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響了好半天沒有人接。她等了一會兒再打,還是一樣。她想大概是昌詩睡得很熟。她看了看手錶。
十一點十五分。
說是出去一會就來的崔基鳳,過了一個鐘頭還沒回來。已經過了三小時。吳妙花非常擔心,不知他在外面幹什麼。能把新娘一個人留在房裡出去亂闖嗎?能自以為了不起,害羞不進來嗎?她再也等不得了,穿起衣服走到外面。她怕兩個人走岔了,先把鑰匙交給了服務台。然後到咖啡廳去。
咖啡廳營業已經結束。她又到雞尾酒店去看了一下,那裡坐著幾個陌生人,不見他的身影。最後,她又到坐落在地下室的夜總會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用小布條遮著身體最神秘部分的舞女,在舞池裡扭著身子跳舞的模樣。等到眼睛習慣了黑暗以後,她就看見了坐在座位上的人們的身影。人很多,幾乎沒有空位子。吳妙花在桌子與桌子之間穿來穿去找崔基鳳。但是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她便走了出來。她走到一樓大廳,站在窗口向外眺望。
雪停了。黑暗中遠遠看得見對面的燈火。是旅館區的燈光。可她根本不想踩著雪到那裡去。
吳妙花到外面去看看。寒風凜冽,直刮臉。她穿著西裝非常冷,在外面一刻也站不住。但她還縮著身子走了幾步。腳陷到雪地里走起來很不方便。她撣掉露天靠背椅上的雪,試著把屁股放了上去。太冷坐不住。她蹲在地下用兩隻手揉雪,手凍得生疼。於是她便站起來把揉成一團的雪拋到空中,然後跑進旅館。
鑰匙還在服務台上。服務台管理員把鑰匙交給她,好像覺得奇怪,看了她一眼。她乘電梯上樓,到五樓下。想去會會昌詩。走到五二八號房間門口,她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地撳了撳電鈴。撳了一次沒有反應,又接著撳第二次,還是沒有反應,又撳第三次。總共撳了二十來次才罷手。她想昌詩大概是睡熟了,要不,就是現在不在裡面。
她走上六樓。
這時候,崔基鳳喝得酩酊大醉。他坐在旅館區的一家夜總會裡。由於來了一個旅遊團,這家夜總會突然擁擠起來。
崔基鳳喊了一位舞女坐在旁邊,舞女不住地嘮叨。那舞女長得不好看,她想跳舞,可這位馬長臉客人卻只顧喝酒。
「咱們跳一回舞吧!」
她忍不住了,拉了拉崔基鳳的胳臂。崔基鳳把她一甩,說:
「胡鬧,跳汁么舞呀?喝酒。」
「你不會跳?」
「那不是舞。你瞧,我在外國好幾年,什麼舞都學過。每到周末,就開舞會。你以為他們是跳舞嗎?胡鬧!」
舞女抬起朝天鼻子,吃吃地直笑。
「大哥真有意思。而且挺帥!」
「姑娘,你也挺帥。唔。我得問你一下。」
「問什麼?」
舞女把手伸到他的褲襠里。他皺起了眉頭,但沒有把舞女的手拉開,心想為了多拿小費,也許有必要干點這種事。他突然有了性慾。
「什麼呀?」
那女人的手開始動得快起來。崔基鳳把啤酒朝嘴裡一倒,然後開了口:
「我低一班的同學當中有一個人,比我小五歲。結婚前兩天,看見未來的新娘胡搞,跟別的男人在飯店裡過夜。」
「天哪,他一定氣瘋了!」
「對。這是氣死人的事情。」
「是嗎?」
舞女把手抽了回來。
「我那同學把這事給掩蓋起來,照舊結了婚。因為他太喜歡新娘了。」
「簡直是神經病!」
「是呀,跟神經病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那個要做新娘的小姐也太膽大了,結婚前兩天怎麼能這樣呢?」
「這姑娘不簡單!」
「結了婚過得好嗎?」
「聽我說呀!舉行結婚典禮以後,他們就到濟州島旅行。誰知新娘本來的愛人也跟過來了。」
「天哪,這可能嗎?」
「了解下來,是新娘叫他來的,房間不同,可住在一個旅館里。」
「這個女人該殺。新郎恐怕是個傻瓜吧?」
「不。新郎像我一樣,個子高高的,挺健康。」
「就那麼放過她了叩
「新郎裝不知道,光看熱鬧。他們以為新郎不了解,趁新郎不在的時候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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