,路過巴黎。」
班長帶走了他的人員。
這一夜,韋爾蒙睡在他房間的前廳里,因為帕特里希婭佔用了這個房問。
第二天一天沒有什麼事發生。維克圖瓦爾給他們做了可口的飯菜,他們倆像老朋友一樣地親切交談著。到清晨時分,韋爾蒙給傷口在惡化的囚犯送去了一些吃的和大量的水。然後,他去午休一下,準備迎接可能是動蕩不安的夜晚,因為他並不相信瑪菲亞諾的話。這個傢伙會交還小羅多爾夫嗎?
當天晚上,奧拉斯和帕特里希婭來到了圍牆腳下的儲藏室。奧拉斯打開門,馬上發出了一聲驚叫……在他的手電筒的照射下,他看到儲藏室是空的。小鳥確實飛走了……沒有任何痕迹留下來……鎖頭,曾經用鑰匙鎖好的,好像看不出有被扭動的痕迹。樓梯也擺放在平時呆的地方。
「這幫傢伙真厲害。」奧拉斯氣哼哼地說,「他們應該是從與我毗鄰的那幢樓裡面穿過的。」
「誰住在那裡?」帕特里希婭問道。
「沒有人。但是是我用做秘密通道的兩條路線,一條通向底層,一條通到二樓,直到我的房問。您昨天晚上看見的那一條……」
「在您的房間里?」
「是的,您很清楚……就是您夜裡睡覺的那一問。您沒聽到有人從那裡經過?」
「沒有。」
「您絕對聽到了,因為出入口就頂著床。另外,我真蠢……不是這樣的嘛!」
「您是怎麼猜想的?」
「我什麼也不猜。我知道,帕特里希婭,是您放走了瑪菲亞諾。」
她發抖了,勉強地微笑著。
「出於什麼動機,上帝!」她大聲說。
「他通過您的兒子控制您。他肯定對你進行了我不知道的恐嚇!這是對母愛的敲詐!」
接下來是一陣尷尬的沉默。帕特里希婭低著頭,臉色蒼白,好像要哭似的。奧拉斯把手電筒光射向她,仔細地觀察著她。過了一陣子,他又若有所思地說:
「他是通過您的兒子控制住您的。」
她不作回答。他顯得動搖了,打著響指,然後不再多說一個字,哼著小曲走出了儲藏室,臉上流露出譏諷的神情。
幾分鐘過後,在恢復了心情之後,他想跟帕特里希婭再進行一次談話,以便了解她真正的意圖,但是他找遍了花園和房子也沒有見到她。帕特里希婭失蹤了。
五 羅多爾夫王子
奧拉斯讓人請來醫生,後者讓他不用為作為攻擊目標而受到驚嚇的維克圖瓦爾的健康擔心。傷勢一點兒也不嚴重。也沒有任何挫傷。為了使受刺激的神經鬆弛下來,她全休了三四天。然後又到鄉下去住了一段時問。
奧拉斯很愛他的老保姆。他盡一切所能要讓這位卓越的女人儘快地恢復健康。到了第二天,在看到下午的報紙后,他便在五點鐘前來到了一位公證員家,併當場買下了在芒特郊區的他最近看過的一處寬敞的產業紅房子。他是在剛才看到報紙時得到這房子要出售的消息的。
當天,他把一位建築師和一名掛毯帷幔安裝工人召到紅房子來。他們保證在四十八小時內一切都會安排好。韋爾蒙根本就等不到他的新居一切就緒,就派人找來了一批人,其中好幾個是經過認真挑選的,他舊時的追隨者。他知道他們是最可靠的,也是最警覺的。
就在這一天的晚上,即買了紅房子的第二天,奧拉斯回到了他在奧特耶的住所。晚飯後,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摘下聽筒:
「是奧拉斯-韋爾蒙家。您是哪位?」
一個童稚的聲音回答道:
「我是羅多爾夫先生。」
「羅多爾夫先生?不認識。」奧拉斯就像一個性情暴躁的人一樣地說道,並且還準備掛上電話。
童稚的聲音馬上又響了起來:
「羅多爾夫先生,帕特里希婭夫人的兒子。」
「啊!好呀……能為您做點什麼嗎,羅多爾夫先生?」
「我母親認為形勢非常嚴峻,她想讓我和您見一個面,為的是認真考慮一下對策。」
「好主意,」奧拉斯說,「我們認真研究一下,羅多爾夫先生。只要您有時間,我都方便。您選擇吧。還請告訴我地點。」他結束道,同時已經預見到了行動的方式。
「好吧,您同意我們見面……」
通話突然中斷了。奧拉斯憤怒地揮了一下手,站起身來,沿著從外面接到餐廳里的電話機上的電話線查看著。於是他來到了隔壁的配膳室。檢查馬上有了結果。電話線正好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處被剪斷了。線的兩頭吊在那裡。那就是說,某個人躲在配膳室里偷聽了通話,而且是在奧拉斯感興趣,又對對手構成危險的時候把它剪斷的。這個看不到的敵人是誰呢?他是為誰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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