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
「那好,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在那把椅子的扶手把上發現了一些毛毯茸毛,你會怎麼想?你是否會認為,早在辛格來書房之前,毯子就曾在書房內的那把椅子上放過!」
多恩考慮了一小會兒,「我可能會,但我也可能會說,椅子把上的茸毛毯子是以後放到椅子上時掉落的——在謀殺之後。」
「怎麼講?」他父親問。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們先用毯子把蘭迪妮屍體裹起來,然後一起抬出去的。辛格拿來了幾條毯子,是不是都是蘭色的,我現在已記不太准,但我們好象是先把毛毯攤開放在那把椅子上的。」
一縷寬慰的微笑在山姆·霍特的臉上展開。「孩子,」他說,「我從未象今天這樣為你感到驕傲。陳先生,我想我是在教堂里坐錯了座位,你看是不是?」
「或許座位是錯了,」查札彬彬有禮地說,「但很可能教堂沒錯。誰有準譜兒?」
第08章 多夫多頭緒
他們下樓時,沃德走了過來,他已做好了動身的準備。比頓小姐和他們一起上了走廊,說這樣動動身子極為有趣,並和大夥一同向碼頭走去。查禮和霍特攙扶著前郡長。看來老人完全能自己沿路行走。
大家扶著山姆·霍特上了船,接著是沃德、比頓和查禮。霍特轉身提醒姑娘說:「你對卡什要小心些,他有羅密歐式的變態心理,太陽落山前後我們就會回來。」
小船緩緩起動,迎著晨曦劃破了塔湖的碧波,站在碼頭上的姑娘向他們揮手告別。
不一會兒,他們已到了特溫碼頭。查禮扶著山姆·霍特走在高低不平的木板上,直擔心他的手杖會戳到那比比皆是的板縫中去。「陳先生,只剩我們倆個人了嗎?」
「是的,他們已走在前面好遠了。」
「我看,多恩關於椅子上茸毛的看法有道理,我只能接受。」
「皆大歡喜,」查禮笑著說。
山姆·霍特也放聲大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不過我們還得抓緊時間破案,巡官。」
「我心裡很明白,」查禮說。
「那隻被撞倒的凳子是唯一對阿辛格不利的因素。但凳子倒在地上說明不了多大問題,又沒有其它證據,你說呢?」
「證據是不多,請留心,前面木板有些糟了。」
「我還記得這些木板,」山姆·霍特說。「關於阿辛格的眼鏡,沃德是怎麼說的?碰破的?什麼時候?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昨晚他們到達松景宅時,他戴沒戴眼鏡?」
「沒戴,但視力不象有什麼問題。」
老霍特稍猶豫了一下。「陳先生,昨晚弄錯盒蓋的人視力不會太好。」
「我也是這麼想,」查禮說。
「你想過沒有,年輕人比頓說的可能是真話?蘭迪妮可能是讓人去取她的藏青色披肩。」
「我想到過。」查禮承認。
「那人卻拿了條粉紅色的披肩,陳先生,這個人視力不太好。」
「我明白。」查禮回答說。
多恩·霍特在碼頭出口處等著他們,見他們來,喊道,「陳先生,我們的車已備好了,爸,你今天準備幹什麼?」
「別管我,我會安排好自己的。中午我和吉姆·丁斯坦爾一起吃飯,然後散散步,也正好理一理思路。」
「小心為好,」小霍特說。「最好別出門,你這年記當心別感冒,無論做什麼。走路時要小心……」
父子倆講著,哈格·比頓追上了他們。一個沉默寡言的年青人,查禮暗自想。整個上午,比頓幾乎沒有開口,他的臉顯得憔悴而蒼白,可以肯定,昨晚的事件對他那藝術家性格來說是刺激大了點。
多恩·霍特讓大夥坐上了一輛據說是丁斯坦爾的大汽車,沿著寂靜平坦的街道,他們進入了里夫城區。這是一個典型的西部城市。「停一下車,郡長,」沃德說,「這就是眼鏡店。修眼鏡一時好不了,如你不介意,我先把它留在這兒。」
「當然,」霍特親切地說。沃德從眼鏡店出來,汽車駛過濁浪滾滾的特拉基河。霍特在新建的里諾賓館前面停下了車。比頓去收拾姐姐和自己的東西去了。
霍特向服務台旁一個油頭滑腦的年輕人打聽蘭迪妮的套房號,對方懷疑地打量了他們一眼,說:「那兒只有蘭迪妮的秘書密切爾小姐一人,今天上午她可受夠洋罪了,一群記者們死纏住她不放。」
「你要知道,我們可不是記者,」霍特說,同時晃了一下他的標記。」
查札說:「密切爾小姐,郡長將會告訴你,他授權我代表他……」
「完全正確,」霍特點頭附和。
「密切爾小姐,蘭迪妮夫人是否說過——任何時候——使你聯想到她生命受到某種威脅的話?」
「從來沒有。當然,她總是隨身帶著手槍,但那只是用於自衛的,我知道她從不提防哪位熟人,完全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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