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平輕輕地抓住她的胳膊,表情嚴肅起來:
「要是找不到那個瓶塞,你所認識並且還挺喜歡的吉爾貝、沃什勒,就很可能被送上斷頭台。」
「沃什勒那個壞傢伙,他死不死不干我事……可吉爾貝……」
「看見今天的報紙了嗎?事情的發展不大妙。沃什勒控告吉爾貝殺害了僕人。
這是說得通的,沃什勒用的那把匕首正好是吉爾貝的,這一點今天早晨已被報紙證實了。吉爾貝雖然腦子靈,卻膽子小,他被嚇得不知東西南北,於是就瞎編亂說一氣。可他這樣認帳,前景就不妙了。事情就是這樣。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嗎?」
午夜時分,議員回來了。
此後一連幾天,羅平都按照德珀勒克的生活規律規劃自己的搜查活動。德珀勒克一離開寓所,羅平便開始搜查。
他把每個房間都分成幾片,然後一片片地仔細搜查,每個角落都不放過,每個可能存放東西的地方都要仔細查看一遍。
維克朵娃也沒閑著。可以說每一個地方都處於他們的視線中,像桌腿、椅背、刀片盒、電線槽板、鏡框、畫框、掛鐘內外、塑像底座、窗帘邊縫、電話以及其它電器用具等等,所有可以用來藏東西的地方都被仔細地查了個遍。
他們還密切地監視著議員的一舉一動,甚至每一個值得注意的表情,他目光所及之處,他翻閱的書籍以及他寫的信都要被他們查閱一番。
這些勾當做起來不困難,因為議員做一切似乎都很大方。他的房門總是敞開的;他從不會見客人;他的生活就像一台機器:下午去議會辦公,晚上去俱樂部消夜。
「不管怎麼說,他身上總有那麼一點叫人感到詭譎的感覺。」羅平說。
「依我看,這純粹是白浪費時間。」維克朵娃嘮叨著,「遲早咱們要給人抓住。」
警察局暗探在門外出現,他們在窗前走來走去,這可把維克朵娃給嚇壞了。她認為這些人到這裡來不是為別的目的,就是為了抓她維克朵娃。每次外出購物,她都奇怪為什麼這些人不來抓她。
有一天她買菜回來時,神氣慌張,她挎著食品籃子的胳膊瑟瑟顫抖著。
「喂,你是怎麼了,親愛的維克朵娃?」羅平問道,「你的臉怎麼嚇白了!」
「嚇白了……真的嗎?……外面有情況。」
她費力地坐下來,喘息了好久才結結巴巴地悅:「一個人……一個陌生人,方才跟在我身邊……就是賣水果的女人那邊……」
「什麼!他要綁架你嗎?」
「不……他塞給我一封信……」
「哦,那好啊!一定是封情書!」
「不是……『把它交給你的主人,』他這樣說。『我主人?』我問。『對,就是住你房間里的那先生』。」
「啊!」
這下輪到羅平吃驚了。
「快把信給我!」說著,從她手裡奪過信。
信封上沒有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
然而,在這個信封里還有另外一個信封,上面寫著:
煩請維克朵娃轉交亞森-羅平先生
「呀,」羅平低語著,「我們真的碰上對手了!」
他打開第二個信封,發現裡面有一張紙,上面潦草粗糙地寫著:
您所做的一切是徒勞而又危險的……請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維克朵娃叫了一聲便暈過去了。羅平感到自己受了一種空前的侮辱,臉刷地通紅,就像一個決鬥者隱藏的秘密,被對手嘲諷地大聲揭露出來一樣。
他沒有再說什麼。維克朵娃繼續在議員家幹活;他自己則終日藏在她的房間里苦苦思索。
夜裡,他輾轉不眠,腦子裡翻來倒去:
「光是在這兒胡思亂想能解決問題嗎?看來我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對手。事情很明白,並非我一人捲入這場糾葛,在德珀勒克與警察局之間,除了我這個第三者之外,還有一個第四者在為了什麼目的在進行活動。這第四者不僅認識我,而且還對我的目標和行動了如指掌。究竟何許人也,會不會是我的錯覺呢?另外……咳,算了吧……先養養神吧!」
然而,他無法入睡。這樣迷迷糊糊過了大半夜。
約莫凌晨4點,他隱隱約約聽到房子里有聲響。他急忙爬起來,從樓梯上面發現德珀勒克正從一樓出門,朝花園走去。
一會兒,議員打開花園的門,把一個頭縮在大衣皮領子里的人領進來,並一同進了他的書房。
羅平預料會有某種事情發生,因此早作好了準備。議員的書房窗子和羅平藏身房間的窗子都在寓所的背陰面,朝向花園。他把預先準備的一條軟梯從自己房間的陽台上順下去,然後沿梯而下,一直到了書房窗子的上面。
書房窗子的百葉窗板關得緊緊的。幸好窗子是圓形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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