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蘭大學,在新奧爾良。」
「她學的是什麼?」
「有關中世紀的東西。後來她嫁錯了人,跟其他人一樣。我想在這一點上他們都繼承了我的天資。」我看見他們臉上的肌肉變得僵硬起來。我還能想見他們的律師、同居者或配偶此刻也一定在竊笑,因為誰也不能否認我娶錯了太太這個事實。然而我的生育狀況更是糟糕。
弗勞爾突然結束了這輪問話。泰森仍醉心在錢堆里,他問:「你在Moun上ainCom有控股權嗎?」
「是的,我想它就在你的那堆文件里。這是個公開招股公司。」
「你最初投資多少?」
「大約18元一股,一共是1000萬股。」
「現在它值——」
「昨天收盤時為21元。在過去的六年裡各有一次配股,現在的股金值4億美元,回答清楚了嗎?」
「是的,很清楚了。你控有多少家公開招股公司?」
「五家。」
弗勞爾向扎代爾瞟了一眼。我不知道這樣的提問還要進行多久,我突然感到疲倦了
「還有問題嗎?」斯塔福德問。我們不想催促他們,我們要讓他們感到滿意。
扎代爾問:「你今天準備在新的遺囑上簽字嗎?」
「是的,這是我想做的。」
「就是你面前的那份?」
「是的!」
「按照這份遺囑,你的子女是否能得到你財產中可觀的一部分呢?」
「是這樣,」
「你現在準備好籤字了嗎?」
「準備好了!」
扎代爾小心翼翼地將鋼筆放在桌子上,兩手交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斯塔福德:「依我著,費倫先上日前完全具備立遺囑分配遺產的能力。」他加重了語氣說。
另外兩人立刻附和進來:「我對他健全的智力毫無異議,」
弗勞爾對斯塔福德說:「他表現得異乎尋常地敏銳。」
「沒有異議?」斯塔福德問。
「沒有。」
「泰森醫生?」
「我們沒必要跟自己開玩笑,費倫先生清楚地知道他在幹什麼。他的腦子比我們的還靈。」
哦,謝謝。真是不敢當。你們這幫精神病醫生一年拚命也只掙10萬美元,而我一年能賺上億。你們卻拍著我的腦袋來評估我有多聰明。
「是一致的意見?」斯塔福德問。
「是的,是這樣!」他迫不及待地點頭稱是。
斯塔福德將遺囑推到我面前,又遞給我一支鋼筆。我說:「這是特羅伊·費倫的最後遺囑,以前所有的遺囑和附件都不再生效。」遺囑有92頁長,是由斯塔福德和他事務所的人起草的。我只知道它的基本框架,但具體的細節我已經記不清了。文本我沒看,也不想看。我翻到最後一頁,潦草地簽上了名字,然後雙手擱在它的上面:這群兀鷲永遠別想看到它。
「現在休會。」斯塔福德宣布說。人群紛紛退場。按我的吩咐,三個家庭的成員也被催著離開他們各自的房間,滾出這幢大廈!
一架攝像機的鏡頭仍對著我,它的圖像只傳送到檔案室;律師和精神病醫生匆匆地離去。我讓斯尼德在桌旁坐下。留下的斯塔福德和他的搭檔德班也坐在那兒。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四個。我從長袍間取出一封信封,把它打開了。從信封里拿出三張帶橫條的黃紙放在我前面的桌子上。
只有最後的幾秒鐘了,但此刻隱約有一絲恐懼從我心頭掠過。
我現在必須拿出比我積聚了幾個星期的還要多的勇氣來。
斯塔福德、德玖和斯尼德望著這幾張黃紙,茫然不知所措。
「這是我的遺囑,」我拿起鋼筆宣佈道,上一份手寫的遺囑,每個字都是我親筆寫的,就在幾小時之前。寫遺囑的日期是今天,簽字的日期也是今天。我又一次潦草地簽上了我的名字:斯培福德驚愕得不知做何反應。
「以前所有的遺囑就此無效,包括五分鐘前我簽署的那份。」我重新把紙折好,放回信封。
我咬緊牙關,提醒白己對死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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