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8號帽子』。 」 「什麼?8號帽子?見鬼,什麼意思?」 這天「思想機器」大部分時間是在窗口度過的。 他又扔了一塊布條下去。 衛兵撿起后馬上送給看守長。 布條上面寫著:「還有三天。 」這一回他對此並沒感到過分吃驚,只是不解犯人是用什麼寫的?他從哪兒弄來了布條? 那天晚些時候,「思想機器」通過窗口問外面的衛兵:「誰負責修理那些探照燈?」 「電力公司。 」 「監獄沒自己的電工?」 「沒有。 」 下午剛換班,13號牢房的窗口上又扔下一件東西。 衛兵撿起一看,是一張5美元鈔票。 「給你的。 」犯人從窗口沖著他說。 衛兵把錢交給看守長。 看守長看了看美鈔,記起犯人進牢房時只帶了一張5美元和二張10美元的鈔票。 那張5美元鈔票已經系在第一塊布條上扔出來,現在還在桌子的抽屜里。 為了證實,他從抽屜里拿出那張紙幣看看,一點不錯,是一張5美元的。 可現在怎麼又多出來一張呢?「除非有人給他兌換了一張10美元的鈔票。 」他計劃在半夜裡悄悄進入13號牢房搜查。 夜裡3點,看守長朝13號走去,用鑰匙悄悄開啟鐵鎖。 他走進牢房,轉身將門關上,突然打開手電筒直照犯人的臉上。 如果看守長想使犯人嚇一跳的話,那他要大失所望了。 「思想機器」平靜地睜開眼睛,伸手取過眼鏡,用低沉平靜的聲音問:「誰?」看守長搜索了牢房裡每一寸地方,也發現了地上的那個洞,他將手指伸進去,從裡面夾出一樣東西,放到手電筒光下一看:「媽呀!」他大叫一聲。 手裡拿著一隻老鼠——死老鼠。 看守長又爬上床試了試窗上的鐵條:堅固如常。 接著他開始搜犯人的身,從褲子的口袋裡搜出了幾張紙幣,一看,「5美元!」他喊了出來。 「你只有一張5美元——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替你兌換了?」 「沒有。 」 「難道是你自己做的?」 「那是我的事。 」 看守長注視著「思想機器」,感到眼前這個犯人在戲弄他,但又說不出他戲弄的手法。 看守長突然一個轉身走出牢房,牢門在他身後砰地關上了。 到了第五天,犯人又從窗口扔下一塊布條,上面寫著:「還有兩天。 」同布條一齊扔下來的還有一個半美元的硬幣。 犯人照理不該有硬幣,就像他不該有墨水筆、墨水和布條一樣。 可他就是有了。 眼下離最後期限還有兩天,看守長被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攪得心神不安。 第六天,看守長收到蘭瑟姆博士寄來的卡片,卡片說他和費爾丁先生將於明晚來監獄,如果范·德勝教授不逃跑的話——他們估計他逃不成功——他們將在13號牢房與他相見。 第七天下午,看守長經過13號牢房時朝里張望了一下:「思想機器」躺在鐵床上睡了。 晚上他問送飯的看守:「13號一切正常嗎?」「一切正常,就是吃得不多。 」看守的回答令他很滿意。 剛過7點看守長如釋重負地見到了蘭瑟姆博士和費爾丁先生。 他正想把那些布條和所有的倒霉事都告訴他們,衛兵跑進來報告:「牆上一盞探照燈不亮了。 」看守長拿起電話打給電力公司:「這是奇土姆監獄,快派幾個人來修復探照燈。 」放下電話,留下兩位客人,一陣風似地跑了出去。 隨後大門口的衛兵送來一封挂號信。 快8點的時候,看守長回到辦公室。 「電工已經來了,」他對客人說。 然後又拿起電話打給大門口的衛兵:「記住,進來了4個,都穿著工裝服,戴著帽子。 出去時別多一個。 」他隨即拿起並打開桌上那封挂號信,「天哪!」他眼睛盯著信,一下子張口結舌。 「怎麼了?」費爾丁先生問。 「信是13號牢房寄來的,邀請我們吃晚飯。 」 「什麼?」兩位客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 看守長聲嘶力竭地向走廊里的衛兵喊道:「快去13號牢房! 蘭瑟姆博士仔細看了那信。 「沒錯,是范·德勝的筆跡。 」話音剛落,衛兵回來報告說:「13號牢房的犯人在牢里。 我看見他躺在床上。 」 「我說他怎麼可能出來呢。 」看守長長吁了一口氣。 這時大門崗哨打來電話,說有兩位記者求見。 看守長指示放行。 一會兒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進來兩個人。 一位是記者哈欽森,看守長同他很熟;另一位脫下帽子,微笑地朝屋裡瞄了一眼:「晚上好,先生們。 」 正是「思想機器」——范·德勝教授。 「跟我回牢房去吧。 」看見他們全傻愣在那兒,「思想機器」說。 牢房跟往常一樣,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變化。 床上確實躺著人——外露的黃毛告訴人們那是「思想機器」。 看守長抬頭望望身邊的教授,如墜五里霧中。 他上前把蓋布揭去,床上是一大團粗繩子,足有30來米長;另外還有一把短刀、三把鋼挫、一根4英尺長的電線…… 「瞧這兒。 」「思想機器」指指小窗,上面鐵條一根也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看守長有點急了。 「先生們,我們約好9點半共進晚餐的,走吧,要遲到了。 」 晚宴準時開始,蘭瑟姆對洋薊十分滿意。 晚飯結束,「思想機器」轉向兩個朋友:「現在你們相信了?」 「是的。 」博士說。 「告訴我們你是怎樣……」費爾丁先生忍不住了。 「是呵,說說你是怎麼成功的。 」看守長說。 「思想機器」扶了扶眼鏡架,開始了他的敘述。 「根據協定,我要在一星期內從監獄里逃出來。 除了幾件必需的衣服外,我沒有帶任何東西。 我只是隨口提出三個要求,即使遭到拒絕也無所謂,但你們同意了。 「第一天晚上我什麼也沒幹,只是睡覺,逮了幾隻老鼠。 第二天早飯以後我通過小窗口觀察外面的環境,馬上明白翻牆越獄是不現實的。 但我知道不遠處有條河,還有個操場,任何人可以從操場那裡接近圍牆而不受注意。 而最使我感興趣的是探照燈的電線,它離我的窗口只有三四英尺,如果我想弄滅探照燈,那是輕而易舉的。 「接下來我開始考慮逃走方案。 我記得被帶進牢房時共經過七道門,於是我打消了從這條路逃走的念頭。 就在這時一隻老鼠從我腳上跑過,它給了我啟發。 我注意到它們並不是從牢門下面進出的,顯然在別處另有一個進出口。 我開始尋找,並找到了。 那是一個廢棄了的舊下水管。 但它們是從河裡來還是從靠近河的某個地方進來的呢?我抓了幾隻老鼠,發現它們的身上都是乾的,這說明下水管的另一頭出口在田野里而不是在水裡。 「要行動就必須先把看守長的注意力引開。 為此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寫布條說要與蘭瑟姆博士聯絡。 我斷定衛兵會把撿到的布條和美元交給看守長,那條子在嗎,看守長?」 看守長把「密碼」從口袋裡掏出來:「上面的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2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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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偵探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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