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神探》 - P5

 中國神探

 劉子龍 作品,第5頁 / 共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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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是天天要抓這些不法之徒也就罷了,李永江的多次出生人死的勇敢行為已使眾賊驚恐。有些賊一聽說李永江的名字,當時就嚇得麻爪了。可是1991年,李永江受命於鐵路局局長親自布署的一起「警賊勾結案」,這可讓李永江很為難,很為難。要下手的對象除了賊以外就全是自己的同志了。心很善良,從來也沒有想到當刑警還有對自己內部同志的偵察任務!這讓他百思不解。而警和賊本來是人類組成的兩個部分,是敵對的,是水火不融的兩種屬性。可為什麼就混為一體了呢?他百思不解也要上案。當時,調他回局執行這項特殊任務時,他正參加鐵道部公安局成的「鐵鷹行動」,在南京一線打現行。最初接任務時還不清楚要執行的是什麼任務,當他來到哈局公安處報到時也還不清楚是什麼任務。同行的有紀檢的韓處長,還有了處長,高科長,以及王治國等同志。到哈的當天就又上車北行,到了北安。沒有想到鐵路局的金局長早已在此等候。金局長面色鐵青,他在一間小屋子裡給這些前來參戰的幹警交待了此次的任務——

原來以綏化路區為圓心的這些條鐵路線上,有警賊勾結坐地分贓的事情。同時據揭發材料說明,這些路區的喊因為有了乘警的保護,他們作案幾乎明目仗膽行同如搶,就是有被害人當時報了案也無濟於事,有的賊讓群眾當場扭住交給乘警,結果還是放了。寫信揭發此事的是一位內部同志,他在信中舉例有據,只因害怕乘警和賊聯手報復,他才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但他已再三表明:一、以黨員的黨性作保;二、以法律責任為準。如果此事稍有不實可負法律責任!

聽到這樣的事情,李永江的心裡一震,他沒有想到我們內部還有這樣的敗類。他一腔怒火上車抓賊也要抓那些站污了警徽尊嚴的壞人。但破案指揮部有令在先,要先以調查為主,掌握了證據后一同下手——一網打盡。他們上車了。

李永江及戰友們當時裝成旅客,穿的是便衣,兜里的工作證是北安的工人。上車后一連六天,他們以綏鐵為中心在每次客車上全都作了比較詳細地調查,不但發現了成幫結夥的賊還獲取了與賊勾結在一起,賊作案警分贓的大量證據。

一周后,把所調查的結果向金局長彙報,當金局長聽完彙報后,怒瞪雙目,氣得他兩腮的肌肉直抖。大手一揮說:「抓!給我抓!沖喊要警,沖警要賦!一個不留!除惡務盡!」

在齊北線,李永江和他的戰友們手槍在腰,銬子在身就要開始大抓了。當時六名辦案的同志全部上了車,抓捕方案是每節車廂一個人,用兩頭堵的辦法把賊堵在車內再下手抓。李永江上車后,就見一個拎包的小賊,他剛要貼上去時,就發現這節車廂里還有五個賊——一共已是六個賊了。為了在抓時穩妥,李永江要到另一節車廂截,真是冤家路窄——迎面走來那賊是家在依蘭的王寶財。此賊李永江不光抓過他,他在勞改期間李永江在辦另一起案子時找他取過證。但是,李永江想轉身走開已來不及了。還有一點李永江不能走——就是這王賊正在過道處同一個姓張的乘警說話。為了能聽到他們都說了些啥?李永江決定走近他們。當時,他計上心頭,從一個旅客手中借了個茶杯,裝做去打開水就迎著那賊那警走了過去。還好,賊也好警也好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他站在過道上,聽清了賊警的對話:

賊:「好像有刑警隊的人上車了?」

警:「沒有。」

賊:「真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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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你小子就放心大膽地干吧,刑警上車得跟我先打招呼!」

賊:「這麼說真沒有刑警隊的人?」

警:「我還能逗你嗎?」

賊:「我他媽咋也弄他個兩坎(萬元)子。」

警:「可別他媽的吃獨的,別說下回我不給你方便。」

李永江把他們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為了不破壞統一行動的時間,他恨在心裡。但是,他也給那個賊,那個警記上了一筆他們無法抵賴的證據!

