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福克斯是管理家產難得的好手。他喜愛國藝,幾乎任何東西出了毛病他都能修理。福克斯長著一張快活的臉頰,卻生性恬靜,穿一身粗糙的工裝,多節的大手比起身體其他部位來顯得格外的肥大。
漢娜-福克斯生就一副鷹一般的面容,且伶牙俐齒。她是一隻老鴉,一個天生的管家婆。她覺得使斯達爾小姐的房間保持整潔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所有的房間都被她整理得纖塵不染。福克斯夫婦二人都是把自己奉獻給海蒂的人。
貝利把鄧普西和法羅叫到廚房的另一頭,低聲向他們通報了了解到的情況。「法國式房門是開著的,海蒂從來不開空調,她喜歡新鮮空氣。」
「她肯定覺得呆在電子屏幕後面是很安全的,」法羅沉思著說。
「福克斯太太還說,他們發現海蒂的時候,燈和電視都是關著的,這於常理不通,」貝利掃了一眼福克斯夫婦,「兇手離開之前關閉了所有的電器。這個狗雜種!」他搖了搖頭。
鄧普西點點頭,幾乎有點不耐煩地問貝利:「狗呢?」
「在獸醫那兒,它們昨天就被害得生了病。」
鄧普西點點頭,問道:「還有什麼嗎?」
「福克斯夫婦是在晚上9點30分上的床。她說斯達爾小姐想等著在深夜電視節目中觀看她自己演的電影。」
走回廚房的中間,他們又來到福克斯夫婦所在的桌旁。
鄧普西又問了幾個問題,他的語調平和,但提的問題卻非常尖銳。漢娜仍在為女主人的死亡而表現出深切的痛楚,她的丈夫則表現出某種程度的剋制。
「福克斯太太,你上床的時候警報器是不是開著的?」
「噢,是的,先生。斯達爾小姐總是讓警報器開著,關掉的時候只在……」漢娜用手帕捂住臉,鄧普西耐心地等待著。幾乎過了一分鐘,她才繼續說下去『「只是在有人進大門的時候才關掉,人進來以後她馬上又會打開。」
「那麼昨晚也是開著的?」
「是的,先生。我看到斯達爾小姐是在我丈夫鎖上大門以後打開它的,是在……是在斯皮特洛醫生把托尼和奧斯卡帶走之後。」眼淚又開始在她眼框里轉圈,福克斯先生走過去把她的一隻手握在自己的手裡。
「你們有警報器的鑰匙嗎?」
「噢,沒有。斯達爾小姐有兩把,一把在她的鑰匙串上,她走到哪兒都帶著,另一隻在她的壁式保險柜里。」
「你們會開那隻號碼鎖嗎?」
「不會的,先生。只有尼科爾斯一個人會開。」
「你是說那位內德-尼科爾斯律師嗎?」鄧普西望了一眼法羅和貝利。
「是的,他是斯達爾小姐的律師,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他經常到這兒來。」漢娜的聲音發顫,鄧普西知道最多再問一個問題,她就又要爆發了。
「還有什麼人有警報器的鑰匙嗎?」
「我想T保安公司有一把。」
「是的,他們肯定有,他們為顧客保存一把原配的鑰匙。誰有大(1上的鑰匙呢?」「只有我丈夫和斯達爾小姐有。
斯達爾小姐的那一把也在她的鑰匙串上,和她的汽車鑰匙、前門鑰匙、酒廚和酒窖鑰匙在一塊兒。」眼淚從她的面頰上流下來,她用手帕輕輕地擦去。
「房子里可有什麼東西被拿走?丟什麼東西沒有?」
「我還沒有看到。我是太……海蒂是我的朋友,我給她幹活是從?……」福克斯太太的聲音哽住了,她控制不住自己,開始哭起來。福克斯先生抱住妻子,用懇求的目光望著鄧普西,第一次開口說話:「這就夠了……可能太晚了。」
鄧普西同意他的說法,他和兩位助手站起來準備離去,法羅告訴福克斯夫婦,晚些時候他還會再來,開列失物清單。同時,他計劃到她投保的保險公司要一份斯達爾小姐財產的完整的登記表,以便讓福克斯夫婦詳細查對。
離開之前,鄧普西把賴斯叫到一邊,低聲告訴他:「保羅,我要你去叫內德-尼科爾斯馬上到這裡來。他有辦法開保險壁櫃,那裡面很可能有一把T報警系統的鑰匙。我要你讓他打開保險壁櫃,不要讓他碰別的東西,只打開保險柜就行。這是我對你的要求,私下……」鄧普西停下來,用食指指著賴斯,「我要你查看一下T報警系統的鑰匙是不是在櫃里。
如果在的話,再把櫃鎖好就行了;如果不在,那尼科爾斯就不能不被懷疑了。」
賴斯的眼睛眨了幾下,但他臉上卻沒有什麼驚奇的表示。
貝利和鄧普西回到警察總部,有一小群記者正在等待著他們。海蒂-斯達爾被謀殺的新聞已經被迅速傳開了,鄧普西氣呼呼地咬著牙向門口走去。
「警長,請你談一談。」
「費爾波特出什麼事了?」
「誰殺害了唐納利?又是誰殺害了斯達爾?」
「他們為什麼被殺?」
「他們是怎樣被殺的?」
「黑桃K和黑桃Q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用黑桃?」
記者們緊緊地圍住他們,問題象雨點一樣落下來,根本來不及回答。後來,一位年輕記者在引誘鄧普西說話時犯了一個錯誤。
「我聽說她被強姦了,」他訕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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