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偵探小說》 - P26

 短篇偵探小說

 佚名 作品,第26頁 / 共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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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8號帽子』。」

「什麼?8號帽子?見鬼,什麼意思?」

這天「思想機器」大部分時間是在窗口度過的。他又扔了一塊布條下去。衛兵撿起后馬上送給看守長。布條上面寫著:「還有三天。」這一回他對此並沒感到過分吃驚,只是不解犯人是用什麼寫的?他從哪兒弄來了布條?

那天晚些時候,「思想機器」通過窗口問外面的衛兵:「誰負責修理那些探照燈?」

「電力公司。」

「監獄沒自己的電工?」

「沒有。」

下午剛換班,13號牢房的窗口上又扔下一件東西。衛兵撿起一看,是一張5美元鈔票。「給你的。」犯人從窗口沖著他說。衛兵把錢交給看守長。看守長看了看美鈔,記起犯人進牢房時只帶了一張5美元和二張10美元的鈔票。那張5美元鈔票已經系在第一塊布條上扔出來,現在還在桌子的抽屜里。為了證實,他從抽屜里拿出那張紙幣看看,一點不錯,是一張5美元的。可現在怎麼又多出來一張呢?「除非有人給他兌換了一張10美元的鈔票。」他計劃在半夜裡悄悄進入13號牢房搜查。

城市假期 Amocity!

  

夜裡3點,看守長朝13號走去,用鑰匙悄悄開啟鐵鎖。他走進牢房,轉身將門關上,突然打開手電筒直照犯人的臉上。如果看守長想使犯人嚇一跳的話,那他要大失所望了。「思想機器」平靜地睜開眼睛,伸手取過眼鏡,用低沉平靜的聲音問:「誰?」看守長搜索了牢房裡每一寸地方,也發現了地上的那個洞,他將手指伸進去,從裡面夾出一樣東西,放到手電筒光下一看:「媽呀!」他大叫一聲。手裡拿著一隻老鼠——死老鼠。

看守長又爬上床試了試窗上的鐵條:堅固如常。接著他開始搜犯人的身,從褲子的口袋裡搜出了幾張紙幣,一看,「5美元!」他喊了出來。「你只有一張5美元——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替你兌換了?」

「沒有。」

「難道是你自己做的?」

「那是我的事。」

看守長注視著「思想機器」,感到眼前這個犯人在戲弄他,但又說不出他戲弄的手法。看守長突然一個轉身走出牢房,牢門在他身後砰地關上了。

到了第五天,犯人又從窗口扔下一塊布條,上面寫著:「還有兩天。」同布條一齊扔下來的還有一個半美元的硬幣。犯人照理不該有硬幣,就像他不該有墨水筆、墨水和布條一樣。可他就是有了。眼下離最後期限還有兩天,看守長被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攪得心神不安。

第六天,看守長收到蘭瑟姆博士寄來的卡片,卡片說他和費爾丁先生將於明晚來監獄,如果范·德勝教授不逃跑的話——他們估計他逃不成功——他們將在13號牢房與他相見。

第七天下午,看守長經過13號牢房時朝里張望了一下:「思想機器」躺在鐵床上睡了。晚上他問送飯的看守:「13號一切正常嗎?」「一切正常,就是吃得不多。」看守的回答令他很滿意。剛過7點看守長如釋重負地見到了蘭瑟姆博士和費爾丁先生。他正想把那些布條和所有的倒霉事都告訴他們,衛兵跑進來報告:「牆上一盞探照燈不亮了。」看守長拿起電話打給電力公司:「這是奇土姆監獄,快派幾個人來修復探照燈。」放下電話,留下兩位客人,一陣風似地跑了出去。隨後大門口的衛兵送來一封挂號信。

快8點的時候,看守長回到辦公室。「電工已經來了,」他對客人說。然後又拿起電話打給大門口的衛兵:「記住,進來了4個,都穿著工裝服,戴著帽子。出去時別多一個。」他隨即拿起並打開桌上那封挂號信,「天哪!」他眼睛盯著信,一下子張口結舌。

「怎麼了?」費爾丁先生問。

「信是13號牢房寄來的,邀請我們吃晚飯。」

「什麼?」兩位客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看守長聲嘶力竭地向走廊里的衛兵喊道:「快去13號牢房!

蘭瑟姆博士仔細看了那信。「沒錯,是范·德勝的筆跡。」話音剛落,衛兵回來報告說:「13號牢房的犯人在牢里。我看見他躺在床上。」

「我說他怎麼可能出來呢。」看守長長吁了一口氣。

這時大門崗哨打來電話,說有兩位記者求見。看守長指示放行。一會兒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進來兩個人。一位是記者哈欽森,看守長同他很熟;另一位脫下帽子,微笑地朝屋裡瞄了一眼:「晚上好,先生們。」

正是「思想機器」——范·德勝教授。

「跟我回牢房去吧。」看見他們全傻愣在那兒,「思想機器」說。

牢房跟往常一樣,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變化。床上確實躺著人——外露的黃毛告訴人們那是「思想機器」。看守長抬頭望望身邊的教授,如墜五里霧中。他上前把蓋布揭去,床上是一大團粗繩子,足有30來米長;另外還有一把短刀、三把鋼挫、一根4英尺長的電線……

「瞧這兒。」「思想機器」指指小窗,上面鐵條一根也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看守長有點急了。

「先生們,我們約好9點半共進晚餐的,走吧,要遲到了。」

晚宴準時開始,蘭瑟姆對洋薊十分滿意。晚飯結束,「思想機器」轉向兩個朋友:「現在你們相信了?」

城市假期 Amocity!

  

「是的。」博士說。

「告訴我們你是怎樣……」費爾丁先生忍不住了。

「是呵,說說你是怎麼成功的。」看守長說。

「思想機器」扶了扶眼鏡架,開始了他的敘述。

「根據協定,我要在一星期內從監獄里逃出來。除了幾件必需的衣服外,我沒有帶任何東西。我只是隨口提出三個要求,即使遭到拒絕也無所謂,但你們同意了。

「第一天晚上我什麼也沒幹,只是睡覺,逮了幾隻老鼠。第二天早飯以後我通過小窗口觀察外面的環境,馬上明白翻牆越獄是不現實的。但我知道不遠處有條河,還有個操場,任何人可以從操場那裡接近圍牆而不受注意。而最使我感興趣的是探照燈的電線,它離我的窗口只有三四英尺,如果我想弄滅探照燈,那是輕而易舉的。

「接下來我開始考慮逃走方案。我記得被帶進牢房時共經過七道門,於是我打消了從這條路逃走的念頭。就在這時一隻老鼠從我腳上跑過,它給了我啟發。我注意到它們並不是從牢門下面進出的,顯然在別處另有一個進出口。我開始尋找,並找到了。那是一個廢棄了的舊下水管。但它們是從河裡來還是從靠近河的某個地方進來的呢?我抓了幾隻老鼠,發現它們的身上都是乾的,這說明下水管的另一頭出口在田野里而不是在水裡。

「要行動就必須先把看守長的注意力引開。為此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寫布條說要與蘭瑟姆博士聯絡。我斷定衛兵會把撿到的布條和美元交給看守長,那條子在嗎,看守長?」

看守長把「密碼」從口袋裡掏出來:「上面的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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