當火車進入夜行車時,已經掌握了賊們活動規律的行動小組就開始了作好大抓的準備。快到12點時刑警們已在各節車廂的車門守候著。這時就見賊們如同從洞穴里出來的鼠們,他們剛出洞門時還有些小心翼翼,可是當他們看到全車廂里連乘警都已離去時,就一個個瞪起了貪婪的紅眼睛,瘋狂得如同舊社會的土匪洗劫車廂。完全可以用武裝到牙齒這個詞來形容這些賊——一個個明目仗膽地拿刀拿著雙筒獵槍,在行進的火車上開始了公然地強搶加硬奪。

有人錢被要了去;

有人包被拎了去;

有人身上被搜個遍;

有人的皮箱被打開;

一個沒有錢的老者,讓賊打了個大嘴巴;

一個多說一句話的青年,被賊給踢一腳。

首都鋼廠的工人李志江,見賊們如此地猖狂,他只說了一句話:「哥們兒,你們也別乾的太絕了,我們出門在外,錢都歸了你們,那我們還回不回家了?」

可是這些如人無人之境的賊們已同舊社會的鬍子一樣了,他們對李進行了暴打。這還不算,一個男人的箱子讓賊站在椅子上給從行李架上拿下來就走了。那男人去報案,好說歹說找來了當班的乘警——這個丟箱子的男人他沒有想到此次列車已經有了警賊勾結。被他找來的乘警,卻對他不懷好意地看著——那意思好像他是個賊了。此警不但不破案,反倒把那拿箱之賊留在座椅上的腳印給擦了去!

那個丟箱子的男人火了,他同那位首鋼的工人各自拿起了茶杯就要拚了——而就在此時,早已怒火在胸的行動隊員們,當紀檢處長一使眼神兒時——這是大抓開始的信號。李永江一個大步就躍了上去,他先抓了那拎箱之賊,再抓了掏包的喊,賊們還想頑抗,進來抓賊的刑警們各個舉起了手槍。一場大抓,有人參戰,有人拍手,有人高聲地喊起了:共產黨萬歲!

當把丟的東西送回到被害人面前時,不少人流下了眼淚。首鋼那位工人握著李永江的手說不出話來,全車廂的人都站了起來,他們親眼看著李永江和他的戰友們把一個個賊——也抓了兩個乘警押出了車門子。人們高興地拍著手大笑。

此次大抓,抓了六賊二警。但是主犯馮偉沒在車上。

行動小組,回局后稍作休息,抓捕主犯馮偉的重任就落實到了李永江頭上。經過調查,馮偉回了北安——說他划船去了。李永江馬不停蹄來到了北安,可是還是沒能發現馮偉的下落。他在了解情況中發現了馮偉有一個叫「蕭灑」的小姘,他就找到了這個叫「蕭灑」的女人下功夫跟蹤。只見小姘來到馮家,她同馮妻說些什麼話李永江已聽不清楚,等她再從馮家出來時,李永江就跟她不放。她上了一輛計程車,他見此處沒有出租過來,就只好上了三輪車。一直追到電影院門口,李永江見目標下了車,他也下了三輪付了車錢。他在遠處盯著「蕭灑」,不多時就見又來個男人,他們買了兩張電影票就入了場。少時,李永江也買了電影票入場。因為買票時相近,進去后的座位也不遠。當電影看了有一半時,就聽「蕭灑」跟那男人對話。此時已是晚九點多了,為了不讓目標丟了,李永江已是一天沒吃東西了。進電影院了他本應買點東西吃的,可是為了能聽全地跟蹤的目標的對話,他只有忍著。這時就聽他們在說:

「馮幾點到站?」

「他讓我12點接站。」

「老於也一起回來嗎?」

「他當班兒,還能不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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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李永江再也不想往下聽了——他明白了。那個叫老於的不是別人,就是跑那次車的乘警啊!

李永江決定提前到車站等候。

火車正點到站,李永江做好了抓他們的準備。他就貼在「蕭灑」的身邊。

這時,只見第一個下車的人不是馮偉而是那個於乘警,李永江真想上去捕了他。但他又怕馮偉受驚跑了。他想等他們下完車再抓也不晚。只見馮偉站在車門口從車上往下遞包兒——大包是很大的,共兩個,車上還有沒有還不清楚。就見馮偉指著一個大包對他的小姘說:「這個,是於哥的。」

那於乘警讓跟「蕭灑」一起看電影的男人扛起了包。

馮偉在車門日又送下一個包來,對小姘說:「你們回吧。」說完,他又轉身回到車廂去了。這時列車已經開了——

李永江開始想一起抓了他們,可是賊頭沒下車。他要是先抓了於警可就跑了賊頭馮偉。他思忖著:抓警不難,他也跑不了,目前他的主要任務還是抓賊!他也就上了火車。上車后,李永江才發現這次列車上連馮在內還有六個賊啊!此時是一比六,但為民除害,他是非抓不可了。正當他準備上手抓賊時,卻出現了新的情況——這個新情況讓他簡直不相信是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馮上車后又同兩個乘警說得火熱。李永江已入虎穴,就是要把虎洞看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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